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86節
第121章 慶祝之酒 上車吧,明天還有發布會?!?/br> 孫助理睡晚了。 前一天連夜從國外趕回, 第二天又到機場去接boss,之后跟著boss在公司連軸轉著上了一天班,等晚上送完人, 回家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都九點了。 北市的早高峰已過,但開著車到公司, 還是晚了。 遲到整整四十分鐘。 九點四十。 但當孫助理到公司時,發現一向準時的季總竟然還沒到。 去總經辦公室問,一室的秘書全都搖頭回答: “沒看見季總?!?/br> “沒看見季總?!?/br> 孫助理奇怪,正要打電話, 卻見季遠正好進公司。 皮膚異樣得白,眼下一片青黑,像是沒睡好的模樣,不過打扮卻十分齊整, 頭發像剛吹過, 蓬松地耷拉在那張英俊漂亮的臉蛋上。高定深咖大衣, 襯衫,領帶, 品味一如既往得優秀,見到他, 甚至還笑著調侃他“忘刮胡子了”。 孫助理下意識摸了摸下巴,卻只摸得一手胡渣, 這才想起, 最近忙來忙去,他已經三天沒刮胡子了。 抬頭,卻見季遠雷厲風行地掠過他,丟下一句:“孫助, 還不開會?” “哦,是,是?!?/br> 孫助忙應道,今天確實有個大會議要開。 他忙跟了上去。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 到傍晚下班時間,彩霞已經灑進窗里。 孫助理難得伸了伸懶腰,旁邊甘秘書看他一眼:“累壞了吧?” “還行?!睂O助理收回手,開始整理起桌上公文包,“就是時差沒倒過來。先走了,明天見?!?/br> 說著,他拎起公文包往外走。 等他一走,總經辦的人全部湊過來:“哎,你說,季總和那位女明星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記得那位翟小姐嗎,聽說都進去了!” “你別說,昨晚我跟了一晚上八卦,還有公司內部,法務組、計算組和公關組全在哀嚎”一女秘書讓別人看她黑眼圈,這些高知專精類人才也酷愛八卦的,尤其還是頂頭上司的八卦?!拔乙惨恢睕]睡,可慘?!?/br> “你可拉倒吧!你有什么慘的?” 一個男秘書道,“慘還是法務組慘。我剛才往那送文件,進去簡直沒地放腳,全都是一摞一摞的起訴書。好家伙,這得告多少人?一整個team都在加班,面前擺著杯咖啡,后來一問才知道,從昨晚到現在,他們一共才睡了五小時,還都是在辦公室睡的?!?/br> “得了!他們可高興著呢,這算是為boss私人辦事,錢多?!?/br> “可惜了李秘書那番心?!?/br> 突然有人嘆了句。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個女秘書笑了下:“哪止李秘書,咱公司幾個女孩子,公關部那個,前臺那位小meimei,多少人哭了一晚上?!?/br> “不是說分了?” “也對,分了,不過看咱季總今天這樣,哪像失戀?不過他額頭……” 一人還要說,有人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打住,再說可就過了啊。再說,咱boss那種人,你覺得…他能為誰失態?” “也是。算了,都別八卦了,明天還一堆事,散了散了?!?/br> “散了?!?/br> 一行人陸陸續續下班。 季遠出公司大門時,太陽已經下山。 暮色爬上樹梢,路邊一盞一盞街燈亮著,他站在門口,門衛恭敬地朝他鞠了個躬,大聲喊:“季總!” 季遠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門衛心中奇怪,季總怎么不開車,卻見一輛銀色帕加尼靠邊停了下來,司機從主駕駛上下來,殷勤地替季遠拉開車門。 翅膀一樣的門被打了開來,季遠彎腰上了車。 原來如此。 季總自己不想開車時,偶爾會讓司機送。 門衛明白了,就不再往那看。 