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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見她起身趕人,傅景驍也不再賣關子,又問:“二姑娘憑白爽約,就沒個交代?” 他語氣清冷帶著點點不悅,似乎是有些惱她,她不將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虞卿卿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約?你我何時有約?殿下記錯了吧?!?/br> 聞言,傅景驍微微沉下臉色,一時有些分不清虞卿卿究竟是在狡辯,還是真不記得了。 “二姑娘記性不好,自己說的話轉頭便忘了?!闭Z調不似方才那般溫和。 傅景驍的神色不似在玩笑,虞卿卿轉念又一想起今日清晨,羽兒精心為她打扮,似乎也是誤以為她與傅景驍有約,忽的恍然大悟。 這一個個的,怎么連敷衍托詞都分不清! 過兩日,過兩日。那是答應的意思嗎? 她無意識的摩挲著手腕,適才被傅景驍那般握住,手腕上仿佛還留著點點余溫。 幾次三番被誤解,虞卿卿一時未多想,直接了當回道:“殿下說的若是在街上那次,那我只能說當時我并未答應。殿下那暗衛纏得緊,為了脫身不過是隨口敷衍……”末了,卻又忍不住陰陽怪氣加上一句,“倒是殿下……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br> 傅景驍微怔,臉色愈發的陰沉。 好一個自作多情! 只因夜翎回稟的那句“過兩日”,自己便在醉仙居干干的等著。 不曾想,在她眼里皆是自作多情。 他先前怎么沒發現,這女是這般無情呢? “自作多情?”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傅景驍低低的笑著,那笑容卻是難看得很。 再一想想,皇后娘娘對外素來看中規矩,哪會大早突然傳召。今日進宮,想來不過是她自愿的。 難不成那宮中有何人被她惦念著? 皇后? 還是…… 太子? 傅景驍生得俊逸不凡,好幾次虞卿卿瞥見他低笑時,都會莫名有那么一兩秒出神。 可此時,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有些滲人,仿佛是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下一瞬便會直接扎在她的心上。 虞卿卿感覺背后直冒冷汗,心里更是萬般后悔。 因著心中煩悶難耐,連說出口的話都變得難聽刺耳。 可她怎么忘了,傅景驍是哪個狠戾的反派,自己怎么能對他這般說話! 糊涂,真是糊涂! 是他平日里對自己還算好,便開始忘乎所以了? 虞卿卿輕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將說出口的話給圓回來。她不敢直視他,只得偷偷將視線瞥過去,卻恰好對上他那雙變得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 “我……”她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眼神…… 他絕對是真的生氣了。 傅景驍收回視線,半瞌著眼,胸口的起伏變得有些急劇和明顯。 想來也是,上輩子她因著傷,入京后便整日閉門不出,自然與太子是無緣的。這輩子,她臉上的傷莫名的好了,又是皇后嫡親的侄女,與太子倒是格外相配。 太子身邊那位置,京中多少適齡女眷惦記著,她既得天時地利與人和,有何不心動的? 傅景驍捶在身側的手不由的捏成了拳。 他以為,她與旁人不同呢? 可到底,人人都看重太子。 朝臣如此,父皇如此,她亦是如此。 傅景驍再次看向她,見她宛如一只受驚的雛鳥,渾身透著慌亂與不安。他未再多言,房間內靜得只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他她與太子一起時,也是這般模樣?還是說,這些疏離惶恐皆來自于自己? 淡淡的苦澀從心底蔓延到舌尖。 這是第一次,為了個女人氣成這樣。 不再停留,傅景驍拂袖而去。 晚間的細雨早就停了,院中積著一攤小水洼,一輪圓月皎潔如玉靜靜地沉在水中。 傅景驍一腳踏了下去,一時水花四濺,水中的圓月的倒影在一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敞開的木門被風吹得咯吱響,虞卿卿恍然回神,這才驚覺想去將人追回來。 她急急地踏出房門,可院中早就沒了傅景驍的人影,只剩下陣陣冷風,和曼著漣漪的小水洼。 虞卿卿呆呆地立在院中許久,感覺到冷,這才裹緊了衣衫回房,心里一時有些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梳妝臺前,半透明的系統屏幕還未關,余光不經意間瞥了過去。 虞卿卿心里一驚,趕緊揉了揉眼,往右上角一看—— 那串心跳值的數字竟然漲了! 為什么? 虞卿卿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是驚險刺激的鬼故事奏效,但延遲結算了? 還是因為…… 她愣愣地看向窗外,心中突然冒出來個荒誕的猜想: 難道是因為傅景驍? 第三十三章 怪異的熏香 寒風吹得庭樹簌簌作響, 虞卿卿睜著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仿佛被那屋外的寒風吹亂了心緒甚是難眠。 時而想到那金手指,時而想起傅景驍, 長夜漫漫,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日清晨, 羽兒來伺候她洗漱, 一眼便瞧見她眼角下明顯的青影。 捧著被熱水浸得溫熱的帕子, 在臉上敷了好一會兒,虞卿卿這才坐到梳妝鏡前,讓羽兒替她梳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