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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沈蘊之頭頂好感度的數值居然有了一些變化。 從-501變回了-500 雖說進度緩慢但有點感動是怎么回事?應該是昨晚的變動? 果然沈蘊之就是有反派綜合征之我只能用全新的東西是嗎? 莫遲遲些微有點平復了早上發現對方不見是的怨懟,至少事實證明她的服務還是有一些效果的,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感化反派呢? 你的傷,好些了? 似乎是沒想到她還會問起昨夜相關的事,沈蘊之的眼睫顫了顫,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這幾日,可有住處?雖然問出來覺得有幾分尷尬,但她仔細考慮,還是覺得應該關懷一下住宿問題。畢竟他之前剛剛經歷過被綁,可見也許住的不算什么很安全的地方。 沒想到沈蘊之又點了點頭。 看起來他是不想多說。 莫遲遲可有可無地表示知道了,倒也沒有逼迫他講清。 她只是囑咐沈蘊之明日同一時間到后山學舍等著,就打算和他分別。 因為她能感覺到沈蘊之和她呆在一起時似乎總是有些緊繃,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昨晚那般形容狼狽全讓她瞧見了,讓他下意識覺得有些難堪。 然而她也沒什么很好的辦法寬慰他,何況就算她想寬慰,他看起來也有些抵觸的樣子。 萬一好感度又因為踩雷減少了,豈不尷尬? 不過正當她準備道別時,就見沈蘊之突然抬起眼睛來,那雙照舊寫滿心事的眸子靜靜凝望著她,出口是有些干澀的問句。 師姐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莫遲遲:? 如果你現在就要跟我算昨晚差點想把你殺了的賬,我可是不會承認的哦。 是以莫遲遲端出平生最震撼人心的演技又一次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昨晚我去外門完成師父的囑咐,路過時瞧見你被上私刑又中了迷藥,就救下了你。 她說到這不忘模糊一下重點,又道:那刑房我已通稟真知堂的人要查封,你不必擔憂。 最后一擊,莫遲遲不慌不忙理直氣壯地反問了過去。 我應該認識你嗎?何時何地我們見過? 沈蘊之真的發現昨晚就是她對他動了殺心?她覺得自己昨晚偽裝的應該不錯啊,除開張嘴說了那么一句話。 但當時沈蘊之已經因為迷藥瀕臨昏厥邊緣了,原著里也從未寫過莫遲和反派曾經還有其他淵源,他認得出她是誰才有鬼了。 面對她的話,至少沈蘊之沒有再追問,他像是克制著什么情緒似的微微抿了抿唇,垂著眼睛搖了搖頭。 沒有見過。他低聲道。 然而他這般落寞的神情讓莫遲遲又冒出幾分不自在來。 她摸摸鼻子,余光又看見沈蘊之頭頂的反派二字微微閃爍,再次在心中提醒自己服務態度問題,嘗試著轉移話題道:若你著急進益,咱們也可以今晚開始,你想如何? 不知算不算話題轉移成功,好歹沈蘊之也配合她沒再繼續方才的對話。 他頓了頓才答:我想今晚就開始。 好。莫遲遲自然沒什么不答應的,重新說了一遍時間地點。 而后他們二人就分別了。 直至走到花樹假山背后,莫遲遲神色一斂,突然再次隱去身形躍上屋頂,悄悄跟上了沈蘊之。 系統: 宿主,你這樣叫跟蹤尾隨知道嗎? 我這不是就想著看看他的住處嘛。 衣食住行,想要全方位展示自己這個未來大師姐的誠摯關懷讓反派過得舒服,自然哪一關卡都不能放過。 方才她問起住處時對方面上有些微不可查的異樣被她捕捉到了,只是因他看起來并不想多談的樣子,她這才忽略過去。 盛夏晴日,藍天白云,陽光燦爛又熱烈,山道兩側都是濃綠的茂密植被。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輕快的氛圍里,沈蘊之的背影依舊是孤單蕭索的。 莫遲遲隱匿身形在林間悄悄觀察他。 她早上見他還覺得他已容貌一新洗去昨夜的脆弱狼狽,沒想到他原來只是在她面前撐場子。 如今對方獨自一人走路,竟是比方才和她講話時還要低落幾分的模樣,一直垂著腦袋。 一片明朗輕快的山景中,仿佛獨他腦袋上頂了一團烏云似的。 她心里有幾分莫名的不是滋味。 沈蘊之走向的是外門宿區一個偏僻的角落。 與那之前關押他的刑房居然相隔不遠,怪道他那么容易被綁,原來是并沒有住在外門弟子聚集的學舍大通鋪里。 可既是外門弟子,為何不住在學舍里?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林間,繼續看了下去。 對方走進了一間不大的屋子。 這屋子模樣有些奇怪,頂上開了好幾個豁口,接了形狀有些奇怪的大圓銅管,莫遲遲一時沒分辨出那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很快變能聽見屋內傳來低聲轟鳴,兼帶著那大圓鐵管里頭也像是滾著什么東西似的運作起來。 她注意著對方的動靜,頗為謹慎地躍下枝頭,閃身躲進了墻角的灌木叢。 而后熟能生巧地在窗戶紙上輕輕戳了個小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