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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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堂里的熱湯溫度恰恰好,溫熱的水漫上來時,姜黎舒服地嘆了口氣。 霍玨拿著棉帕子替她細細擦拭,力道輕柔,將她伺弄得很是舒服。 姜黎不禁有些意外,這些事霍玨似乎一點兒也不手生,仿佛做過很多回一般。 她張了張嘴,可碰到他沉沉的目光,又看到他隱隱泛著紅的眼尾,她立馬閉上了嘴。 只想快點沐浴好,好回榻上睡個昏天地暗。 片刻后,霍玨替她穿上里衣,問道:“餓了嗎?可要我喚人送些吃食過來?” 姜黎自是餓的,可她這會連吃飯的力氣都攢不起來,遂搖了搖頭,道:“不吃了?!?/br> 霍玨便不再說什么,抱起她放入榻上,自個兒又回去了浴堂。 姜黎閉上眼,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只修長的手臂將她攬了過去,緊緊箍在懷里,而后略帶薄繭的手指再次插入她的發間,指尖細細地眷戀地摩挲著她的發梢。 霍玨似乎很喜歡撫觸她的頭發。 她這一頭烏發生得極好,漆黑柔順,像泛著啞光的綢緞。 姜黎迷迷糊糊想著,他既然喜歡,那她日后可得把頭發打理好了,明日便做些何首烏酒,能烏發呢。 “阿黎?!?/br> 朦朧間聽到他喚了她一聲,姜黎以為霍玨要與她說些什么,艱難地睜了睜眼,卻沒聽見下文,復又闔眼,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霍玨靜靜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沒一會兒,也閉上了眼。 睡夢里卻不安生。 又回到了宮外那處陰森森的宅院,主屋做成了冰窖,正中心放著一具冰棺。 他披著厚厚的玄色大氅,手臂搭著一把玄色拂塵,那拂塵烏黑油亮。 他靜靜望著冰棺里睡了許久許久的少女,低低喚了聲:“阿黎,別睡了?!?/br> 可少女仍舊闔著眼,毫無聲息。 很快場景又換了。 這回躺著的人成了他,他發著高熱陷入昏迷。 明明什么都不該聽到的,卻偏偏有一道嬌嬌軟軟的嗓音在他耳邊鍥而不舍地說著話,像從前停在文瀾院喜歡對著他“嘰嘰喳喳”叫的小喜鵲。 霍玨根本不想醒來,偏生這嗓音惱人得緊,一遍一遍將他從黑暗的泥沼里拉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呀?” “你別擔心,你的臉雖然毀了,但我可以讓阿令教你識字,識字以后就不怕找不到小娘子了。我們桐安城的小娘子不看臉,只看才華的?!?/br> “誒,我發現你臉上的傷口好了許多了!” “那……那個,你生得還挺好看的!我覺得你不識字也能找到愿意嫁給你的小娘子了?!?/br> 惱人的小喜鵲聒噪個沒停。 那時他雖昏迷著,可她說的話卻一字不落地入了他的耳。 醒來那日,他下意識看向暖炕旁邊的椅子,那里坐了個扎著雙丫髻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見他醒了,先是一愣,緊接著便語氣刁蠻道:“喂,我叫蘇瑤,之前是我救了你,你欠我一命,以后你就是我的童養夫了!” 霍玨卻沒應她,只輕輕蹙起眉心。 這不是小喜鵲的嗓音。 就在他以為那道嗓音不過是幻覺時,沒多久他又聽到那嬌嬌軟軟的嗓音從一墻之隔的酒肆傳來。 那會他已經能下床了,聽到這熟悉的嗓音便推開天井的木門,走了出去。 一個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抱著個綠油油的大西瓜,背對著他站在對面的木門外,嬌聲道:“阿令,快開門,西瓜好重,我快抱不動了?!?/br> 許是聽見霍玨開門的動靜,她剛喊完話便回頭望了眼,緊接著,手里的西瓜“咚”一聲砸在地上,現出幾道裂痕。 恰在這時,對面的門終于打開,小姑娘慌慌張張地提起濺了點兒西瓜汁的裙腳跑進天井。 霍玨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對面的門關起,才緩緩收回眼,腦子里想著她那雙濕漉漉的眼,心里卻忍不住嗤了聲:不僅是只小喜鵲,還是只沒膽的小鹿。 - 姜黎被霍玨摟得很緊,分明是夜涼如水的時辰,她卻出了層薄汗,黑暗中仿佛聽到霍玨又喊了聲“阿黎”。 聲音低低啞啞,夢囈一般。 姜黎從鼻子里哼唧了聲,頭埋在他胸口處,很輕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再睜眼時,已是日上三竿。 大腦混沌了片刻,她倏地想起自己新婦的身份,忙“啊”了聲,要坐起身,卻發現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被霍玨鎖在懷里,兩人身子貼得很近,他微熱的呼吸擦著她耳廓,薄軟的唇輕輕貼著她耳垂。 昨夜的記憶剎那間魚貫而入,她瞬間紅了臉,動了動,想將他扣在腰間的手偷偷挪開。 她的動作極輕極慢,生怕把霍玨弄醒了。卻就在這時,頭頂忽地響起一聲嘆息,以及霍玨隱忍壓抑的低啞嗓音。 “阿黎,別動,讓我緩一下?!?/br> 第29章 霍玨這一緩便緩了小半個時辰。 姜黎從榻上起來, 臉都紅透了??