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夏目貴志就完全不同,聽了夏油杰語氣真誠的道歉后,相當貼心的表示夏油杰不必勉強自己剖析自己的傷口的。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對待友人的那顆心是真誠的,夏目覺得那就沒問題了。 只是有個問題他真的想了很久了。 你說。夏油杰說道。 夏目貴志:為什么夏油君同學的手機扣款短信會發到你這兒? 夏油杰:因為綁定的是我的手機號啊。 夏目貴志: 不不不,這才是問題所在之處吧。 為什么普通同學關系的友人會選擇在銀行卡信息表上別人的手機號? 并不覺得哪里不對的夏油杰解釋道,悟那家伙真的很能花錢。 總是會花大價錢買一些奇奇怪怪,乍一看十分有用,仔細一品啥用沒有的各種新鮮物品。 曾經創下了一小時花一百萬的壯舉。 從那天后,五條悟的全部銀行卡手機號就都變成了夏油杰。就算再有錢,就如同高中生而言,這種消費也太過了。 這個cao作甚至還得到了老師的認同呢! 夏目貴志還是覺得有寫說不清的不對,但畢竟他也不太了解東京boy們的日常生活,只以為這是屬于地域文化差異。 東京不愧是大都市啊,不論什么都相當前衛啊。 被妖魔化的東京同擔否拒。 而要將房子掀上天的小祖宗渚赫和禪院直哉約了一場架。 理由很簡單。 禪院直哉那家伙的嘴真的太欠了。 他用近乎下流的語氣,沖著渚赫最為敬重的女性開了個帶顏色的玩笑。 渚赫當場就炸了。 誰也沒攔住,當然就禪院直哉的那張嘴,也沒幾個人發自內心的幫忙攔人就是。 沒沖上來補一刀都是好的了。 做人做到這家伙這地步還是挺失敗的。 更慘的是禪院直哉是被渚赫吊著打的那種。 比重傷不能自理更可怕的是,負責照顧你的權威醫生是你昨天才得罪過的女性。 禪院直哉: 累了,毀滅吧。 哪怕這樣,渚赫尤不覺得解氣。 暗戳戳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地記了禪院直哉一筆。 同樣都是禪院家出品的大熊細腰男美女,你看看爹味十足的禪院直哉,再看看父子獨頂半邊天的甚爾? 這兩者直接的差距也就隔著半個銀河系。 錢到位之后一切好說的敬業打工人伏黑甚爾,在達成了一刀斃命五條悟成就后,又直接擄走了陷入假死的夏油杰。 一個下午就要趕三四次場的甚爾是rou眼可見的忙。 在五條家的大少爺錢給到位的情況下,伏黑甚爾就能化身最貼心的情人和最讓甲方爸爸放心的乙方。 連一腳踹下夏油杰的位置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等渚赫順著從甚爾那兒搞到了一張薄薄的地址,順著地址一路找去,看到夏油杰的那一刻,就覺得戲劇沖突還是挺強烈的。 外面的人都為了夏油杰吵得沸沸揚揚,恨不得抄起屁股下面的獨條板凳一起干一架。 到了夏油杰這兒? 發白的襯衣,米色運動服還有白襪子配上一字拖? 說這家伙不是來度假的都沒幾個信。 如同村口亞洲蹲看棋的老大爺一般,夏油杰揮揮手沖著渚赫招呼道,呦,怎么是你來了? 這一口的大碴子味,一下就讓緊張刺激的少年熱血漫變成了樸素無華的種田文。 作者有話要說: 杰哥:大義哪有吃瓜爽? 赫赫子:?等等導演換劇本了? 第80章 說來很巧。 我是來找你的,你信嗎? 夏油杰從西瓜地里出來,換下黑膠雨靴,十分自然地拿過棉帕擦了擦額角的汗,示意渚赫朝里面走。 大家借一步說話。 在這之前,他們要先去拜訪夏油杰借宿了小一周的寄宿家庭。 可這事情就很突然,渚赫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空手登門拜訪什么的,實在是太失禮了吧。被紅葉姐知道了,是會被揪著耳朵挨罵的! 放學剛剛到家就發現家里來了客人,嬸嬸爽朗的笑聲傳出了門外,和客人聊得很開心,是老家那邊來了親戚嗎? 放下書包,夏目貴志抱著貓咪老師,示意他不要亂跑,換了鞋,這才推開門,嬸嬸,我回來了。 推開門一看,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女孩子? 初次見面,我叫渚赫。是杰的好友。 