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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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很高興,直接吩咐人拿來錢,幾張紅票票甩在羅言面前,羅言昏昏沉沉的眼神在看到幾張紅艷艷的票子,眼都直了。 喝一杯,十張。紅毛掃了一眼宋川,繼續對羅言說。 羅言這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他咬咬牙狠心又灌了一杯。 紅毛果然又抽出來十張。 其他人明顯已經不局限于這種程度的勸酒,紅毛直接把酒杯擺在他面前一排,足足十杯:喝完,十萬。 羅言已經喝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整張臉燒到了脖子,正想伸手再去喝,宋川一把擋下他的手:我替他來。 紅毛見狀,大聲起哄:好,你來。 宋川往嚴景庭那里看過去一眼,眼神陰冷,看得讓人忍不住心里一顫。宋川拿起桌上的酒,直接仰頭喝下去一杯,喉間一動,眼尾染上了些許緋色,嫣紅得扎眼。嚴景庭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看著宋川唇邊漏出了一滴酒,那酒修長白皙的脖頸順著而下,隱匿在那一片幽暗之中。 嚴景庭煩躁地嘖了一聲。 為什么當初沒有發現,他這么漂亮? 第20章 陪我 羅言被宋川解放出來,初次飲酒的他早就被灌得不知今夕何夕,直接脫力倒在地上,醉暈暈的眼神里難以聚焦,只覺得天旋地轉,就連眼前的人也在轉。 宋川正想低頭撐他一把,卻被人群擋住,這群惡趣味的富二代倒是把那種地痞流氓的氣質學了個透徹,調笑著對他說道:別急著管他,先把自己的酒喝完再說。 甚至有人的手嘗試著想要觸上宋川的臉,嚴景庭身體一僵,還未起身,宋川一個轉臉輕飄飄躲過。 繼續一仰頭,一杯酒。 美人飲酒,特別是以這么一種自甘墮落的方式飲酒,酒水順著他光潔白皙的下巴,一滴落下,隱沒在厚厚的羊絨地毯里。微微昂起的頭,露出纖長的脖頸,脈絡分明,喉間隨著吞咽上下波動,這誘人的墮落之美狠狠地沖擊人的眼球。 這些的富二代們都沒什么確切喜好,不分男女,他們只喜歡漂亮的。因為身家資產殷實的緣故,在他們身邊漂亮的男人女人都蜂擁著上來。但是白白往上貼的總感覺少了些刺激感,所以見得這么一個硬氣又疏離的美人,特別是看著這個疏離的美人即將慢慢地從神壇墜落。 那些富二代看他的眼神越發的虎狼,嚴景庭斜倚在沙發靠背上的身體不禁微微繃緊了,搭在腿上的手握緊,手指上的指環在掌心里勒出了一道痕跡。 他心里的無名火越燃越旺,即將要把他燃燒殆盡。 那紅毛眼饞宋川,色瞇瞇的眼神在宋川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番,趁著宋川不注意上手想要摟住他的腰。此時宋川腦袋已經不知所以,胃里火燒似的灼痛,但紅毛的手還未碰到他就被人一把推開。來人用力之大,紅毛直接沒站穩,摔倒在地,順便還帶倒了幾個女郎。 頓時驚呼,叫罵聲,以及桌凳酒瓶翻倒的聲音此起彼伏。 紅毛被人架著從地上起來,嚴景庭這一下結結實實,但還是留了些情面,只是摔得他差點隔夜飯都要出來,還未直接威脅到他的人身性命。 扶他起來的同伴不滿地沖嚴景庭叫嚷:不就是一個男的嗎?你就因為這個翻臉? 對。 嚴景庭一句話說得干脆,懟得他們結結實實,幾個人暗暗啐了一口,想要罵人的話憋在嘴邊又咽了回去,徹底沒了下文。 宋川迷迷瞪瞪暈乎了半天,并未聽到這個字。 好!好??!紅毛指著嚴景庭,好了半天卻也沒好出來個下文,被幾個人架著連站都站不穩,絲毫沒有半點威脅力。 嚴景庭,你別以為你是紅毛一口氣上不來,正想破口大罵,卻被周圍有眼力見的攔了下來。 如今直接成為嚴家掌權人的嚴景庭,誰都不想碰其鋒芒。 他們這一場本就是面子上的聚會,想要討好嚴景庭再順勢求個合作的機會。 事已至此,就算合作求不成,也不能跟他結了仇。 紅毛雖然行事大膽,但好歹也是生意場上昏了幾年的人,知道輕重,被人攔著的他只能狠狠地把這口惡氣給咽了下去。 宋川這邊被嚴景庭一拽,一杯酒沒抓穩全部倒在地上,酒杯跌在柔軟的羊絨毯上,悄無聲息。而他自己卻一個趔趄,栽倒在面前人的懷里,一股熟悉的淡香味道鋪面而來。 宋川就算是有些暈乎乎的,生理上已經對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他一把嚴景庭推開,固執地伸手要去夠桌上的酒:我還沒喝完 你這是想死!嚴景庭的后槽牙咬得咯咯響,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個字。 那又關你什么事? 宋川被酒辣得淚眼朦朧,但還是對上嚴景庭的眼睛,反過來冷諷。 嚴景庭被嗆了一句,啞口無言。 