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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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移到陸小刀身上:不是還要給狗洗澡么?你胳膊還沒好利索,我幫你洗完了再走。 說著,他走過去,俯身摸了一把陸小刀的頭:走,洗澡去。 陸小刀則看向陸時琛,陸時琛說:去吧。 陸小刀喜歡洗澡,在征得陸時琛的同意后,它立刻跑到了衛生間里。 孟釗跟在它后面走過去,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給陸小刀洗澡并不算一件輕松的事情,陸小刀太喜歡水,一見水就撒歡,且動不動就猛搖身子甩水。孟釗還沒給狗洗完澡,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幾乎就全部濕透了。 陸時琛站在衛生間門邊,看著孟釗給陸小刀洗澡,偶爾告訴他東西放在哪里。 孟釗身上那件藍色的警服襯衫已經完全被水打濕了,貼在身上,露出了漂亮的背肌線條和緊窄的腰線。 看著孟釗被打濕的背影,陸時琛再次察覺到了自己的欲望。 情感發自大腦,而欲望則來自本能。 陸時琛在少年時代經歷第一次夢遺時便已經清楚意識到這一點。 但也許是因為對人類這種同類并無興趣,這些年,他的欲望一直極其淡薄。 而此時他意識到,自己對孟釗是有欲望的,那是一種無法自控的、鮮活跳動的欲望,幾乎要壓過理智占據上風。 要不要吹干?孟釗給陸小刀洗完澡,直起身問陸時琛,吹風機在哪兒? 在與陸時琛對視時,因為對微表情的辨別已經成了本能,孟釗立刻察覺到陸時琛跟平常有些不一樣。 有烘干機,陸時琛嗓音微微發沉,在客廳。 走,去烘干。孟釗抬手拍了拍陸小刀的脖子,濕漉漉的陸小刀又是一甩水,再次甩了孟釗一身。 孟釗: 好不容易把陸小刀送進烘干機,孟釗松了一口氣。 哎,浴室借我用一下,被甩了一身沐浴露和水,我也洗個澡,孟釗抬手扯了扯濕透的襯衫領口,順便借我一身衣服。 他說著,看向陸時琛,總覺得眼前的陸時琛有哪兒不對勁。 相比平日里AI一般面無表情的陸時琛,此刻的陸時琛不知為什么,竟然讓他覺得莫名有些生動。 而這種生動讓陸時琛看上去有幾分冷淡的性感。在經過陸時琛時,孟釗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濕透的襯衫貼在身上并不太好受,孟釗走到浴室,將塞至褲腰的襯衫扯出來,解開扣子,等著一會兒陸時琛將衣服送來后洗澡。 但陸時琛沒動,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孟釗。 勞駕,孟釗轉過頭,有些無奈地看著陸時琛重復道,能借我一身衣服穿么? 陸時琛這才開口道:你要不要解決一下?他的目光在孟釗身下一掃而過,又移到孟釗臉上。 解決什話沒說完,孟釗便意識到陸時琛在說什么,剛剛這氣氛讓他有些不自在,以至于他居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起了反應。 陸時琛朝他走了過來,同為男人,孟釗陡然意識到陸時琛身上突然浮現的生動來自于哪兒是欲望。 我可以幫你。陸時琛走到面前,壓低了聲音。 不知是不是錯覺,孟釗居然覺得這微沉的嗓音似乎也有些性感,每一個字似乎都在挑撥著他的神經。 太久沒有自己疏解,本來只是微微冒出一些念頭,卻因陸時琛這句話一觸即燃。 孟釗的理智有片刻掙扎,到了此刻他還試圖用玩笑化解尷尬:你的手不是受傷了么,怎么幫我解決? 沒關系,陸時琛上半身微傾,嗓音壓得極低,是貼在孟釗耳邊說的,我兩只手都用得慣。 孟釗喉結滾動,一時之間,欲望和理智在他腦中激烈交鋒。 面前這人是陸時琛,如果這一步邁出去,難以想象一時之快的后果會如何 就一次孟釗腦中冒出聲音。欲望轟然占據整個大腦,理智徹底潰敗出局。 他察覺到陸時琛的目光直直落到自己的臉上,又是那種有些探究的眼神。 孟釗微微偏過臉,閉上眼睛,避開這束灼燙的目光。 頂燈刺眼,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頭頂明黃的燈光。 孟釗仰起頭,后背靠在墻上,胸口起伏,大腦中一片空白。 隨即,微涼的,柔軟且濕潤的觸感落到他嘴唇上,剛剛放空的大腦又是轟然一炸。 孟釗幾乎被驚醒一般地睜開眼睛看向陸時琛。 陸時琛的眼睛里盛著濃重的欲望,幾乎掩蓋了那幾分探究的神情。 孟釗幾乎懷疑剛剛那個柔軟的觸感是錯覺,如果不是錯覺,那意味著什么 陸時琛看著他,左手繞過他的身體,摸索到他的后腰。 剛剛那個若有似無的吻已經不重要了,這動作讓孟釗立時清醒過來:等會兒,你想做什么? 陸時琛看著他,嗓音喑?。何乙詾閼摱Y尚往來。 