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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之間,林清忍清晰地感受到兩道炙熱又凜冽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脊背一僵,不自覺地抬了抬頭,正好對上兩道目光的來源之處。 此時的蕭離澈與蕭離安正直直地盯著自己,但是林清忍并未垂頭,只是莞爾一笑,引得其他公子哥的連連心動。 林澤宇一把按住林清忍的頭,死死地將她按了下去。 “干嘛?” 隨后林澤裕用輕如蚊鳴的聲音道,“站得像個竹竿子,你不要命了?”林清忍瞬間將頭低到地上,一眾公子哥抿嘴發笑。 第12章 “平身吧?!笔掚x安貴為大皇子,率先柔聲開口,一眾人才緩緩起身。 “不知這位白衣姑娘是何許人???我怎么在東京城未曾見過呢?”一名身穿綠色袍子的男子饒有興趣地開口。 林清輕福了福身子,柔聲開口道,“臣女是林侍郎嫡女林清輕~” 那男子聞言望過去,這才看到林清輕也是身著白衫,只得撓撓頭故作淡定道,“原來如此?!?。 林清輕利用得意的表情側目晲了一眼林清忍,隨后眼中泛光地看著蕭離澈。 林清忍無意之間對上了蕭離安的目光,只見他嘴角扯著一抹笑意,完全猜不準他此時的心情,林清忍生硬的扯出微笑給予回應。 蕭離澈頓仍舊一副面如表情的樣子,并未做停留抬腳前去,其他一眾公子哥也緊跟其后。 林澤裕一直注視著蕭離澈,也請示了林穩修迫不及待地追趕了上去。 “殿下~”林澤裕跟了上去,蕭離澈一個眼神,其他人便向別處走去,自動給二人留足談話的空間。 林澤裕癡迷于輕功武術,考了多次蕭離澈的嗜血衛隊都沒考上,這次學成歸來,定然只盼著御王能給自己一次考試的機會,不要再等三年之后了。 加上林府與皇貴妃有親,所以一來二去,林澤裕便與蕭離澈成為了摯友。 “如何?這次是得到了得道高僧指點,還是得到了武林盟主的青睞?”蕭離澈勾唇揶揄道。 “王爺!”林澤裕愧悔無地喊道,蕭離澈這才恢復原本的冷酷外表,面如表情地望著他。 “王爺,再給林某一次機會吧!我現在已經學有所成了?!绷譂稍9笆中卸Y不放棄道。 蕭離澈眉頭緊皺,緩緩開口道,“今日元日宴圣上特意為拓跋族增設了大比武,屆時你若是能夠贏了那拓跋族勇士,你就是嗜血暗衛的頭領了?!?/br> 說完蕭離澈拍了拍林澤裕的肩膀,輕笑著離開。 “王爺可要說話算話?!绷譂稍N站o拳頭,喜不自勝,雖然內心知曉拓跋族武士武功深不可測,但自己總有莫名的自信可以贏。 元日宴設立在雍和宮之中,邁入雍和宮大門,便只見寬大頂天的朱紅石柱立于宮殿四方,殿內的金漆雕龍座椅閃閃發光,中央是被欄桿、樓梯隔斷開來的奏樂舞蹈地域,兩短擺著各種絲竹樂器。 再往下,則是擺著井然有序的四方小桌坐席,此時已經滿滿當當的坐在對應的位置,只待皇帝到來,賜宴方能開始。 林清忍跟著林清輕和林澤裕找到座位,隨意掃視著來來往往的人。 突然間,她再次對上蕭離安的眸光,只見他輕輕點頭,隨后仰頭喝了一口酒,林清忍心中微微一震,被他這眼神有些嚇到。 吉時之際,賜宴開始,贊禮官員站在宮殿中央,開始一步步地帶領朝臣及其家眷開始跪拜行禮儀式。 三跪一三結束,眾人才筋疲力盡地回到坐席,正式開始元日宴會。 樂音繚繞,歌舞升平,一曲又一曲的節目結束后,林清忍幾乎要睡著,還是強打著精神盯著林澤裕與蕭離澈。 這節目還真是乏味! 她看著身旁的林澤裕幾乎要睡著,直打晃的樣子確實也有幾分可愛,于是憐憫之心涌上心頭。 確實沒必要被毒死啊,不然jiejie提點提點你? 想到這,林清忍拍了拍林澤裕,湊到他耳旁輕聲說:“你的酒量我心疼,別人的酒盞你別碰?!?/br> 林澤裕眼皮輕佻一下,開口道,“四meimei,你在說什么?” 林清忍立馬恢復坐姿道,“沒事,啥也沒說?!?/br> 鼓聲響起,終于到了下一個節目。 片刻之后,贊禮官大聲開口,“今我朝與與拓跋族兩國建交,應拓跋一族的風俗要求,我朝勇士可以自薦上擂臺與拓跋族勇士切磋武藝,打敗勇士者可以得到陛下親賜的免死金牌!” 此聲一出,朝臣紛紛議論不已,一半人對免死金牌的誘惑躍躍欲試,一半人對彪形大漢的拓跋族人畏懼不前,連續三年,拓跋玄元武士都會在宴會之上提出切磋的要求,可卻也沒幾個能夠打的贏玄元武士的人。 “免死金牌可還行?!绷智迦萄壑蟹汗獾靥痤^。 對啊,自己最后是死在朝廷官兵與仇家的追捕之下,倘若自己獲得一件免死金牌,那豈不是死亡幾率降低了一半。 當然希望肯定不能放在和拓跋勇士的比武上,想要免死金牌還得從長計議。 高興之際,林清忍得意的表情很快被蕭離安和蕭離澈捕捉到,嚇得她趕緊舉起眼前的果奶喝了起來。 “戰關乎我國國威,若不能拔得頭籌,定然會為北陵國蒙羞!” “去年鎮北候將軍參加了元日宴,才勉強與其打得一個平手,今年鎮北候將軍在邊疆保境息民,這可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