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06節
第70章 吵架 再可愛的女孩子,吃起醋來,就一…… 才坐進電影院, 電影就開始了。 季遠晚了一分鐘進來,沈雙當他是去衛生間,誰知竟是帶了爆米花和可樂。他進來時一股冷風, 把她只穿著短袖的胳膊帶得一陣涼。 “你去買這個了?” 沈雙菱角似的唇翹了起來。 季遠將爆米花桶無聲遞了過來,等她接過去,就跟她肚里蛔蟲似的道: “看電影如果沒有爆米花和可樂, 就沒有靈魂?!?/br> “狗蛋先生說得對,xxxl也對?!?/br> 沈雙嘻嘻笑,卻絲毫不拿人嘴軟。 讓他騙她,xxxl的屁·股得多大? 能夠得上他那多一分嫌腴、少一分嫌瘦的翹·屁么。 季遠睨她一眼, 什么都沒說,轉過頭去看大屏幕。 沈雙不再鬧,跟著看起電影來。 巨幅led屏上,大片大片的金黃色麥田掠過, 一個騎著自行車、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女在“叮鈴鈴”的車鈴聲里騎向學?!?/br> 劇情不算復雜。 就是個好女孩遇上壞男孩的故事, 好女孩品學兼優, 是班里的班長,常年帶著三條杠, 幫老師一起巡視;而壞男孩卻是學校里的刺頭,經常逃學、成績吊車尾, 新來的班主任很關心,讓班長去找壞男孩。 好女孩發現, 壞男孩居然和幾個朋友創辦了個地下樂團, 常年在酒吧駐唱,她像進入一個光怪陸離、又和學校的循規蹈矩截然不同的世界…… 自然而然的,好女孩被壞男孩吸引,就像地上的露珠, 愛上了喜歡在空中飄蕩的蒲公英。 壞男孩也被好女孩身上、他圈子不具有的干凈吸引,兩人越走越近。 而當兩人并排躺在男孩家薄薄的床板上偷吃禁果時,沈雙發現,整個放映廳的上空都飄蕩著一股燥熱。 前面好幾對情侶開始頭靠頭,而最近的一對,就在前座,小情侶頭挨在一起,隱隱能聽到曖1昧的吸·吮聲…… 沈雙轉過頭,發現在這樣的躁動里,季遠竟然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睡得似乎很沉,大屏幕忽明忽暗的光照在他過分長的睫毛,讓他顯出一絲不常見的乖順和無害。 她像是被迷惑般伸手,想觸一觸他睫毛,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長,誰知那雙眼睛睜開了—— 眼神清亮,盯著她。 “啊?!?/br> 沈雙下意識縮手,下一刻,手卻被捉在胸前,季遠扣住她后腦勺,壓過來: “別動?!?/br> 他低下頭吻她,另只手摘下她帽子。 沈雙手縮在胸前,不知道抓什么,便只好抓這人的襯衣,薄薄的面料,抓在手里有種滑不丟手的感覺,腳趾蜷起,鼻間充盈了男人身上煙草與冷杉夾雜的氣味,唇齒間是冰可樂的微苦。 他還在吻她,用力地、投入地。 沈雙抓著他,仿佛突然變成了十八歲的自己,和心愛的人躲在電影院的后座偷歡,有種私密的、說不出來的快活。 至于電影演了什么,沒人在乎。 等電影結束,大屏幕徹底黑下來,沈雙都暈暈乎乎的。 后來演了什么,她全都不記得了。 唯一記得的,是季遠時不時過來的吻,他也不干別的,只是親吻??伤撬母杏X,卻更讓人難以克制,仿佛風潮般的欲·望無處可去,唯有化在這濃烈的吻里,讓她無從抵抗。 沈雙站起來時,竟有些腿軟。 攝像廳的燈徹底亮了起來,人們陸陸續續地出去,小年輕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最后到底兩人能不能再續前緣,一個成了有名的歌手,一個考了大學,當了小學老師…… 季遠將鴨舌帽戴她頭上,攬著她: “走吧?!?/br> 通道狹窄,沈雙由他攬著,仰頭:“你覺得他們還有可能么?” 