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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電視劇里沒有的臺詞,從許殊不按常理出牌,一口答應跟他走起,劇情就亂了套,后續出現變動也是正常。不過許殊更感興趣的是,她現在也能聽到渣男的心聲,這就有意思了。 她不動聲色地進了寒窯,將竹筐和鐮刀放下,彎腰做出一副收拾東西的樣子。 薛平貴沒有進來,還在外面,不知是在譴責王寶釧等了十八年,這幾天都不能等得了,還是嫌棄這地方太破。 許殊收拾了一個包袱挎在肩上,然后裝作要出來的樣子,走到半路,她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忽然大叫了一聲:“哎喲……” 外面的薛平貴聞聲,立馬跑了進來。 寒窯里面光線暗淡,他又不熟悉地方,只能聽聲辨人。 好在寒窯不大,他很快就找到了許殊,將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許殊嘴角勾起興味的笑容,她是沒事,可他就要有事了。 她裝作腳被扭傷的樣子,撲進了薛平貴的懷里,趁著薛平貴對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她悄悄摸出藏在腰間的剪刀,用力往他下三路一扎! ??!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受傷,薛平貴痛得一把推開了許殊:“你……你這毒婦……” 許殊倒在地上,雙目含淚,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想讓我背棄平貴,跟了你這惡人,你做夢!我王寶釧生是平貴的人,死是平貴的鬼!” 說著,她抄起地上帶血的剪刀就要往心口扎。 薛平貴傻眼,心里愧疚不已,是他誤會了寶釧。他連忙撲過去,抓住許殊的手:“寶釧,寶釧,我就是平貴!” 第33章 苦守寒窯十八載 許殊見他挨了一剪刀還能撲過來,心里暗罵,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臉上卻一副驚惶之色:“你……你說你是平貴?我不信,平貴又怎會如此羞辱我!” 可能是受了傷,太痛了,這次薛平貴沒做那些無用功,捂住胯下,從懷里掏出那封血書,遞給了許殊:“有血書為證,寶釧你這下總信了吧?” 許殊接過血書,拿到窯洞門口,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兩手一顫,血書掉到地上,她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薛平貴:“平貴,真的是你……” 說著,抱著頭在那里哭了起來。 然后許殊又聽到了薛平貴的聲音:寶釧待我還是一如當初般深情,只是,我這不可說處實在是疼痛難耐,再耽擱下去,怕是不能做男人了! 許殊差點笑噴,她捂住臉肩膀一抖一抖的。 在薛平貴看來,是許殊還在難過。他有些為難地看著許殊,開口道:“寶釧,窯洞里可有什止血之物?我大腿好痛!” 許殊這下不好裝傻了,她用力搓了一下雙眼,然后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一臉擔憂的樣子:“我傷著了你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為你是那登徒子,要占我便宜,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現在是檢討錯誤的時候嗎?薛平貴趕緊說:“寶釧,不怪你,是我的錯,我不該裝作外人試探你。對了,窯洞里有藥嗎?” 許殊瞪大眼睛看著他:“試探我?莫非你不信我,覺得我是那等嫌貧愛富,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有了新人忘舊人的王八蛋?” 薛平貴:我覺得你是在罵我。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故意哀嚎著說:“寶釧,都是我的錯,這事咱以后再說,我好痛,你先去給我找個大夫來吧?!?/br> 他也不指望家徒四壁的窯洞有什么了。 許殊似是這才想起自己還刺了薛平貴一剪刀,她連忙撲過去,一把按在薛平貴的大腿上:“平貴,你那里受傷了?嚴不嚴重,給我看看?” 薛平貴受傷處被她這么一按,痛得臉都變了色:“還好,無甚大礙,寶釧,你,你先起來……” 再按下去,他的小命都要去半條。罷了,受這些罪權當補償寶釧這些年受的苦吧。 呸!是她自己聰明討回來的公道好不好? 許殊順勢站了起來:“那我去找找哪里有大夫,你在窯洞里等我,切莫亂動??!” 薛平貴求之不得:“好,你快去吧!” 許殊又叮囑了他一句,然后趕緊跑出了窯洞。 跑出一段距離后,許殊的動作慢了下來。找大夫是不可能找大夫的,窯洞附近荒無人煙,上哪找大夫去?況且她也沒錢啊,沒錢誰愿意跟著她跑這么遠來看??? 搪塞薛平貴的理由,她都想好了。 許殊刺薛平貴這一剪刀,有出口惡氣的想法,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拖延時間。十八年,雙方的身份已經調換,薛平貴從那一名不文的窮酸乞丐變成了一國之主,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而她如今這具身體因為吃了太多苦,虛弱多病,無依無靠,要啥啥沒有,正面杠上,肯定敵不過對方,得想辦法找強力的外援。 薛平貴如今受了傷,在這個醫術不發達的時代,他怎么也要躺在病床上將養一兩個月吧,這期間,他什么都做不了,自己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謀劃。 第一件嘛,當然是要處理了禍害玉佩。 許殊來到河邊,取下了脖子上戴的玉佩。 這塊玉佩可是證明薛平貴皇子身份的證物,也是當年薛平貴送給王寶釧的定情之物。十八年過去了,薛平貴享盡人間榮華富貴,估計早忘記這玩意了。她不拿出來,誰都不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