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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是意識流的那一派。 電視劇也不需要意識流。 閱讀完劇本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 電影劇本的體量可比電視劇小多了。 許厭長吁一口氣。 雖然她對許歧則今天執拗的表達方式有意見,但她必須承認,他是一個有才華的人。 更重要的是,許厭喜歡這個故事。 許歧則之前對她說了大堆話,打動她的其實只有一句。 她的確是在尋找一顆種子。 但不是許歧則想象中的,為了電影藝術的種子。 許厭進圈五年,真正當制片有四年多,除了一直埋頭努力的她自己,她最感謝她的師父。 而她師父的夢想,是想拍一個商業和文藝結合的電影。 只是身體日漸消瘦,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拍電影。 她想替她完成夢想。 許歧則的故事就是這樣的種子。 既帶著濃郁的隱喻色彩和畸變的人物社會關系映射,也帶著刺激的故事情節和奪人眼球的話題度。 許厭沒有猶豫,找到許歧則的聯系方式,給他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許厭?!?/br> “感謝你的堅持,請問你愿意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嗎?” - 直到婚禮當天,許厭都在為《怒海沉船》這個項目做籌劃。 許歧則除了要求第一編劇和導演的署名之外,就全權交給許厭做決定了。 許厭在看了許歧則早期拍攝的紀錄片和影視作品之后,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讓一個新人完全做導演這件事很困難,沒名氣的導演,極有可能拉不來任何投資。但許厭知道,許歧則的故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拍不出和他一樣的效果。 他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洞察力。 而當這放在故事影像中的時候,就顯得十分可怕了。 許厭向之前合作的對象都發了策劃提案項目書,但收到的多是拒絕。 理由大概是覺得題材敏感,有難以過審的風險。 又或者覺得導演沒名沒姓,查無此人。 還有人好心問她,是不是被人騙了。電視劇拍得好好的,干嘛去淌電影圈的渾水?誰還不知道電影圈都自視高人一等,瞧不起搞電視劇的。她這還上趕著給別人送人頭呢? 許厭沒有解釋,也不需要解釋。 能拉來的投資和合作對象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硬拉過來也不會合作愉快。 她埋頭苦干,尤依看不下去,一定要她在婚禮當天放下一切工作,安心當伴娘。 許厭聽從她的指揮,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尤依結婚當天,許厭早上一點就起床了,趕到尤依家,跟她一起接受化妝師的洗禮。 人困得不行,還要穿著八厘米的高跟,套上精致的裙子。 眼看上午八點鐘,尤依還沒化完妝,許厭坐在一邊打了個哈欠,心中暗暗發誓,她這輩子都不要這樣結婚。她忽然覺得婚禮像是一個巨大的隱喻,人前光鮮亮麗,背后痛苦無比。而從這一刻,往后多年,婚姻也是這樣的進行方式。 說實話,有這個精力結婚,還不如去劇組刷夜。 九點鐘,新郎來接。 周不齊和尤依一碰面,兩個人的臉上都是客氣的笑容。 許厭站在一側,本想看戲,哪知道從車后座下來的男人,自覺地站在了她的身邊。 許厭不動聲色地往右挪動幾分,剛剛站定,男人也跟著換了位置,靠近了她些許。 請來的攝影師正在拍照,許厭目視前方,嘴唇微動。 “有事?” 陳燼也看著前面,兩個人仿佛都在這個瞬間學會了腹語大法。 “沒事?!?/br> 攝影師似乎有些不滿意,鼓勵他們:“新郎新娘,笑得再幸福一點。對對對,就是這樣,燦爛一點嘛。今天是結婚,是大紅的日子!誒,后面那兩個伴娘伴郎啊,不要再說悄悄話來,看向鏡頭哈,來,認真點?!?/br> “伴娘表情不要這么兇哦,不好看的?!?/br> “哎呀,伴郎,你現在笑得有點太開心了,收一點,收一點。剛剛的表情就很好?!?/br> 最后在攝影師降低標準的情況下,一張差強人意的合照總算是完成了。 大家上了車,一路去訂好的婚禮場地。 許厭本來打算讓尤依把婚禮安排到草地上,她知道她過去最想要的就是這種室外浪漫的婚禮。 但尤依非常堅定地表示,她就要傳統的。 越傳統越好。 因為傳統代表了......她收份子錢的幾率。 過去交了那么多錢?,F在結婚一回,收回來,不過分吧? 許厭當然不會阻攔她,并且順手給她轉了兩萬份子錢,當作提前繳納。 好不容易捱到了婚禮進行時,許厭站在臺邊,看著尤依站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面帶笑容。 父親挽著她的手臂,像是所有童話故事里會出現的那種場景,他滿目慈愛,似有淚光。 尤依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不舍。 一切都像是一張畫。 但許厭知道,尤依此刻心里或許正在罵人。 畢竟如果不是她爸媽,她或許不會著急結婚。 他們把她當作一個可以販賣的籌碼,告訴她過去二十多年來所受到的照顧是需要做出補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