自稱渚赫的少年十分自然得體的表達了謝意,又用三言兩語略微解釋了夏油杰的特殊情況,最后從紙口袋中拿出了精心準備的伴手禮。 并不算貴重的糕點以及一張家庭溫泉旅行套票。 就在不久前嬸嬸才在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家人好久都沒有去泡過溫泉了。 少年甚至貼心的考慮到了家里有寵一族甜蜜的小煩惱,這家家庭溫泉店是允許帶寵物的。 所以不用擔心貓咪的照顧問題。 再過一兩個月就要降溫了,到時候再去也不遲的,這種溫泉套餐的有效期截止明年八月。 最后一絲顧慮也被打消了。 夏目貴志整個人都看呆了。 好厲害啊,這種為人待物八面玲瓏的魅力。說不羨慕才是假的。 只是或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在哪里見過自稱渚赫的少年? 可是不應該啊,這樣一位容貌出色的存在,如果真的見過,夏目貴志不可能沒有印象啊。 在嬸嬸的囑托下出門送兩人離開的夏目貴志,一路上都被渚赫那過于精致的五官吸引,甚至不小心被當事人抓包了。 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夏目? 被抓包的窘迫讓夏目貴志整張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就真的挺可愛的。 原來正常男子高中生被調戲之后會是這種反應啊,就挺新鮮的。 事實上隨便調戲別人家的孩子是會被大家長警告的。 一直以來都神游天外般當著安靜裝飾物的斑,猛貓撲食一般撲向渚赫,被少年靈敏躲開了。 貓咪老師!夏目貴志驚慌失措。 自知理虧的渚赫頂著夏油杰好笑的目光,心虛開口打圓場,沒事的夏目。 夏目貴志還在拼命找補,老師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不太可靠,但面對陌生人,還是能夠做到心靜如水。 可能是因為貓狗不合吧。夏油杰淡淡開口,作為過來人,想了想自己的宿舍都不知道因為貓狗大戰被拆了幾次了,這種情況,真是只能說是小場面。 夏油杰身上神奇的魔力平復了夏目貴志的焦躁,是這樣嗎? 沒錯就是這樣。夏油杰提醒,對了夏目,阿姨是不是讓你去雜貨店買些干蘑菇? ??! 雜貨店的老奶奶因為老伴住院,最近都是不到四點就關門了! 一路上的閑話間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夏目貴志和兩人約好了碰頭的地點就匆匆跑開了。 因為太過著急甚至忘了將自己過于龐大臃腫的隨身貓咪掛件帶走。 不過夏油杰認為不重要。 斑同樣認為不重要。 渚赫布下了帳,雖然這個術式依舊粗糙不堪入眼 低情商:你學了個屁的帳。 高情商:你這個術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雖然兩年了,如此基礎的術式進步空間依舊龐大也是一種天賦。 夏油杰疲倦的閉上了眼,算了算了,自家崽,在外人面前給他留點面子。 斑倒是并不知道兩個人類之間的眉眼官司,他直接開門見山,沖破了封印,露出了大妖怪龐大的本體,俯瞰渺小的人類,噴著白氣,人類,你們跑來是想干什么? 如同小山一般的大妖怪哪怕收斂了周身的氣勢,也依舊讓人膽寒。 對于人性,活了千年的大妖怪早已見證過太多次,所以他不愿意去賭這千萬分之一的可能。 人性的復雜程度和人性命的脆弱成正比。 在得到友人帳之前,夏目那個小鬼的命,除了他斑大人誰也別想拿走。 最重要的是新來的這個叫渚赫的小鬼,和之前的慶神會粗粗一見,褪去了所謂神明的偽裝之后,哪怕裝得再是無害,大妖的本能也告訴斑,這家伙極其危險! 那是只能生長于黑與白的交界處的存在。 不論是夏油杰還是渚赫,都麻煩死了! 請不用擔心。夏油杰給出承諾,我們今天就會離開了。 不得不說在遠離了東京那一堆的爛人爛事之后,夏油杰待在鄉下的這段時間,說是修身養性都不為過。 雖然地方偏僻了些,連買瓶醬油都要爬過一座小山什么的,但也正是因為過于偏僻,這里的人們大多還挺知足常樂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樸生活方式,讓人身體疲憊而精神充實。 