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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就這么狼狽、臟兮兮地出現在了陳燼面前。 他會怎么看她? 許厭猜不到,也不敢猜。 進浴室之前,聽到陳燼說他出門一趟。 沒說去哪,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少女望了一眼時鐘,總覺得一個人呆在這,時間很漫長。 站在陽臺邊,稍微開了一點窗縫,風夾著雨打過來,能讓許厭清醒一點。 她想著丟失的行李箱要怎么找,而且如果筆記本真不見了,又是幾千塊大洋。她渾身上下沒那么多錢。 現在周不齊居然住在陳燼的家里!這就意味著她原本打好的蹭住在親哥家里的算盤泡湯,她必須得拿出一筆錢去外租房。她哥也沒跟她交代清楚,這房子竟然是陳燼的。 可她一個月的實習,也就三四千工資,還得扣掉稅,到手實在是沒多少。 她沒租過房子,但是知道,若想要租到一個滿心滿意還不被騙的房子,得花些心力和時間。 只是......她下周一就要上班了。 許厭滿腦子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有人敲響了門。她警惕了一瞬,在密碼門鎖被按動出聲響以后,懸著的心又放了下去。 是陳燼回來了。 他手上撐著十元錢一把的透明雨傘,指尖把著傘骨摁了下按鈕,透明的傘面收攏了來,流連的雨珠還滾動在上面,像是忽然合攏的花葉,在中心囤聚了一些露水。 而他是采水而來的人,帶著雨霧的濕氣。 許厭快步走過去迎接他,陳燼把傘靠邊放好,沖她笑著,“來看個東西?!?/br> “什么?”許厭剛剛問出口,就見陳燼從身后拉過來一個行李箱。少女呆滯住,看了眼箱子,上面潔凈干燥,不像是淋過雨的樣子。 是她那丟失的行李箱。 廉價貨,到處都是刮痕,被陳燼握著拉桿,往里推了點。 “出門辦事的時候順便找到了?!标悹a說得輕松隨意。 他閉口不談自己是如何聯系交通部的朋友調監控,又是如何與拿走這行李箱的人搟旋的,最后又是怎么在樓下拿紙巾把箱子擦得干干凈凈。他怕她想多。 但許厭知道事情不會像他說得那么簡單。 她仰著頭看著陳燼,男人似乎很茫然,不明白她為什么有這樣的反應,只是眼帶笑意,溫和地看著她。 ——滋啦。 閃爍的明燈,在河流一般的馬路上行駛的車輛,還有忽遠忽近的雷鳴閃電。夜空被劈開的一柱亮,像是她心口乍破的天光。 原本嚴防死守的壁壘,輕而易舉就有了松懈。 “你先進來?!痹S厭啞著嗓子,“門口風大?!?/br> 陳燼應了聲,帶著箱子進屋,許厭嫌箱子拖在地上臟,想上前把箱子拽起來,陳燼搖了搖頭,只說沒事。 “地臟了還能拖?!彼f。 于是許厭眼睜睜看著潔白的瓷磚上烙印上了黑色的污泥。 心中五味雜陳,開口也只堪堪能說一聲謝謝。 陳燼把箱子放在客廳,進屋去沖澡換個衣裳,讓許厭隨意。 許厭哪里隨意得了。 陳燼一走,她就扯了紙巾,蹲下來,把地上的臟痕擦干凈。 陳燼洗完澡出來,看見地面挑了挑眉,沒多說,在沙發上坐下,朝著許厭抬了抬下巴,“你哥醒了,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br> “順便問問這是怎么回事?!?/br> 許厭嗯了一聲,拿著手機撥打了周不齊的電話。 她此刻也很想找周不齊興師問罪,順便轉移下話題。 只是電話撥過去沒人接聽。 她又打,還是沒人搭理。 ......這就有點尷尬了。 許厭挺直著脊背,不敢有半分松懈,偷偷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神態自若,側靠在椅背上,手里握著遙控板,電視機里放著畫面,但是沒有聲音。 整個房間都很安靜,安靜到讓許厭心慌。 陳燼也不催促,只是看著她,用那雙深邃溫和卻總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眸。 “沒人接?” 許厭點了點頭,正躊躇著要不要解釋昨天半夜自己出現在陳燼家門口的原因,怕一開口又更顯得多余,讓自己重新墜入地獄。 糾結時分,她一直顯示撥通失敗對方正忙的手機,忽然有了回音。 周不齊的聲音很悶,他應當剛剛睡醒。 “許厭?什么事?” 聽到這問話,許厭的心涼了半截。她沒指望他那從來不靠譜的哥哥能夠在她遇到危險的第一瞬間出現,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但起碼上點心吧。按道理說陳燼昨天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就已經把發生的事情簡要地告訴了他,他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要么就是沒看消息,要么就是不在意。 許厭沒那個臉皮此刻就對著電話把自己過去24小時內的恐怖遭遇說給周不齊聽。 更何況,瞧著他這滿不在乎的態度,許厭心中直來氣,也懶得多說。 “有事,大事?!?/br> 許厭忙走到陽臺,企圖站在陳燼的視覺死角。 “周不齊!你有???”許厭壓著聲音罵他,“你怎么沒和我說你住在陳燼家?” 周不齊沒半點不好意思,隨性地說,“???這不行嗎?投靠好朋友,這不違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