對,也是,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關系,宋川所做何事都和他無關。 過去五年宋川的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給了嚴景庭足夠的自信,以至于他自信到以為宋川會永遠都乖乖地在他身邊,聽從他的一切。 但是哪里有永遠溫順的兔子,你把它狠狠地扔在泥地里踐踏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總有一天它會轉過來咬你一口? 宋川笑得悲哀,眼眶里的淚被他強行憋回去,他不會在嚴景庭面前哭,因為不值得。 宋川想讓自己永遠都記住,嚴景庭這個人不值得。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不再看向他,仰頭,一口而下。 這一口喝得利落,宋川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快點喝完拿錢,還是為了強行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再去理會旁邊這個男人。 等到他動手準備拿第二杯的時候,他的手被人鉗住,桌上的酒杯被他全部揮灑在地,嚴景庭冷冷地笑了,眼底卻無任何笑意:你既然想要錢,可以,陪我,十萬。 周圍看戲的富二代們面面相覷,知道事情正要朝另一個方向發展,懂事的人已經相互招呼著開始悄悄離開了。 而本來在嚴景庭身邊的大波浪往嚴景庭身上湊了湊,見嚴景庭明顯對宋川這個新來的感興趣,不禁覺察到危機感,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怎么能讓宋川搶了去。 她急忙貼上來,舔著笑臉:嚴總,他就是個新來的不懂事,人家比他會玩,為什么不找人家 滾。嚴景庭看都沒看他,聲音一貫的低沉,但是在這低沉中暗含著隱隱的刺骨的寒意。 大波浪一顫,但還是不死心,魅著聲音:嚴總 我讓你滾。嚴景庭轉過眼,這是大波浪第一次得到他的正眼,但是嚴景庭這一個正眼,卻不含有任何的感情,只有滲入心底的陰寒。 大波浪本能地感覺到后背發毛,訕訕一笑,被一旁有眼力見的女郎給拽到了一邊,拉扯著送出了門。 不過一會兒,門幾開幾合,房間里只剩下宋川和嚴景庭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宋川已經幾杯酒下肚,本就沒怎么沾過酒的他已經暈暈沉沉的,但還是拼命裝得清醒,頑強地挺直身體,直視著嚴景庭:你說的十萬,一份不能少。 現在還在談錢? 嚴景庭的火氣更上一層樓。 他站在宋川面前,宋川眼里就只有錢。 那他是不是現在正在心里盤算著自己一夜能有多大價值? 是不是今天甘愿為了錢陪他,下一次就敢為了錢陪另一個人? 你既然要陪我,就要有陪我的本事,倒酒。嚴景庭唇角雖在笑,眼底卻霧沉沉的一片。 宋川使勁拍了拍腦門,讓自己清醒一下,壓穩了步子走到桌前,從那一堆打翻的杯子當中找出來一個新的,倒上了半杯酒 嚴景庭坐在沙發上,斜靠在椅背上,口唇微啟:喂我。 宋川愕然:你沒有手嗎? 嚴景庭沖他挑眉:怎么,你在酒吧呆的這一段時間,還沒見過? 宋川咬著下唇,深呼一口氣。 他怎么可能沒見過,記得他來工作的第二天,被派去包廂送酒。就在樓下的那些小包廂里,在沙發的另一邊黑暗的角落里,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懷里摟著一個妙齡女郎,那女郎特別乖順地把酒喂進大叔的嘴里。 大叔色瞇瞇的眼神放在女郎的身上就沒落下來過。 怎么,來這里沒培訓過?嚴景庭冷諷。 嚴景庭把目光放在宋川的身上,身體往后撤了撤,放松地搭在靠椅上,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他再次重復道:喂我。 宋川默默捏緊了拳頭,在面子和錢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后者。 他把高腳杯里再倒了些酒,直挺挺地把酒杯舉到嚴景庭面前:張嘴。 嚴景庭垂眼掃了一眼酒杯:你見過誰這么對客人? 嚴景庭的長指沖一旁的沙發上點了點:跪上來,喂我。 宋川的手不受控地捏緊了酒杯。 半跪在他面前,這不就是典型的魅惑勾引? 嚴景庭就非要看自己被侮辱到這個地步。 他把酒杯拿過來,半跪在沙發上,沙發深深的陷下去。 宋川沒想到沙發會這么軟,身體不受控制地一傾斜,差點栽倒在嚴景庭的身上,只不過他的手一把按在了嚴景庭的頭邊,兩個人的臉只差幾厘米就貼在了一起。 嚴景庭也驚愕了一下,隨之道:看來這里教了你不少東西,連這種把戲都會了。 這明擺的是嘲笑,根根如刺,扎在他心里。 宋川不愿解釋什么,嚴景庭是不會聽的。 酒杯抵在嚴景庭的唇上,嚴景庭眼底幽深,冷白的皮膚襯著殷紅的酒,即使隨意地倚在靠背上,肩頸卻不似一般人那樣松散,反而緊繃著,天生的氣質就讓他不論何時何事都尤為沉穩,不緊不慢,似是中世紀的吸血鬼伯爵一般,嗜血的瞳孔此刻在打量著他的獵物。 