夏油杰可以在睡到自然醒后,懶洋洋地走下樓,吃一頓簡樸日常的早餐,然后出門散個步,心情好了就幫田里的老人們松松土捉捉蟲什么的。 然后下午看會兒書,吃一小塊被村民們當做謝禮送來還冒著冷氣的紅壤西瓜。 這種人生,在夏油杰的前十五年中看來,就只能用浪費這個詞來形容。 才能 一個尋常又不普通的詞語,卻幾乎將90%的拒之門外。 不論是學習還是咒術,夏油杰的才能都是無與倫比的。 才能要開出花來,是必須經過日以繼日的努力與汗水澆灌。 哪怕妖孽如五條悟,不也是被人捅了腦子之后才大徹大悟的嗎? 在變故發生之前,夏油杰從未有過一天松懈。 為了心中的那份正論。 而現在,他停了下來。 意外的感覺不錯。 兩人一妖在背地中達成一致后,夏油杰帶著渚赫火速撤退。 畢竟渚赫那家伙是真的不認路。 從小到大就沒點亮過這項技能。 所有的外人都退場之后,之前還一直嘻嘻哈哈的兩人反而沉默如同陌生人。 最后還是夏油杰先開口,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渚赫扭頭看向路邊被烈日曬得蔫頭耷耳的黃色小花,我把禪院直哉揍進醫院了。 風馬牛不相關的話題讓夏油杰滿頭小問號,這和他們上一個話題有關系嗎? 畢竟是來頭很大的御三家。徑直走到了最前面,將毫無防備的后背露在了夏油杰眼前,渚赫有些委屈,夜蛾老師兩天前正式任命校長了。 多少有了些話語權,為了保下渚赫,他被高舉輕放的罰了三個月工資。 四舍五入這次任務約等于白工了。 夏油杰笑了,你也不缺錢啊 穿出這座小樹林就要走出結界了,渚赫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難得認真,杰,有考慮過轉職業嗎? ??? 五險一金,保險全買,學區房預定,包房包車,彈性工作考慮一下? 彈性工作? 傳說中二十四小時都必須隨叫隨到的那種彈性工作? 職場招聘暗語他還是有所涉及的。 夏油杰好笑地戳穿了渚赫話術中的小破綻,而且他并不缺錢。 花費了一點點時間和手段,夏油杰成為了盤星教新任教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盤星教雖然一年不如一年了,畢竟還是有些底蘊的,所以渚赫剛才提出的那些要求,對他的吸引力并不算大。 醫院里躺著一個禪院直哉,走出這座村莊,你又怎么知道不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禪院直哉等著你呢? 按照夏油杰的計劃,他是絕對不會殺掉新世界的才能者的吧。 五條悟千方百計的裝重癥昏迷不醒,拖住御三家的步伐,順便將渚赫拉下水,不就是想讓這趟水更渾濁嗎? 不得不說森鷗外是只人老成精的老狐貍。 在仔細復盤那過于混亂的一夜后,渚赫得出了驚人的結論,從太宰治來到東京,渚赫查詢攻略選定游樂園夜場票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處于森鷗外的劇本之中了。 不論是黑衣組織的出現,還是咒術界的變動,都太過巧合。 Mafia靠著太宰治曾出現在游樂園的監控,被迫留在東京配合警署調查整個事件。 好巧不巧,同太宰同行的渚赫,卻宛如被人抹去了痕跡一般,并未出現在任何一幀監控畫面中。 夏油杰并沒有一口拒絕渚赫遞出的橄欖枝,卻也沒有答應,如果有機會的話 有夏油杰這句話一切就都好說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踏出了結界。 各自都擺好了進攻的姿勢。 咒術高專二年生第一屆假賽正式開幕。 根據有煙無傷定律,兩人難舍難分地打了快十五分鐘后,夏油杰戰術性撤退。 聞訊從醫院趕來,連右手手臂上的石膏都還沒拆的禪院直哉難得狼狽,不滿地皺起眉,你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你在開什么玩笑直哉閣下。如同華麗的舞臺劇唱腔,渚赫眉眼帶笑,漆黑的狗狗眼中倒影著禪院直哉狼狽的身影,叛逃詛咒師夏油杰可是特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