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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被哄好!”所以你自覺一點,莫挨老子! 唐總暫時丟開棒球棍,從她手里奪過護目鏡往腦袋上套,就是他戴著個大手套動作不方便,這里也沒有鏡子,護目鏡的帶子松緊沒調好,再加上臉上圍巾的厚度,直卡得他鼻梁疼。 “嘶——” 暴躁唐總一把把護目鏡扯下來,給自己折騰了個亂糟糟,頭頂呆毛都炸起來了。 “跟自己較什么勁?!狈骄p無奈地把護目鏡拿回來,伸手給他把頭頂的毛兒捋順,重新把圍巾給他裹好,再加上護目鏡,唐珩的臉也被裹成粽子了。 唐總不說話,邊哼唧邊把腳邊的棒球棍撿起來,氣勢十足地沖墻邊那一堆空酒瓶去了。 舉手,揮棍。 “嘩啦——” 玻璃渣子飛濺。 方緋看著這一幕眼皮都開始跳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堆酒瓶子,現在她裂開了。 以前怎么沒發現唐總這么兇呢? 但換一種思路去想,他現在用多大的力氣發泄,就說明他心里有多憋屈。 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聲像是直接敲在了她心上,鈍痛難忍。 唐總敲瓶子已經敲膩了,把棒球棍扔在了一旁,換上了拳擊手套。 一記直拳捶在沙帶上,沙袋被揍得在空中晃了兩下,唐總拿捏好了力道,緊接著上演了一波流星甜甜拳,口中念念有詞:“讓你瞞我!這么大的事都不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渣A!” “讓你惹來爛桃花!不直接掐死還招搖到我面前來!我是掐桃花機器嗎!不要臉的狗A!” 方緋:“!” 你等等! 前邊那個我認了,桃花是個什么鬼!我也是受害者好嗎! 唐總才不管這些,他只顧著把沙袋往“死”里錘。 直到他累得渾身脫力,這才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里。 方緋把早就準備好的礦泉水遞給他,然后幫他拆掉了腦袋上的武裝。 “以前沒發現唐總對我意見這么大???”她把手里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放,就俯著身從上邊盯著他,“爛桃花?渣A狗A?” “!”唐總現在才恍惚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好像罵她來著,心里發虛地撇開了視線,“沒,你聽錯了?!?/br> 他怎么一不留神就上頭了呢! “唐珩?!狈骄p理著他額前汗濕的碎發,不打算再給他回避的機會了,“昨天的事……抱歉,以后不會了?!?/br> 不會再有事情瞞著他了,也不會再讓不長眼的人湊到他跟前去惹他了。 他垂著眼,鴉羽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嘴唇被他咬得死緊,一聲也不吭。 方緋撐在他身體兩邊的手臂松了勁兒,也倒在沙發上側著身體抱住他:“我是在決定和你在一起后才從宋綏那兒聽說資助的事,當時我覺得這簡直是命定的緣分?!?/br> 說到這里她抿起唇笑了,兩枚可愛的酒窩掛在臉上,心都變成了一塊兒甜甜軟軟的棉花糖:“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存在什么阻礙啊,你在意糾結的是什么?” “我……”唐珩翻了個身背對她,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他聲音發澀,“我的一切,都是從方家拿來的,我真的有資格……” 真的有資格跟你站在一起嗎? 方緋從后邊環著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窩里,臉頰貼著他的臉頰:“受方家資助的人那么多,只有你是唐總,你為什么沒有資格?” 方家只是保障了受助學生們的基本生活,又不是直接把人推上人生巔峰。 唐珩事業有成,只能證明他優秀罷了。 “唐珩?!狈骄p用腦袋拱他,覺得他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實在惹人心疼,“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有我在誰敢說你沒資格?我還怕你嫌我太年輕照顧不好你呢?!?/br> 因為唐珩背對著她,所以她沒看見唐珩泛紅的眼眶,只聽他吸了兩下鼻子,以為他感冒還沒好。 對于唐珩來說,他從小就是不被接受的那一個,父親嫌棄他,母親也干脆一死了之,只剩他孤伶伶地在世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來就沒有被愛的資格。 有的人能被童年治愈一生,而他大概一生都無法治愈那個令他窒息的童年。 方緋坐起身,把他也從沙發里挖起來,兩個人蹲在沙發里像是兩座緊靠在一起的小山包。 方·小山包·緋點了首輕快的情歌,清樂甜美的嗓音如涓涓細流,她把唐珩的手牽得很緊。 她轉頭看他,視線描繪過他的眉眼鼻尖,溫柔眷戀。 在唱歌的間隙,他聽見她偷偷說:“愛你?!?/br> 唐珩定定地看著她,終于笑了:“你說什么?” 方緋把話筒扔了,湊過去捏起他的下巴,唇貼上了他的,那句“我愛你”溺在了唇齒間。 如果你是孤島,那我也成為島。 你要是當一座山,那我便也是山。 · 帝都某個別墅大院里,幾個人正拉著個清瘦的年輕Omega往院子深處走。 不是別人,正是趙嵐。 “我不回去!你們放開我!” 第68章 哼! 哼!標題編不出來了! 老式的別墅大院里多是些從上個世紀就盤踞于帝都的權勢之家和有一定根基的富商。 但因為地處郊區離市中心太遠, 還要忙于打拼的年輕人很少會回來這里長住,平日院子里來往的多是些老頭老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