季遠是男人,天性對這些黏黏糊糊的情愛不感興趣,聞言只是道:“不會?!?/br> 聲音涼薄。 “啊——”沈雙還想再說,身體卻被后面的一擠,一個踉蹌,季遠拉住她,帽子卻在這一挨一蹭里掉了下來。與帽子一起掉下來的,還有那假發。 沈雙栗色的大波浪卷散了下來。 她直起身,只感覺周圍的空氣像是靜止了。 旁邊挨擠著過去的人聲音傳來,帶著點疑惑: “你、你是不是沈、沈——” “——不是?!?/br> 沈雙急急地道,誰知,那人的眼睛猛地變亮,“你、你是!” “跑!” 沈雙的手被拉起,下一秒,就被季遠拉著跑了起來。 風“呼啦啦”刮過臉頰,前面的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兩人一下出了通道,順著旁邊安全出口一路往下,不一會兒,出了季城大廈,上了旁邊的觀光巴士。 觀光巴士駛動,身后是追出來的一小撮人群。 沈雙看著,不禁笑了出來。 “還笑得出來?!?/br> 季遠敲了下她額頭。 沈雙還是笑,他們在雙層巴士的上面,迎面是呼呼而來的晚風,興許是晚了,上面空無一人。 她喊: “不知道,就是高興!” 季遠看著她這樣,也笑了。 風刮得她長發“呼啦啦”往后,路旁的霓虹不斷后退,沈雙瞇起眼,心想,她和他的記憶似乎總與奔跑有關,與這迎面而來的風有關。 看著旁邊在夜色里笑得英俊又迷人的男人,沈雙突然湊過去吻他。 季遠也摟住她。 兩人在觀光巴士上旁若無人地接·吻。 初秋的夜晚微醺,普懷江的氣息由風送來,一切都暖得剛剛、剛剛好。 等觀光巴士繞城一圈下來,兩人又坐回季遠的車里,由季遠開著,送到—— 沈雙看著酒吧一條街最閃亮的那個招牌“夜色”,眨了眨眼睛。 轉過頭,卻對上季遠笑著的眼睛,他道: “meimei,今天高興么?” 他說起“meimei”來時,總是帶著低語般的溫柔,好像那是疼在他心間來的一點。 可語氣,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高興的話,”他溫柔地將她吹到唇角的發絲別到耳后,撫摸她臉頰,“——也讓哥哥高興高興,好不好?” 沈雙臉上的笑像輕煙一樣消散了。 原來如此。 季遠今天這一天陪她哄她的緣由來自這兒,或者說,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要她和翟墨說清。 如欲取之,必先予之。 他賦予她一天的快樂,然后向她要求—— 他甚至將她送到了夜色門口,不容拒絕。 沈雙甚至有點恨他,恨他破壞了這一天純粹的快樂,讓這份記憶變得面目可憎,和從前一樣。 “今天不想去?!?/br> 她撇過頭去。 季遠伸手替她松開安全帶,解了鎖: “墨水就在里面,去吧?!?/br> 沈雙僵在那,季遠擱在支架上的手機亮了下,眼角余光瞥見: 「伊人之遠:謝謝遠哥將別墅借出來,找來找去,別的地方都不合適?!?/br> 緊接著,又是一閃: 「伊人之遠:還有,我畫展的慶功宴,遠哥你可一定要來哦,畢竟你可是我最大資助人,金主爸爸?!?/br> 沈雙的心直直墜了下去。 她悄悄握緊了拳頭。 順著她的視線,季遠也注意到了手機。 他放開她,當著她面,回了個“好”字。 沈雙閉了閉眼睛。 如果他當真把她放在心上,當真在乎她的感受,就絕不會當著她面,給一個愛慕他的女人回消息——以季遠的敏銳,不可能看不出翟墨的心思。 可他輕描淡寫、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個“好”字。 她不過是他暫時覺得不錯、上·得很爽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