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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決定和沈晏川一起走下去,那她提前收點兒利息,應該也沒事吧?可明天一早表演老師還要上門,今晚發生點兒什么是不是不太合適? 沈晏川是不知道她心里這么多彎彎繞繞的,只是rou眼可見她的臉越來越紅。 他腿長,從浴室走到沙發,也不過兩步路,走到舒意身邊坐下時,短發上的一滴水珠恰好落在舒意手背上。 明明是沒什么溫度的水滴,舒意卻像被燙了一下,整個人都彈開了。 “我去給你拿毛巾?!?/br> 她從沈晏川占地頗多的腿邊擠出來,奪路而逃。 茶幾上擺著一個小藥箱,沈晏川分心去看藥箱里的藥,對舒意的跑路不以為然。 倒是舒意,走進浴室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不該進來。 至少不是現在進來。 浴室氤氳的水汽還沒有散開,空氣里纏綿著沐浴露和一種微妙蒸騰的,沈晏川身上的味道。 鏡面上蒙著水霧,地板上也泅著水跡。 整個空間都濕漉漉的。 “你很熱嗎?” 沈晏川看著去了一趟浴室,臉比之前更紅的舒意,奇怪地問。 舒意挪開眼,不敢去看他,將手里的毛巾往他頭上一蓋,“你自己擦?!?/br> 她在沙發上挑了個離沈晏川有一定距離的位置,安心坐下。 “哦,對,差點忘了,給我看一下你被打的地方,我給你上藥?!毖劬ζ车讲鑾咨系男∷幭?,舒意一拍額頭,終于收回自己飄到天外的心思,正色道。 沈晏川表情別扭,“不用了,你把藥給我,我等會兒自己上就行了?!?/br> “那怎么行?”舒意雙目圓瞪,“我當然要親眼看一下。你干嘛一直不給我看?是不是被打得很嚴重?” 她記起在電梯間,沈晏川挨那一下后蜷縮的后背,愈發心急,看沈晏川言辭閃躲,干脆直接上手,伸著手就去解他浴袍的系帶。 “噯,噯?!鄙蜿檀ㄉ焓秩?,卻晚了一步。 他頗不自在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去拽伏在他腰上的舒意,“可以了,沒事的,別看……嘶……” 舒意的手指像一塊被捂熱的玉,落在他光裸的腹部。 尾音被他含混不清地吞了進去,他渾身的肌rou在瞬間繃緊,一陣酥麻從尾骨過電般在四肢游走。 “疼嗎?”舒意不敢用力,指腹輕飄飄繞著他肚子上那一團格外刺眼的淤青打轉。 沈晏川咬咬牙,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舒意回轉身,從藥箱里拿了瓶紅花油,“還好我前兩天準備了這個,先給你揉一揉吧?!?/br> 她倒了點兒紅花油在掌心,合掌輕輕搓熱,紅花油刺鼻的氣味逐漸彌漫開,遮住沈晏川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準備這個干什么?”沈晏川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舒意身上挪開,隨口接話。 “用啊?!笔嬉饫硭鶓?,“我不是跟你說最近在上課嗎?我怕后面如果要練舞蹈或是身段,強度太大,扭傷或者磕到哪里,有備無患嘛?!?/br> 她停了手上的動作,仔細感受了一下掌心的溫度,“我要揉了哦?!?/br> “嗯?!?/br> 饒是已經做了足夠的心里準備,在她的手掌貼上來的一瞬間,沈晏川還是不可避免地向后一縮。 太熱了。 空氣里的溫度也熱,她的掌心也熱,與他肌膚相貼的那里像是燒著一把火,摧枯拉朽地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無聲地吸一口氣,努力找著話題,“這幾天練習,累嗎?” “還可以,不算累?!?/br> 舒意也有些尷尬。 她能感受到掌心下沈晏川的皮膚紋理,緊繃,緊實,帶著火熱的溫度。 她的手每在他淤青處打轉一次,都能感受到他的肌rou繃緊一分。 更尷尬的是,舒意的眼睛不受控地朝那不可言說的某處瞟去,實在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舒意!” 沈晏川聲音喑啞沉悶,一把抓過舒意,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扯開。 空氣里一時只有他低沉的呼吸聲。 沈晏川只覺得是折磨,她拂過的手對他來說是折磨,她緊抿的唇是折磨,空氣里若有若無的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也是折磨。 被無名的火炙烤得無比干渴的沈晏川重重向后仰倒,靠在沙發靠背上,他用一只胳膊遮住自己的雙眼,啞聲道:“可以了?!?/br> 舒意一只手被他攥在手里,大氣也不敢出地等他平復。 就算只看沈晏川的臉色,也知道他現在忍得一定很艱難。 可是,今天晚上的時機實在是太不對了。 “沈晏川?” 墻上的時鐘,分針走過一輪又一輪,舒意終于忍不住,輕聲試探著叫了一聲。 沈晏川依舊靠在沙發上,只是將胳膊挪開,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已經很晚了?!笔嬉馓嵝?。 沈晏川嘆氣,“我想再陪你一會兒?!?/br> 他還是擔心,怕自己走了之后,萬一那個人去而復返,怎么辦?讓舒意一個人呆著,他做不到。 舒意本來以為很難啟齒,可是看見沈晏川疲累的神色,那番話自然而然地就從嘴里跑了出來,“今晚你就留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安排蘇旭來接你?!?/br> 她對上沈晏川略帶驚訝的眼神,強裝鎮定道:“客臥都是收拾好的,你直接去睡就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