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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猶豫片刻,吩咐丫鬟去請侯爺過來。 不多時,老侯爺就到了。 許殊連忙起身見禮:“侄媳見過侯爺!” 頭發胡須花白的老侯爺擺了擺手,態度倒是和善得多:“薛夫人,你來所謂何意,我已知曉。此事怨不得誰,只能說咱們兩家沒這個緣分,歸還了信物,將你家小子領回去吧!” 姜還是老的辣,這姿態可做得真夠可以的。 許殊可不信楊家會沒有怨言,她微微一笑道:“侯爺,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老侯爺瞥了她一眼,擺手,屋子里伺候的下人趕緊出去。 等只剩他們三人,許殊淡定地說道:“侯爺,夫人,薛楊兩家世代交好,守望相助。侄媳今日前來,一是為告罪,二來也是想替小子煦明求娶貴府大姑娘!” 楊夫人手里的茶盞啪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第9章 “荒唐,哥哥不娶弟弟娶,當我們楊家是什么了?”定北侯先是一怔,繼而勃然大怒。 他覺得許殊今天不是來請罪的,而是來羞辱他們楊家的!如果薛許氏不是個女人,他鐵定讓人將她打出去了。 楊夫人也跟丈夫想到一塊兒去了,從震驚中回神,緊抿著唇,惱怒得很:“薛夫人,你請回吧,此事休要再提!” 許殊看他們倆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想岔了。這也不怪他們,楊家大姑娘本來是許給前途無量繼承家業的長子,結果現在換成普普通通的小兒子,若輕易答應了,傳出去讓人怎么想楊家?怕是得說他們楊家的閨女沒人要,非得扒拉著薛家。 微微一笑,忽視了他們的冷臉,許殊從容地從袖袋掏出一個信封:“侯爺,侄媳這里有一封信,請你過目??赐旰?,你就會明白,侄媳絕無拿兩家關系做兒戲之意!” 定北侯睨了她一眼,接過信封,快速拆開,一目十行掃完,看到后面他捏住信的手背青筋浮起。這是他發怒的征兆。 楊夫人頭一回看到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丈夫驟然變臉,對那封信里的內容好奇極了,想詢問兩句,卻見丈夫利落地將信塞回了信封里,然后對許殊說:“薛夫人,請到書房一敘!” 楊夫人怔了怔,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定北侯看到老妻的反應,卻沒有多言,只是沖她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楊夫人止住了腳步,擔憂地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那信里到底寫了什么,竟能讓丈夫如此重視?還有這薛夫人,以前是個知書達理的賢內助,一段時日不見,怎么感覺變了許多? —— 進了書房,定北侯將信按在紫檀木書桌上,眼神犀利地盯著許殊:“信上所言,皆屬實?” 許殊嘆氣苦笑:“侯爺,信上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陸國公府怎么說也是大戶人家,即便是要探親訪友,也斷沒有讓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單獨出發的道理,他們家那么多小子都是擺設嗎?況且陸瑤到了雍州后就沒繼續往東,還好巧不巧地遇到地痞流氓糾纏,被薛煦州救了,你說有這么多巧合的事嗎?更何況,陸瑤此前跟太子過從甚密,陸家有意再出一位娘娘的事在京城也不是秘密,打探打探便一清二楚?!?/br> 也就薛煦州那個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糊涂蛋才會相信他的瑤瑤單純善良、天真爛漫,是個純潔的小仙女。 定北侯心里本來有很多疑惑,在這一刻全得到了答案。 難怪聽說賜婚一事,太子也是出了大力氣的,原來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竟是太子。也難怪薛夫人如此不情愿,便是下了賜婚圣旨也一直遲遲不肯來解除婚約。 “欺人太甚!”他氣得用力攥緊了手里的信封。 許殊嘆了口氣:“可不是。我們薛、楊兩家,世代從軍,族中男兒多戰死沙場,對大燕忠心耿耿,不料有朝一日竟……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先賢誠不欺我也!薛煦州雖在男女之事上拎不清,可到底是從小隨他父親征戰沙場,十幾歲就上陣殺敵,一朝大敗晉國,本是好事,誰料這可能是我薛家禍端的開始!” 定北侯掀起眼皮打量著許殊,很是意外,往日倒是沒看出來,這個侄媳婦還有這等本事和眼光。 哪怕明知許殊此言有挑撥離間的意圖,定北侯聽了這些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里涌現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和危機感。因為許殊所言句句屬實,薛煦州不過才19歲,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在薛家軍中立穩腳跟,哪會有不臣之心。 他班師回朝的事也是近期才定下的,太子就能將一切安排好,讓陸瑤不動聲色地接近薛煦州,這怎么也不會是臨時起意,只能是蓄謀已久! 太子對滿門忠烈,嫡系只剩兩個毛頭小子的薛家都不放心,又如何放心他們人丁興旺的楊家? 定北侯覺得太子此計,恐怕并不是單純為了對付薛家,也是沖著他們楊家來的。 時至今日,他們家誰不對薛煦州恨得牙癢癢的,便是他也對薛家略有微詞。若非今日許殊跟他們說明了這背后的真相,他都還會怨薛煦州那小子不守信義,兩家定然會生出嫌隙,關系再不復從前。 許殊見自己說完了那番話,定北侯一直不接話,而是凝眉沉思,就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而且啊,搞不定還會腦補不少,這是聰明人的通病,喜歡想太多。而且因為聰明,還往往覺得自己是正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