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56節
“要私人的?!?/br> “這就是?!?/br> 沈雙這才滿意了,拿著他手劃開屏幕,進入微信,一眼看去,聊天界面很干凈,還停留在三天前。 她沒多看,掃了下二維碼,就加上了。 “不能刪哦?!?/br> 她小聲道。 季遠笑,他笑時,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里面似乎漾滿春波:“當然?!?/br> “那我給你發消息,你會回吧?” 沈雙拿著手機,睜大眼,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 季遠一哂:“我也被沈小姐睡了?!?/br> 沈雙明白他的意思。 季遠并不認為要為此做出補償,他十一二歲就去了英國,受西式文化熏陶,在這方面和大部分國人不同,并沒有一定女生會吃虧的想法。 “沒關系?!彼鹕?,在季遠嘴唇上親了親,“季先生,我該走了,經紀人要找我了?!?/br> “下次見?!?/br>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拉住了。 季遠拉住她手腕: “等等?!?/br> 沈雙回頭,卻見他從茶幾下拿出昨晚她放在那的十字藥箱。 她順著他力道坐回沙發: “怎么了?” 季遠沒答她,而是將她的小腿放到他膝上。 女孩纖白的小腿在男人灰色的褲腿上小小的,膝上兩塊明顯紅腫,擦破了點皮。 他打開藥箱,拿出棉簽沾了消毒藥水,替她擦拭,棉簽輕輕擦過傷口,沈雙下意識縮了下:“疼?!?/br> “抱歉,昨晚是我太粗暴了?!?/br> 季遠平靜地道歉。 沈雙看著他,他長長的睫毛覆住眼睛,動作專注,仿佛幫她擦傷口是天大的事。 她一時不知什么感覺。 這人真是… 難怪書上總說,殘酷不可怕,冰冷不可怕,因為我們知是風雨,自會對抗。而最怕的,卻是如這風平浪靜的深湖,你以為萬事晴好,可等發現時,卻已經無法脫身了。 “季先生,你幫許多女孩擦過藥?” 她問。 “沈小姐,我只會回答女朋友這個問題?!?/br> 季遠放開她的腿。 溫熱殘留在皮膚處,沈雙看著那上面欲蓋彌彰的創口貼,心想,幸好他拿來的是過膝裙。 她直起身,季遠又替她穿上鞋。 玄關處,手包和手機都被好好地放在那。 沈雙拿起手包,將合約疊好塞進去。 “季先生,我該走了?!?/br> 季遠雙手插兜站在玄關處,對她淡淡頷首: “沈小姐,昨晚撕壞的裙子需要從別的城市調,到貨后會盡快送來?!?/br> 沈雙手搭在門把手上,頓了頓,又突然回過頭,快走幾步,踮起腳,在他肩頸處狠狠咬了口。 季遠沒動。 像這狠狠的、幾乎咬出血來的一口不是在自己身上,甚至還伸手輕撫她的頭發。 他說: “司機在下面等?!?/br> 聲音也是輕柔的,像她只是個惡作劇的小女孩。 第36章 朋友圈 季先生,像不像一只斑點鹿?…… 走廊的燈是做舊的暈光, 纖瘦裊娜的女人拎著手包,高昂著頭消失在了轉角。 等最后一點身影消失,一個穿著白色套裙的俏麗女人走到季遠面前, 微微躬身: “季總,孫助理讓我把要簽的文件拿來?!?/br> 手里拿著個公文包。 “進來?!?/br> 季遠微微頷首,先一步進了門。 女人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 就聞到股奇異又曖·昧的氣息。 她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可這一眼,也足夠將一切看得清楚了。 床上凌亂的絲被,一角垂下去, 耷拉在半空;一件看不出原貌的黑色布料,一個印了紅十字的醫藥箱半敞著,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 腦海里突然浮起剛才那裊裊娜娜的背影,女人心中一驚, 下意識看向季遠, 卻只見到他正站在窗前, 拿了根煙在點。 季總點煙的姿勢很漂亮,他手指長, 正值太陽行到中段,一蓬自自然然地灑到他黑色的碎發上, 也灑到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將一切都照得朦朦朧朧的, 如同一副畫。 這樣漂亮, 這樣寫意,這樣優雅。 在季總身邊工作的三年,李明明印象中的季總,大都是這樣的。 優雅, 具有翩翩風度,極少使人當面難堪—— 聽說這都是拜他早年在伊頓中學的求學經歷所致。 這樣一個人,也會對女人粗暴嗎? 可想到剛才的驚鴻一瞥,那被撕成一片片、看不出本來模樣的黑色布料…… 不過,季明明作為專業素養極高的助理,即使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不顯,微微躬身,將公文包里的合約都拿出來,放到桌上,又順便將小藥箱合上,收到茶幾下。 短短幾分鐘,她已經將茶幾、沙發都收好了。 茶幾的地毯上,她撿到了一根長長的黑發,很柔很順,像亮麗的絲緞,纏繞在指尖有種纏綿的感覺。 季遠捻熄煙頭,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李明明做賊心虛似的丟掉頭發。 她將文件遞過去。 季遠接過。 李明明立時就聞到了一股冷杉與酒意混合的氣味,還混雜著股淡淡的女人香,讓人想起夏日的午后,一只貓偷偷在窗臺打盹,有種拂面的微醺。 所有香氣混合成了一種特別的氣味,不讓人討厭。 用這樣香水的女人,一定很懂得男人,也很懂得向同性宣誓主權。 香氣一閃而逝。 李明明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眼角的余光只能瞥見季遠蓬松的黑發,以及米色的立領。 棉質的衣料在這房間里有種愜意溫暖。 耳邊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響。 李明明的神經松了下來。 過了半晌,季遠像是看完了,簽完字遞給她: “交給孫助理?!?/br> “好?!?/br> 李明明接了過來,放回公文包。 “還有,我在樓下碰到了您母親,她似乎在找您?!?/br> “知道了?!?/br> 季遠淡淡地道。 不知道為什么,李明明覺得季總的心情在瞬間敗壞下去了。 不過,她不奇怪。 在生日前后這幾天,季總的心情總是不怎么好的。 想了想,她從皮包里取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那是之前她用來哄自家侄子的: “季總,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心情就會好了?!?/br> 季遠撩起眼皮看了會她。 李明明直僵僵地站那,手遞得都要酸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看穿時,才聽那管好聽的聲音道: “李秘書,我沒有習慣和員工交朋友?!?/br> 李明明臉白了下,立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