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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驍笑了笑, 又去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邊道:“那舍得?!?/br> 兩個輩子就喜歡這么一個姑娘, 只想把她好好藏起來。 水里不太舒服, 虞卿卿有些想上岸, 渴衣裙浸了水就變得格外厚重,套在身上累贅得很,她沒走幾步就被傅景驍摟著腰拉了回來。 傅景驍摟著她的纖腰, 似是想把她往水潭中央帶。虞卿卿不會水,蹬了幾下腳,可她在水里更是使不上力,潭水又深得似是踩不到底。 她怕得要命,只能使勁摟住傅景驍的脖子,還覺著不夠干脆連腳也用上,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一般纏在傅景驍身上。 “回去!回岸上去!”虞卿卿費力地捶著他的肩,嚷道。 傅景驍不聽,虞卿卿忍不住掙扎??伤粍泳驮谛闹邪档啦缓? 肌膚相貼很輕易地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 感受著那抵在自己身上的硬物,虞卿卿的耳朵頓時火燒火燎的, 從耳根一直紅到雙頰,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咬出很深的牙印。 傅景驍痛感本就比常人弱一些, 虞卿卿這一口下去他也不覺著疼,反倒是酥酥癢癢的。 “既是知道,還在這肆意亂動再撩撥我。找教訓呢?”傅景驍咬牙道。 虞卿卿伏在他肩頭, 明明心里害怕,手上的力道卻不敢有半點放松。 怕傅景驍胡來,但更怕落到水里嗆水。 “傅景驍,我不喜歡這樣……”虞卿卿小聲地道,又故意吸了吸鼻子。 虞卿卿想,自己其實還是個挺注重儀式感的人。 她與傅景驍兩人雖在一起了,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虞卿卿不介意,偶爾被傅景驍占點便宜虞卿卿也可以接受??烧嬉阶詈竽遣?,虞卿卿想該是在芙蓉帳暖的新房里,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外山澗野泉中。 她聲音嬌嬌糯糯的,聽著就讓人受不了??善謯A雜著抽抽噎噎的語調,傅景驍心疼了,方才被她撩撥起的欲念皆煙消云散。 傅景驍嘆氣:“哭什么,我什么時候硬來過?” 這句是大實話,他的確沒硬來過,一次都沒有。 虞卿卿抿了抿唇,嘴角不由地向上勾了勾。有了他的保證,頓時硬氣起來:“誰哭了……沒哭……” 從月牙形潭水里淌過,到了另一邊的岸邊,傅景驍先將虞卿卿抱到岸上,自己才翻身上岸。 好在山洞里氣候暖和,哪怕身上還濕漉漉的,也不覺著冷。 對岸樹下的泥土供著一塊鼓包,鼓包上還插著半塊木板,像是埋了什么東西在里頭。 傅景驍走過去,用木板將那鼓包給鏟平,又繼續向下挖,直到木板觸到泥土里一硬物這才停手。 虞卿卿仙女好奇地湊了過去,只見傅景驍從土里挖出了一手掌大小的木盒。將那木盒一打開,盒子里躺著一龍紋翡翠,碧綠青翠似是價值不菲。 “嚯——”虞卿卿驚呼,”這是古董嗎?咱們是不是發財了?” “財迷?!备稻膀斍昧饲盟念~頭,“這是我埋在這的?!?/br> 虞卿卿愈發的仙女好奇:“這翡翠一看就是上品,埋起來作甚?還想長出棵翡翠樹來不成?!?/br> 傅景驍靠著樹干坐了下來,瞇起眼看著陽光透過手中的翡翠。虞卿卿也坐了下來,看著一旁的傅景驍。 傅景驍沉默了好一會兒,忽而啟唇道:“因為是父皇賞的……” 說完這一句,他又沉默了下來。指腹婆娑著翡翠上的龍紋,似乎一時不知從哪開口。 “應該是不到十歲的時候,舅父恐宮里有人會害我,借著歷練之名,把我扔軍營里去了……” 他看向虞卿卿又道,“那年也像今年這般,行軍至驪山圍獵。那是我第一次在狩獵中奪得頭了個籌,父皇很高興將這翡翠賞給了我,說只要我拿著這翡翠便能實現我一心愿?!?/br> “那很好啊?!庇萸淝洳唤?,這般好的寶貝埋起來干什么。 “我那時也覺著很好?!备稻膀敽龆猿暗男α诵?,“可后來,舅父當著父皇與重臣的面,將軍權的虎符交給我……” “那時我不太懂,父皇本來還笑著夸我呢,怎么見到那虎符便不笑了……”傅景驍不由地覷了覷眼,“后來懂了,我便將這翡翠埋了起來,想著這輩子都沒什么心愿需要用到它了?!?/br> 聽著他的話,虞卿卿垂下眼眸,不自覺地去握傅景驍的手。 嘉賀帝當年逼宮篡位,靠的便是柳家的這塊虎符。 柳家助他登基,他卻也忌憚柳家手中的兵權,所以賜予柳妃娘娘的凝月香中才參雜了麝香等物,防的便是含著柳家血脈的孩子出生,怕柳家助其稱帝禍亂朝綱。 不論是這塊龍紋翡翠,還是那掌著兵權的虎符,這兩者都是橫在嘉賀帝與傅景驍之間的一道不可逾越的橫溝。 虞卿卿看得出傅景驍的難過,他久坐在樹下的樣子,真叫人心疼。 虞卿卿沒有說安慰的話,這世間本就沒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只言片語的安慰只會顯得聒噪??伤幌胱尭稻膀斈惺苓@些,只能更緊更緊地握住他的手。 沉默了許久,見他緩了神色,虞卿卿才問他:“既然埋得好好的,又挖出來干什么?” 傅景驍側目看向她,從樹影婆娑見幾縷陽光落下,跳動在她漂亮的側臉上。勾了勾唇,反握住她的手,啟唇道:“以前沒有,現在有想實現的心愿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