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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陽接收張誠眼中的信息,一臉戲謔的看著方險:“你這可不地道啊險哥?!?/br> “張誠這只傻狗說的話你隨便聽聽就行?!?nbsp;方險啪的一聲放下骰盅,然后揭起眼皮瞟了兩人一眼,“大???” 凌正陽思索,語氣不是很確定:“大?!?/br> 方險淡定的揭開骰盅,凌正陽傾身看了眼,無奈笑道:“我又輸了?!?/br> 凌正陽身材高挑清瘦,皮膚白皙細膩,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有幾分溫文爾雅。 張誠也探頭看了眼:“我早就提醒你不要跟這廝玩骰子了??窗?,你現在就差把褲衩也給輸沒了,也就是這廝不稀罕你的褲衩?!?/br> 凌正陽笑笑不說話,方險丟下骰盅,雙腿交疊舒適的靠在沙發里,神情似笑非笑:“再來一局?” “別,再來一局我估計就會應了張誠這家伙的話,輸得連褲衩都不剩?!绷枵栒f著揚起唇角淡笑,“被瀾城那幾個家伙知道了,又得被笑話個沒完沒了?!?/br> 方險喝著啤酒但笑不語,張誠放下酒杯,開口:“我說兄弟,你這次突然來瞰城是有什么事?別說你這個大忙人是特地來看我和方險這廝啊?!?/br> 凌正陽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開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平常忙得幾乎連人都看不到,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悠閑的坐在這里和他們小聚。 “這邊的生意出了點差錯,所以我這次是特地過來解決麻煩的?!绷枵栆琅f淡笑,“當然,也順道來跟你們小聚?!?/br> 張誠:“就你一人?” 凌正陽:“如你所見,就我一人,姜俞倒是原本打算跟我一道來瞰城,但公司里突然出了點事,來不了?!?/br> 張誠:“姜俞來瞰城做什么?我記得姜家在瞰城沒有產業?!?/br>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绷枵柦o自己添了杯啤酒,才繼續開口,“聽說她meimei離家出走了?!?/br> 方險漫不經心的喝著杯子里的啤酒,神情若有所思。 “他meimei離家出走了?”張誠覺得訝異的同時又有些好笑,“就每次聚會他都跟我們提到過的寶貝meimei?” 姜俞每次聚會都會一臉驕傲的向他們哥幾個提起他的寶貝meimei,說他meimei大概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說他meimei多么多么優秀,十二歲就已經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家,并經常受邀到世界各國的音樂會上演出。 總之他meimei已經被他夸成天上絕無,人間僅有的好姑娘,他們哥幾個也只聞其名,從未見其人。 沒有等凌正陽回答,張誠看向方險,玩笑道:“哎我說,你一向跟姜俞不對付,上回你過28歲生日時他還笑你老光棍,這回他寶貝meimei離家出走了,你要不要給他笑回去?就笑他那么大個人了連個meimei都看不住。不過你可別跟他這話是我說的啊,都是兄弟,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br> 方險和姜俞兩人大概是天生犯沖,一見面就互相下套,說他們是敵人吧,又沒有任何利益相沖,而且平常會一起聚會,喝酒,但說他們是兄弟吧,倒也不像,因為兩人陰起對方來那可從來不含糊。 方險仰頭將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后放下杯子從沙發上起身,淡聲道:“行了,你兩先喝,我出去抽根煙?!?/br> 張誠對著方險的背影開口:“你抽完煙之后直接去球場,我和凌正陽喝完這杯馬上過去,咱們打幾把高爾夫再回去?!?/br> …… 姜鯉窩在暗房里洗了一下午的相片,直到傍晚太陽快落山,姜鯉才提著好幾盒巧克力出門。 白果巷里的人大部分都很熱心腸,姜鯉在白果巷住下之后沒少受隔壁鄰居的關照,尤其是小賣部的阿婆黎尋芳。 姜鯉奶奶和小賣部的阿婆是故交,小賣部阿婆說,她和姜鯉奶奶從小就在一起玩,那時候關系非常要好,好到經常在對方家里吃飯留宿的那種,但自從姜鯉奶奶嫁人之后,兩人就漸漸失了聯系。 那時候的通信并沒有現在這么發達,所以一失聯就是大半輩子,直到姜鯉奶奶去世前一個月回到白果巷里,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才又重新聯系上了。 姜鯉先給住得近的隔壁鄰居送去巧克力,之后才去小賣部。小賣部離家有一段距離,雖說住得不近,但阿婆隔三岔五的就會讓她家兒媳婦或兒子給她送來些稀奇好吃的東西。 送完巧克力從小賣部出來之后,姜鯉抱著最后僅剩的一盒巧克力慢悠悠的往尋味巷走去,結果人走到尋味巷的時候扎啤屋還沒開門,姜鯉以為今晚的扎啤屋又跟上回一樣開門開得晚,于是抱著巧克力到斜對面的奶茶店里,點杯烤奶邊喝邊等。 姚晶晶正好在這時給她來電話,姜鯉接通電話,手機里傳來明媚的聲音:“大魚,離家出走的感覺還不錯吧?” 姜鯉:“挺好的,就是心有點懸?!?/br> 不知道為什么,她離家都快一個月了,她哥竟然還沒有找她,以她哥對她的緊張程度,姜鯉還以為她離家不出三天就能找過來呢。 “對了妖精,我給你發的郵件你看了嗎?” “看了,我的工作明早就能結束,晚上飛過來找你玩,到時候咱們再討論?!?/br> 聽見姚晶晶說要過來找她玩,姜鯉莞爾:“那你明天大概幾點到,我請你吃烤串,我跟你說,那烤串的人長得可好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