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毒-27躁動
這聲輕喊如幼貓帶著怯懦的哀求聲,叫他不自禁地撫上她寫滿恐懼與請求他放過自己的小臉。 一聲帶著疼惜與無法抵御的嘆息從他的口中輕聲逸出,在她害怕地轉頭想逃過他炙熱的注視時,她瘦削的下巴卻已被捏住,制止了離去,寒騎淵更是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毅然地吻上了她的唇,起初吻里帶著禮貌與試探的輕吻,因他不希望一下子便嚇到身下之人,實在是她抖得太厲害了。 只是隨著吻的增加,那柔軟變得無比的香甜,香甜到他慢慢失去了理智與自制,如最野蠻的粗人般,不顧她的掙扎,蠻橫地撬開她的嘴,將自己舌強硬地探入她口中,逼迫她與自己交纏共舞,即使她不斷閃躲他也不放棄的步步進逼,流氓般地掠奪走她口中甚至肺里所有的氧氣,讓她一步步陷入缺氧的危機里。 直至她的掙扎不在,身子發軟,他才意識到自己過火了,忙松開那讓他想一吻再吻的唇。 他帶著警戒地望著雙眼因缺氧而迷離的戚絳染,理智不斷提醒著他眼前這女人是危險的,而且是極度的,必須馬上遠離,且徹底的。 但當他的眼在與她帶著無助的羞怯雙眼對上時,這警訊不再是警訊,因他又一次的魔怔。 頭一低,又將逐漸抓回神智的她再一次吻住,引領她進入他製造出的迷局中,不愿她清醒,因他擔憂她一旦清醒,身下的她便會躲到讓他再也碰觸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必須將她掌控住,讓她成為自己的。 『自己的!』不知為何他竟對這叁個字感到非常的激動。 來不及細想原因,自己的手已滑過她瘦削單薄的身子,停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大手一扯,輕易地便將她的腰帶解去,解去包裹她玲瓏身子的第一道防線,使他毫無阻力地穿過層層衣物,揭開那隱于衣物深處的白嫩雙乳。 他先是以指細描著那美麗透著緊張薄汗的深壑,才小心翼翼地以掌包裹住那飽滿的乳丘,掌心惡意地停留在那櫻紅初露的細尖上,輕輕摩娑著,逼迫它在自己的逗弄下為自己全然綻放。 本沉溺于寒騎淵的深吻中的戚絳染,為這侵犯頓時清醒,伸手急抓著他的粗腕,發出恐懼的討饒聲。 「太子殿下,別……請你住手!不要這樣……」 但停留在她唇上的男唇卻牽起一抹不容拒絕的輕笑,只因他已然入迷在她的甜美中難以自拔,要他如何在此時放手。 入魔的舌在她措手不及時伸入她的口中,又一次霸道地翻攪著她口中的小舌,讓她的抵抗頓時化成了可笑的多馀。 許是要懲戒她的抵抗,寒騎淵的粗指緊掐了下她脆弱敏感的乳尖,叫她痛得扭身想逃,雙眼含著淚,搖著頭想逃開他的禁錮,可眼前這個男人已化身成了修羅,滿是不容拒絕的蠻橫,這叫戚絳染憶起那日他毒發時的殘酷,怕得她掙扎更盛。 她激烈的掙扎讓寒騎淵知道自己過激了。 為此他緩下了自己明明想吃盡她一切的飢渴,唇貼在她誘人的唇上緩著躁動的氣息,本緊貼在她乳rou上的大掌,這時也離開那叫他失控的美好,捧著她因恐懼而盈滿淚水的臉輕聲對她說:「抱歉!我過分了?!?/br> 戚絳染則是別開本與他對視的眼,實在是他的眼底盡是露骨的慾望,讓她難以招架。 「沒、沒……關係……應是受歡毒所致?!蛊萁{染隨口幫他找個藉口。 寒騎淵聽著她的解釋,身為當事人的他,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并非是受歡毒所控,因他的理智仍在,依然清楚眼前的女子是誰,想霸佔她的情緒依然旋繞不去,依然清楚自己的心是為誰而躁動不休。 聰穎的他,在這一刻不得不誠實地面對自己這一陣子所有的古怪與失控。 全因他在乎著眼前這個為了解他身上之毒,而失去貞潔的女子。 那份在乎除了帶著感激,更多的是以男對女的情緒在乎著。 不然他今日便不會為了抵抗心中的躁動而遲到了,因那日后……他幾乎無一刻不想著她。 想到上太子課程時失神,批閱公文時緩慢,雙眼總會不自覺地往她居住的客殿望去,尤其是在每日的診視時刻,他總是不受控地望著大門,期待她瘦小的絳紅身影能跨過門檻進來。 可總是在見到宮中御醫時,才意識到自己下了她不能靠近自己的命令,而隱隱懊惱著。 一日兩日叁日……終于熬到了約定的這一日,心明明澎派激動著,但他卻逼迫自己比平日做更多的事,直至夜深疲憊。 嘴上跟隨侍說往寢殿而去,可腳卻轉往這里來,無法控制的。 尤其是在見到她,心激動的幾乎讓他失去平日的自制而急想抱住她,只為了撫平這五日的……相思。 是??!他相思著她,異常的。 他凝視著始終閃避著他的注視的戚絳染,知曉她正想合理化他們兩人間的吸引。 他并非是愚鈍之人,自然清楚的感覺到戚絳染對他的不一樣與緊張,她深藏在眼底不敢吐露的情意,是那樣的真切,直叫他心疼。 只因他同樣也深受她吸引,只是礙于身分讓他不敢貿然踰矩。 細凝著才半個月不見卻又讓自己瘦了圈的戚絳染。 半個月前見她為了救自己,任由自己細瘦的手臂上橫亙著條條傷痕,他的心便一日無法停止那緊縮的疼痛感,叫他內疚且痛恨著自己,但更多的是心疼她的癡傻,進而痛恨起那個給他暗下劇毒之人,因他實在不愿她有絲毫的傷害。 可他……卻又矛盾的感謝那下毒之人,因若無那人,他可能此生都不曉得自己可以為個女子有這樣的情緒,畢竟自他懂事以來,宮中的教育便是要他冷靜自制,不容許有絲毫的個人情緒,多年的洗腦,導致他除了一統天下的慾望外,其馀的情感皆被他給壓抑摒棄,早以遺忘。 畢竟他所處的世界有太多的算計與心機,即使父母兄弟間亦然如此防備著彼此,促使他早忘了何謂真情,何謂衝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