季遠上了車,帕加尼在北市的夜色中奔馳,一盞盞街燈晃過透明的玻璃窗。 季遠閉上了眼睛。 在經過一個紅綠燈時,司機突然一個急剎,他睜開了眼睛。 窗外,是一座高聳的商業大樓,大樓上的巨幅led屏上不住地滾動著廣告,女明星淺色的貓瞳映入人疲倦的眼底。 不一會,一句廣告語浮上起來:「lv,讓你與眾不同?!?/br> 季遠閉上了眼睛。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卻只看到那過分蒼白的皮膚,他大部分臉都隱入暗中,讓人看不真切。 司機收回視線。 交通燈重新變為紅燈,他放開腳剎,重新讓車滑了出去。 季遠回了公寓。 昨天的一地狼藉已經讓人收拾干凈,地毯換了塊新的,紅酒漬被擦得干干凈凈,空氣中飄蕩著清新劑的味道。 季遠打開了窗。 他先去泡了個澡,泡澡時閉著眼睛,過了會睜開,眼里全是清醒,起身,擦身體,披上浴袍,經過客廳時,他從架子上選了張黑膠唱片。 唱片放入留聲機,留聲機開始慢悠悠地放起歌。 季遠躺在躺椅上,窗外是一盞一盞亮起的街燈。 整個北市的燈光都像匯聚成一點點地光源,向窗戶涌來。 季遠閉上眼睛。 過了會,又睜開眼,起身,去吧臺。 調酒器,可可甜酒,櫻桃,淡奶油。 等調好,季遠看到,卻是一怔。 深紅色酒液,白色的淡奶油上一顆櫻桃。 櫻桃浮在淡奶油上。 “angel’s kiss?!?/br> 吻我。 女孩雪白的臉出現在昏暗里,連著那如櫻桃鮮妍的嘴唇。 季遠猛地閉上眼睛,過了會,睜開,拿起旁邊的車鑰匙,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不多久,銀色帕加尼風馳電掣般駛出公寓,不一會,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住,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方鳴之就在酒吧門口等他,見他出來,嚇了一跳:“你怎么穿這個?” 面前站著個披著深色浴袍的男人,腳上還穿著室內拖鞋,像是只喪家落魄的……孤魂。 方鳴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向來衣冠楚楚的男人這樣。 而被他注視的人顯然沒這個自覺,他將車鑰匙丟給他:“停好車?!闭f完,就進了酒吧,不一會,就換了一身出來。 白t,皮衣,牛仔褲。 方鳴之吹了聲口哨: “酷!有多久沒見你穿這樣了?” 與季遠一同出來的,還有一輛哈雷機車,黑色的機身锃亮,他長腿跨在機身上,那卓越的頭身比就顯示出來。 季遠臉上淡淡的,往頭上戴安全帽:“來不來?” 他偏了偏頭,夜燈里那皮膚冷而白。 “來來來!去哪兒?” 對完,方鳴之就沒什么不樂意的。 但他沒想到,季遠竟然會帶他來飆車。 方鳴之還以為,季遠早就放棄這么危險的游戲了。 早在七八年前,一群正處于青春期的躁動少年,一到深夜,就吆五喝六地聚在一起,跑到盤山公路這邊圈地飆車。 盤山公路彎彎曲曲,在深夜時,視距不達,速度一快就會飆出去,對這幫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來說,是既刺激又渴望,完全能將他們過剩的青春期躁動激發出來。 但一旦過了那種新鮮期,大部分人都會淡下來。 尤其在他們圈子里一個人直接翻出公路,最后只找到一點殘骸時,幾乎所有人都不玩了——他們都怕了。 怕下一個躺在那的,就是自己。 只有季遠,他整整堅持了三年。 每逢假期回來,他不是去攀巖,就是去滑雪,偶爾深夜還會開著跑車或機車出去,跑到無人的盤山公路,飆上幾圈再回去。 萬幸的是,玩這么瘋,這人的命卻硬得很,一點傷都沒受。 大家勸了幾次,見沒事就不勸了。 可到第四年,這人突然就不玩了,只是培養出了集郵的習慣。 機車和跑車,不論價錢,只要喜歡的都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