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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遲遲搖頭。信息不對稱,怎么說沈蘊之都是無心之失,她把木牌握到手中,看見那一小塊桃木牌子上頭系了紅瓔,牌子上并沒有什么稀奇之處,篆刻了常見的祈福紋路。她挑眉,心道這松高陽人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心眼兒還挺多。 得把沈蘊之好好摘出來,免得長老殿那群偏心怪拿他收了木牌做文章,她略一細思,便把木牌還給沈蘊之沖他道:我現在打開符牌,待會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面對莫遲遲的要求,沈蘊之一貫順從點頭,盡管他并不知道她具體想要做什么。 師父,沈師弟剛剛結束運功療傷,我這便問問他木牌的事。 無崖子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來莫遲遲的意思,答應后又囑咐了她一句:且把松高陽是怎么給他牌子的也仔細說說。 莫遲遲應是,問沈蘊之松高陽是怎么給他牌子的。 前幾日高陽兄突然來找我,說知道我要入劍冢,他說沈蘊之似乎在回想松高□□體說了什么,停頓一下,又道:高陽兄說他被貶出內門后,有一件心愛法寶被收歸劍冢,想拜托我若是有機緣幫他看看法寶是否還在劍冢內,也好給他的盼頭明年門派大比再戰。 其實沈蘊之話里還修飾了一番具體畫面,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他面前涕淚橫流,還是不要多講了。而且,他很是能理解那種為了一個念頭支撐著修煉的感覺,沈蘊之如是想著,借空看了一眼對面的少女,卻見她神色分外認真地聽他說話。 然后他便給了我這塊牌子,道劍冢內有些兇險,他又托我幫忙,就給我刻了個祈福牌要我帶在身上,也算是一點心意。 莫遲遲癟嘴,哼,還祈福牌呢,催命牌還差不多。 不過她面上不動聲色,而是掏出一小塊留影石,和符牌做了簡單的法術鏈接,那塊桃木牌子究竟長什么樣便很快顯示在了長老殿內。 無崖子看見這塊祈福牌的時候和莫遲遲一樣,瞥了下首的松高陽一眼,心想這小子真是狡猾,竟然把鎖元秘符掩在祈福紋里,哄騙自己單純的小徒弟。 莫遲遲掂量著手中的桃木牌,從那堆紋路里分辨出一些古怪的符文,然而她嘴上還在裝蒜,示意沈蘊之不必再多說后,莫遲遲沖著符牌那頭問道:師父,可是這木牌有何古怪? 《反派師弟不可能那么可愛[穿書]》來源:..gt;.. 第22章 又上藥 無崖子想讓莫遲遲和沈蘊之干脆把鎮派秘寶究竟出了什么問題查探清楚。 果然是老資本家了,壓榨起剛剛脫險的弟子真是毫不手軟。 莫遲遲簡略應答后,符牌里便傳輸過來了一個短小的心法密令,想必就是用來催動這塊木牌讓鎮派法寶現身的口訣。 沈蘊之后來倒是一直沒再說什么,他從運功結束后似乎就非常沉默。 雖然他平日里話也不多,但他現在的安靜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師姐看我做什么? 也許是她探究的目光太直白,沈蘊之停下了手上正在空間法器里翻揀東西的動作。 莫遲遲搖頭:就是覺得你不大開心的樣子,我們都已經暫時脫險了,有師父的消息,想必那位守護者也不會再隨意傷人,你不用擔心。 沈蘊之抿唇,眸光極輕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我沒有不開心。他說著終于把紗布和藥瓶拿了出來,莫遲遲覺得那個翠色的小藥瓶有些眼熟,這是她上次給他的續骨生肌粉?她愣愣看向沈蘊之,卻見對方也正靜靜的望著她:師姐,受傷之后一定要上藥。 莫遲遲覺得就算自己現在說出身上的傷口其實沒什么感覺的話,以他的架勢,大抵還是會固執堅持給她上藥的。 對別人這一套倒是學得很好。 她暗自腹誹著轉身,把背朝向沈蘊之。 冒犯師姐了。 本來莫遲遲就沒什么痛覺,但正因如此,沈蘊之用手給她止血抹藥的觸感就格外清晰,他的動作很輕,指尖帶著些微微的涼,涂抹藥粉時有一股明顯的小心翼翼,讓她那股心尖的熱氣似乎又隱隱約約探出頭來。 莫遲遲搖搖頭,想把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 是我動作太重了嗎?師姐哪里不舒服? 沈蘊之明顯誤會了她的動作,莫遲遲連忙道:沒有的事,只是我好久沒人給我上藥,我有點不習慣而已。 她說的是實話,似乎沒什么人幫她上過藥,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很習慣自己處理傷口了,或者干脆丟著不管。 如此說來,她上次教育沈蘊之的時候似乎也沒什么很穩的立場,畢竟她自己也不太能做到。 沈蘊之繼續沉默地給她上藥,涂抹完藥粉之后,他又把紗布弄成了小塊狀,接著在紗布邊緣涂了點什么,紗布就極為聽話地貼在創口上。莫遲遲有些新奇,沈蘊之難道都自己發明創可貼了? 是一種樹汁,有些黏性,無害的,我便調制了點,平日里可以拿來粘東西。 莫遲遲挑眉,越發覺得沈蘊之很厲害,他如果生活在末世,大概真是各大基地最搶手的人才,不,也有可能他自己就能當基地城主了。要是她在末世遇到一個沈蘊之,應該絕對會把他搶回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