此刻孟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抬手伸到自己身后,握住陸時琛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禮尚往來,應該是我以同樣的方式幫你吧? 陸時琛看著他,片刻后開口道:也可以。 孟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陸時琛家里出來的。 似乎是找了加班的借口,落荒而逃。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 那種曖昧的觸感還停留在指腹上,還有陸時琛滾動的喉結,急促的呼吸,微蹙的眉頭在孟釗大腦中循環播放,無法停止。 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他與陸時琛是怎么失控至此的孟釗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夜晚的風過于溫吞,一直走到警局,也沒能把他吹清醒。 推門進了辦公室,孟釗沒開燈,摸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不是沒意識到自己對陸時琛的異常反應心動,還有那次的生理反應,本想來日方長,可以一步一步說服自己接受這種同性關系,沒想到陸時琛不按常理出牌,而他自己也一時因欲望失控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啪的一聲,屋里的燈亮了。 我就說怎么沒鎖門,是同事小宋的聲音,原來你在啊孟隊,怎么沒開燈? 沒事,有點累,孟釗直起身,本來想趴著睡會兒。 喲,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濕了? 剛跑步回來。 專案組這么忙啊,主犯不是都進去了么?你晚上還要來加班。小宋走到對面辦公桌。 嗯,孟釗應付道,你怎么大晚上的過來了? 這不是今晚要監督下面的人掃黃嗎?小宋拿起水杯,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現在這掃黃行動啊,不僅要掃男的和女的,連男的和男的都要掃,我今晚一進屋,你猜我看見什么了,兩個男的光著身子抱在一起!電視上還放著片兒!對對對,我當時也是你這種一言難盡的表情 孟釗: 這時,小宋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喂?外賣啊,您稍等,我下樓取 他說著,接著電話走出了辦公室。 他一走,孟釗一仰身靠到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如果說今晚只是欲望驅使下的一次紓解,那個吻又意味著什么 陸時琛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是始于心動的喜歡,為什么不能一步一步來? 還是說,情感認知障礙就是這么不按常理出牌? 等等陸時琛真的覺得這是喜歡么? 孟釗繼而想到那只摸到他后腰的手,那是什么意思陸時琛想上我?! 靠孟釗手指縮緊,捏起了拳頭,怎么想他都不應該是下面那個吧! 陸時琛如今還有個市局顧問的身份,從明天開始就要抬頭不見低頭見,今晚這尷尬的事情發生之后,接下來他該怎么跟陸時琛相處? 因為一時之快,居然帶來這么多麻煩事,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孟釗抬起手,在自己頭發上亂抓一通。 正在這時,小宋推門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孟釗崩潰地仰靠在椅背上,一頭亂發支楞八叉,一看就是不久之前被瘋狂撓過。 小宋走過去,苦口婆心:孟隊,像咱們刑警隊這種時不時要熬夜的工作,更是得格外愛護自己的頭發啊,案子再怎么困難,你也不能跟頭發較勁啊 孟釗閉著眼,言簡意賅地打發他:滾蛋。 我剛剛下樓取外賣,你猜我碰見誰了?也不管孟釗感不感興趣,小宋賣完關子,又自問自答道,我碰見徐局給咱們新請那顧問了。 孟釗立刻睜開眼,坐直了,看向小宋:他來干什么? 你怎么這么大反應?小宋不明就里,繼續說,我當時也想問呢,顧問大晚上也來加班?沒想到他是來送東西的,還是給你送的。 小宋把手里提著紙袋放到孟釗的桌面上:好像是衣服,他怎么知道你衣服濕了?哎這logo大牌啊,嚯,這陸顧問這么有錢,不過,他給你送這么貴的衣服干什么? 孟釗: 第68章 陸時琛又做了一個夢。 那夢發生在一間不大的房子里,一家三口站在門前的玄關處,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蹲在那里,正用笨拙的手指系著鞋帶。 小琛真厲害,旁邊的女人彎腰看著孩子,昨天剛學會,今天就系得這么好了。