上氲阶约鹤鳛樾聥D,第一日便睡了個日上三竿,別說那些高門望族了, 便是在尋頭百姓家都是要遭人非議的。 霍玨雖說父母雙亡, 只得一個jiejie在,但jiejie也是長輩,自然要早早去請安方才好。 姜黎這般想著便要伸手去掀床幔,誰知手還沒碰著那幔帳, 人便被霍玨一把拉了過去,提溜著抱在懷里。 她的背緊緊貼在他胸膛里,姜黎垂下頭, 推了推他圈在腰間的手臂,訥訥道:“要去西院給衛jiejie請安了, 已經很晚了?!?/br> 霍玨下巴抵在她細瘦的肩上,輕嗅她的發香,道:“阿姐說了,讓我們不到午時不要去找她, 還說那些繁文縟節不必太過在乎, 以后在這家里怎么自在便怎么來?!?/br> 姜黎聞言便不說話,由著他抱她,在他嗅著她發香時還能感覺到他的鼻尖擦過耳垂的酥癢。 就這樣靜靜抱了好一會兒, 霍玨忽然在她耳畔輕聲問:“阿黎,想知道我的過往嗎?” 姜黎聞言頓了片刻, 旋即搖頭。 過去幾月, 不管是霍玨還是衛媗, 抑或佟嬤嬤都不曾在姜黎面前掩飾過什么, 衛媗甚至還會毫不設防地說起她與霍玨小時候的一些事。 姜黎雖單純, 卻并不愚笨。 從衛媗的話里,便能猜出他們二人從前的家族定是極其煊赫的。 至于如此煊赫的家族為何一夜之間在這世間蒸發,而霍玨與衛媗為何明明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卻一個姓了衛,一個姓了霍,并且衛jiejie對外只稱自己姓魏,姜黎猜,那一定是一個兩人都不愿回首的過往。 “若是那些過往會令你痛苦,那便不提了?!苯栉⑽阮^,露出一個笑容,道:“反正知不知曉你的過往,我都會對你好,也會對衛jiejie與佟嬤嬤好?!?/br> 霍玨經歷過一世,且在上一世便報了仇,再提起霍、衛兩家滅門之事,已能做到心如止水。 既然姜黎不想他回憶過往,那他便也不提。 兩人用過早膳后,姜黎梳上婦人髻,戴上衛媗從前送她的那套藍玉頭面,與霍玨一同去了西院。 衛媗昨日不能露面也不能親自cao持霍玨的婚禮,因而一大早便起來給兩個新人準備紅封。 這是從前衛家在新婦入門時的規矩,長輩要在紅封上寫上祝詞,還要往里塞些金子。 衛媗給兩人準備好紅封,便去了西院角落的佛堂。 這佛堂是一間偏廳改造而成,平日里由薛無問的心腹暗衛守著。 衛媗進了佛堂,凈手后便取了三炷香點燃,在紅木桌案前面的蒲團跪下,抬眸望著桌案后的沉木靈牌,笑了笑。 “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還有父親母親,阿玨昨日已完婚,娶了個心地良善的好姑娘。阿玨的命便是她救下的,你們若是在世,定然會很喜歡她?!?/br> “阿玨再過一段時日便會赴京春闈,他的學識才問你們最是清楚了,相信他在春闈不會讓你們失望的?!?/br>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阿玨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假以時日,定能恢復霍衛兩家昔日的榮光?!?/br> 衛媗絮絮叨叨說了許久,說完才恭恭敬敬地俯首磕拜,起身將香插入香爐里。 衛媗在佛堂上香時,佟嬤嬤正抱著件煙紫色的披風在長廊里侯著。 衛媗一出來,她便上前給她披上披風,笑吟吟道:“小公子與阿黎都來了,正在屋子里等小姐呢?!?/br> - 姜黎與霍玨來了有一會了,知道衛媗去了佛堂,便規規矩矩地在屋子里等著,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后,方見衛媗與佟嬤嬤一同回來。 衛媗今日的神色要比往常精神些,連那一貫比旁人要淡些的唇都紅潤了點。 衛媗進了屋便在上首的圈椅里坐下,邊接過二人奉過來的熱茶,邊笑著道:“怎地來這么早?不是說了午時后再來嗎?” 這會都已經巳時二刻了,委實不早的。 姜黎知道衛媗是在體貼她,便笑著道:“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早點過來找衛jiejie,我都兩個月沒見衛jiejie和嬤嬤了?!?/br> 衛媗掀起茶蓋,抿了口茶,打趣道:“阿黎怎地還叫我衛jiejie?” 姜黎臉色一燙,改了口,同霍玨一樣喊了聲“阿姐”。 衛媗笑著應了聲,將紅封遞過去,道:“我就不說早生貴子了,你年歲尚小,子嗣的事過幾年再考慮也不遲。阿姐就祝我們阿黎與阿玨白頭偕老、琴瑟百年?!?/br> 姜黎接過紅封,一剎間便想起了昨夜讓她納悶的事。 昨夜,霍玨兩回都弄在了外頭。 她初識人事,對這些事始終懵懂,還以為霍玨是因為不懂或者不舒服才那樣的。方才聽衛媗一說,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姜黎與霍玨在西院呆了半個時辰才走,回到東院時,她忍不住打量了霍玨一眼,道:“你昨夜那樣,是……是不是也覺著我年歲太小,不應當太早有孕?” 霍玨神色一頓,下意識看她一眼,果然見她白嫩的小臉透著層粉色,她臉皮素來薄,倒是難為她能忍著羞澀問出這問題來。 霍玨牽著她一同在床邊的暖榻坐下,道:“不僅僅是年歲小的緣故,還有一層原因,是不想有旁的人介入到我們之間,至少這幾年不可以?!?/br> 旁的人? 以后他們二人的孩兒怎能算是旁的人呢? 姜黎不由得道:“自己的孩子總歸與旁的人是不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