唇角微揚,勾出一抹禁忌的性感。 嚴景庭的這張臉,他怎么看都不會膩。 已經深深地刻在腦海里,無法自拔,眉眼輪廓,身材體格,無論哪一處,他都在心里描繪過千萬遍。 第21章 十萬 宋川忽然感覺這酒的后勁真大,大到他把自己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情感再次爆發出來。 他果真這么下賤,自己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去的感情,在嚴景庭這張臉面前,順著一個苗頭使勁往外拽了出來。他的面上雖然并未有多大變化,其實心里早就已經天崩地裂。 嚴景庭半仰在靠背上,抬眼看著宋川,他的眼皮很薄,不管看誰都透著一種冷漠意味。 而這個冷漠,在宋川的眼里,就變為了薄情。 他將宋川昏昏沉沉的暈態盡收眼底。 眉梢帶緋,眼尾吊情,唇角含魅。 致命的勾引。 在酒吧干活,那他這種模樣,是不是每天都會出現? 是不是也會有人和他現在一樣,臉這么近距離地對上他的? 是不是他也會像今天這樣,為了錢,把自己送給到別人的床上? 嚴景庭的窩火越燃越旺,宋川甘愿自己在這里干這種工作,也不愿在自己身邊當一個吃穿不愁的情人。 他一把奪過酒杯。 宋川還未反應過來,酒杯已經被奪取,他整個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轉眼自己就被壓在了沙發上。面前一個身影壓上來,唇上覆上了一個冰冷的唇?;熘鴺O濃的紅酒味道,還有嚴景庭身上的木香。 嚴景庭用力極狠,壓在他的唇上,沒有任何的情愛技巧可言,吻得他生疼。 唇間輾轉,沉淪了兩個人。 宋川腦袋里混混沌沌,已經被吻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他感覺自己好像就踩在沼澤一般,任由著被拉下去,黑暗慢慢地覆上來 不行,他不能! 宋川空出來一只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從迷醉中強行清醒過來。他的雙手貼在嚴景庭的前胸,狠狠地想要推開對方。 嚴景庭唇瓣微微地離開他的,濕熱的呼吸鋪灑在他的脖頸,聲音沉在宋川的耳邊,一字一句地道:十萬。 這一句話很管用。 宋川的手慢慢地停了下來。 第二天,宋川是在一間足以和豪華酒店媲美的包房里醒來的,一睜眼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散架了又重新拼上的一般,不論是關節骨骼還是rou體,除了酸就是痛。 他睜開眼,酒后記憶力滯后,重啟了半天才捋順了昨晚的事兒。 無非是被人壓著,辦了又辦。 他的目光往周圍轉了一圈才確定了自己的位置頂層包房。酒吧為了更好的服務,在這一層不僅安排了豪華的包廂,還有方便辦事的特殊包房。 這包房嚴格按照五星級酒店設計,正對著床的一側就是一扇巨大的單向落地窗,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盛了半個房間的晨曦。 而嚴景庭就在這片陽光里坐著,他頭發半濕著,全都被他攬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只有幾縷不聽話的微微垂在眼前。身上還穿著一件浴袍,正微微垂著頭,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宋川醒來的動靜驚動了他,嚴景庭的目光從手機上轉過來,落在他身上。 看著宋川把腦袋蒙在被子里,然后從只伸出來一只手,挪到衣服旁邊,然后在被窩里蠶蛹似的鼓搗半天才把衣服穿上。 嚴景庭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明明早就被看得精光了還要裝得清純的模樣。 宋川穿好了衣服下床,本想走得硬氣一點,誰知道腿間的酸痛差點讓他直接先跪在地上。宋川不動聲色地穩了穩身形,這才走過來,直接伸出手對他說道:睡也睡了,十萬。 毫不留情,干脆利落。 省得讓他忘了他們兩個昨晚只是睡了給錢的關系是吧! 嚴景庭唇角的笑陡然收回。 下頜緊繃,眼神冷得嚇人。 宋川知道嚴景庭在生氣,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處處懇求討好的宋川了。 他毫不避諱地對上嚴景庭的眼:十萬。 宋川就是打定了他會乖乖掏錢,畢竟相處五年,他自認為這點還是能掐的準。。 嚴景庭的手緊緊地握著,手里的手機恨不得都要被他當成宋川當場捏碎。 許久,他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給。 說罷,他直接打電話讓人準備了十萬轉給了宋川。 嚴景庭手下的人辦事極為麻利,不過是片刻工夫,宋川的手機就彈出來了一個收款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