來,戴上圍巾。 她半蹲下來,把圍巾繞到孩子的脖子上,然后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爸爸呢?男孩抬頭看著身形高大的男人,偏過另一側臉。 男人年輕而俊朗,一只手拎著妻子的包,另一只手提著兒子的小書包,就這樣蹲下來,看著等待被親吻的男孩,也跟他一樣側過臉:你親爸爸一口好不好? 好。男孩一口答應下來,然后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大口。 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旁邊的女人則笑得一臉溫柔。 一家三口出了門,走下樓梯,男孩牽著爸爸的手:爸爸,你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男人說,只要你聽mama的話,爸爸就很快回來。 我很聽話!男孩立刻說。 漸漸地,三個人走下了樓,走得越來越遠,笑聲也越來越遠。 手指被輕輕磨蹭和啃咬,陸時琛睜開了眼。 陸小刀正在用頭蹭著他的手,提醒他到了該起床出門遛彎的時候。 陸時琛摸了摸它的頭,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撐著身下的床,坐了起來。 一個全新的夢境,他靠上床頭,夢里第一次出現了年輕時的陸成澤。 夢里的場景是真實的么?弗洛伊德說,夢的材料是精神遺留物和記憶痕跡的集合物。按照這樣的解釋,這些夢應該就是他十歲前的記憶碎片。 如今又一塊碎片出現了,按照這個速度,這一生能夠拼湊出十歲前所有的記憶么? 陸時琛下了床,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看著不遠處的市局。 不過,人為什么會有親吻的欲望? 父母與孩子之間的親吻,還有昨晚自己不自覺地那個親吻,是來自情感,還是發自本能?是可以歸于欲望的一種體現么? 陸時琛抬起手,指腹摩擦下唇,回憶著那種濕潤而柔軟的觸感。 為什么那個時候會出現親吻的欲望?是因為住院時偶然在電視上瞥見的那個親吻的片段么?當時在看到那個片段時,便覺得人類的行為真是有些奇怪,為什么上一秒還在爭吵,下一秒卻會親吻? 不過,孟釗被親吻后的那種反應很有趣。前一秒還沉溺欲望的孟釗似乎立刻清醒過來,眼神近乎震驚,那對于孟釗來說,親吻的意義又是什么? 陸時琛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種跳動的鼓脹的觸感似乎還在。不管怎么說,欲望得以發泄的快感讓他幾乎有些沉溺,雖然昨晚那種形式的發泄,并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一種。 * 睡了一覺,孟釗的煩躁并沒有減輕多少,反而想到今天可能要在局里見到陸時琛,他更是覺得相當棘手。 陸時琛也不一定會來局里吧?這種金融精英應該日理萬機才對,顧問?大概率只是掛個名應付徐局的吧? 以往在局里值班,都會提前拿換洗衣服過來,但昨晚大腦一片混亂,只想著陸時琛剛出院,一旦有事,他住市局趕過去會方便一些。至于換洗衣服什么的,根本就沒想那么多,孟釗看著眼前的兩套衣服,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警服沒洗,昨晚給邊牧洗澡時折騰了一身水,此刻看上去皺皺巴巴。 至于陸時琛送來的這一套衣服,倒是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只要陸時琛今天不來市局。 局里沒規定顧問要跟其他人一樣按時上下班,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陸時琛說不定也會覺得尷尬,今天應該不會碰面吧? 孟釗把陸時琛送來的衣服從紙袋里拿出來,都是陸時琛平時穿過的衣服,煙灰色的襯衫和黑色長褲,那種若有似無的檀木香顯得極為曖昧。 等等,還有一條內褲?!孟釗呼吸一滯。 在看清上面的標簽后他松了口氣新的,沒穿過。 換好衣服,孟釗從休息室走出來。 陸時琛一上午沒來警局,孟釗把精力集中到專案組的工作上,暫時不去想這件事。 到中午,孟釗自在了不少,他意識到陸時琛今天應該不會過來了,能夠避免兩人碰面的尷尬局面,再好不過了。 但到了下午,他又開始生出隱隱的擔憂陸時琛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一天沒動靜,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這念頭一冒出來,孟釗愈發擔心陸時琛會出事。尤其是陸時琛的生命還受到過威脅,萬一他單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