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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噎的聲音稍稍一頓,好不容易把臉上的疤給祛了,虞卿卿自然不想就這般成了瘸子??刹幌霘w不想,她還是怕疼啊,咬著唇不說話就想著能拖一拖。 傅景驍沒給她拖延的時間,一邊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朝小徒弟使了個眼色。小徒弟即刻會意,再次細看了看虞卿卿的傷處,然后手上猛地用力一抬。 “嘶——” 小徒弟心里想著,這受傷的姑娘這般怕疼,自己這一抬手,耳邊免不了一驚聲尖叫。令她沒想到的時,驚聲尖叫沒聽著,反倒是聽見了男人的抑聲低呼。 筋骨之痛來得過于突然,虞卿卿臉色發白,下意識地便朝著傅景驍頸窩處咬去。傅景驍不似她,穿著厚重保暖的裘衣,她那顆有些頑劣的虎牙竟是隔著幾層衣料,嗑進了他頸窩處的rou里。 虞卿卿回過神,見傅景驍雪白的中衣衣領上竟蹭上了自己的口脂,宛如雪地里飄落的紅梅,實屬有些突兀。 腦中霎時閃過自己方才干的糊涂事,她那還帶著淚的小臉“騰”的一下便紅了起來,愈演愈烈的緋色從耳后跟一直蔓延到脖子。 虞卿卿只覺得又急又羞,輕推著傅景驍的肩趕忙從他懷里逃了出來。雙手死死揪著自己的袖口,視線也不知該放哪才好,只得盯著自己的指尖,聲音小小地道歉:“對、對不起?!?/br> 懷中的軟玉嬌香驟然一空,傅景驍心頭一動,道:“不妨事?!?/br> 虞卿卿忍不住又偷偷瞧了一眼傅景驍的頸窩,舌尖舔了舔自己那顆虎牙。 還挺尖的。 思及此,心里愈發愧疚。又問道:“可疼?要不要大夫給看看?” 被小姑娘這般關心,傅景驍心中蘊著絲絲欣喜。 小姑娘牙口再尖,也比不上戰場上那真刀真槍。心里雖這般想,可說出口的卻是謊話。 “疼?!备稻膀敼室怩局?。 虞卿卿更是覺得歉意,看了看那紅印,道:“那、那我給你吹吹?”說罷,便側身朝著傅景驍頸窩處吹了吹氣。 吹吹便不疼了,從前在孤兒院院長便是這般告訴她的。 有些溫熱的氣息洋洋灑灑落在自己頸窩處,傅景驍心上一時有些癢癢的。他愣了愣神,忍下那悸動,抬手揉了揉虞卿卿的后腦勺:“傻,騙你的,這點疼都比不上蚊子叮?!?/br> 虞卿卿咬著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便又聽見他道:“往后可不許對旁人這樣!” 旁人?旁人也沒他這么無聊來騙人呀! 正完骨還需再上些藥,小徒弟從藥箱中取出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油,輕輕地涂在虞卿卿腳踝腫還依舊腫得厲害的地方開始按摩。 腳踝上那股疼痛雖然淡去了些許,可淤血還未化開,小徒弟這一按,便又有絲絲痛感自腳踝處襲來。 身旁的小姑娘鬢發稍亂,微皺著眉緊抿著唇。傅景驍再次抬手,將她半攬在自己懷里,問道:“可還需再咬一口?” 聞言,想起方才那一幕,虞卿卿臉上又紅了幾分:“不、不用……” 心下有些慌張,似是漏了一拍。 她想從傅景驍懷中起來,可奈自己輕微的掙扎絲毫影響不到他。 這人頗壞了! 第二十五章 將軍待夫人可真好 待上完藥,小徒弟一抬眼見兩人這般舉止親昵的模樣,眸中帶著些許羨慕。 從前,她摔倒受傷嚷疼時,師父便只隨手扯下塊紗布塞她嘴里,哪會像這般呵護有佳。 “將軍待夫人可真好?!毙⊥降苷酒鹕?,眉眼彎彎笑著道。 她依稀記得,師父曾說軍中有位新婚不久的將軍,那位將軍待他夫人極好還總想著要請師父去府中為他夫人把脈,想必師父說的就是這兩位吧。 聞言兩人皆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后,一人皺眉一人帶笑。 虞卿卿自然是皺眉的那個。 這位小大夫竟然把自己和傅景驍誤會成了夫妻,她想要開口解釋,卻又害臊得張不開嘴。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傅景驍,想著這事還是男人來說比較好。 可一轉頭,卻見對方臉上藏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很樂意接受大夫口中的誤會。 虞卿卿又羞又惱,心中想著措辭,剛要出聲又被小徒弟給打斷。 小徒弟邊收拾著自己的藥箱,邊開口囑咐道:“夫人的傷處還有些微腫,晚些再冷敷一陣便可,切記這幾日莫多過量活動才是?!?/br> “我不是……” 虞卿卿急著解釋,忽的覺著腰上一疼。下一瞬,便聽見傅景驍的聲音蓋過了她的聲音,沖著那小大夫說了聲“好”。 眼見小徒弟提著藥箱退了出去,自己解釋的話也沒能說出口。轉頭,瞪向一旁的罪魁禍首:“你為何不解釋!” “解釋什么?”傅景驍明知故問。 虞卿卿氣急了,偏過頭去不再理他。又去掰他掐在自己腰間的手,掰不動心里頓時更氣了。 見小姑娘愁眉不展,傅景驍有些不舍地輕輕抽回攬著她的手。輕咳了兩聲,想引氣她注意:“先前一直忘了問,為何會來軍營?” “我同閨中好友來馬場騎馬?!庇喙庀蚝髠确狡沉似?,反問道,“那殿下為何為在此?” “這是我的軍營,我不在此處那該在哪?”傅景驍回道。 見對方沒弄懂自己的意思,虞卿卿這才轉過身:“殿下此時不應該在益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