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你的漫畫本子里夾著一張紙,很薄,用鉛筆畫著,畫著一個女孩躺在床上,另一個女孩一只手插在她的發間,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大腿上,然后 這是她畫過的嗎??? 舒顏越說越露骨,連畫里的小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易瀟安著急在腦子里回憶自己什么時候畫過這種事,易瀟安越著急越想辯解,想要將手放下來,放到一半兒又想起自己是為什么捂著眼睛。 舒顏被她這幅樣子逗笑,索性不再欺負小姑娘,手上用力把易瀟安的手拿下來,沒等易瀟安叫就將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肩頭吊帶上。 易瀟安觸碰到帶子,愣了一下后睜大眼睛,燈光有些暗,但還是能看清舒顏其實并不是光著,她身上穿著一條很短的絲綢露背睡裙,易瀟安意識到她是一直穿在里面嚇自己的,又羞又氣地伸手捶了一下舒顏。 舒顏也笑,兩個都赤腳踩在地毯上,舒顏的身高優勢顯出來,關門的臥室,一張大床前,再沒有擔心什么人忽然出現的必要。 舒顏伸手,往前一步雙手環住易瀟安的腰,臉唇靠近易瀟安,易瀟安被她弄得腰上癢癢,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舒顏有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前女友,也不知道她以前做過多少,反正是感覺還挺熟練的 易瀟安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聲音,并不想在她面前表現的太弱勢,微微換了下氣道:我沒畫過。 什么? 你剛剛說的那副畫,我一定沒有畫過。 易瀟安喘著氣小聲為自己辯解,舒顏離她很近,隔著蕾絲睡衣的上身壓迫性的抵在易瀟安胸前。 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一定要說,作為專業素養,她不會忘記自己有沒有畫過什么的。 舒顏沒有想到這時候她還在想畫,失笑,伸手幫易瀟安往耳后別了別頭發:對,不是你畫的。 是我畫完之后放進去的。 ??! 舒顏沒給她抽空的機會,兩只手往易瀟安腰間環得更曖昧了些。 像是覺得氣氛到了,索性把伸手把易瀟安直接抱到了床上,姿勢正好地俯身看著她的眼睛:所以小安,其實有想過嗎? 她的手指不安分起來,冰涼酥麻的觸感時斷時續,像是哪都碰了,又像是哪都沒有碰。 易瀟安也不再管臉紅到什么程度了,這個場景下她也沒必要再撒謊,雙手背在身后,身體即使躺著也崩得緊直,聲音有些模糊道: 想過 想得多嗎?舒顏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危險。 易瀟安臉燙的厲害,反而抬頭直視著舒顏:你想過嗎? 舒顏細長的眉毛挑動了一下,眼眸微微瞇了一下:想過。 那你想得多嗎?易瀟安挑眉,把這個問題拋回給她。 以前不多,后來,越來越多她的話音間一句比一句呼吸急促,兩個人的呼吸都焦灼起來。 易瀟安感覺全身都有些酥麻,用最后的理智和力氣翻了個身,也學著舒顏一樣兩腿分開把她壓在身下。 少女柔軟的卷發從散落在舒顏的肩膀上,還帶著清新未散的水蜜桃香氣,連同兩條腿纏碰在舒顏腿上,用很少有過的性感嗓音問她: 以前?那jiejie最早想是什么時候? 易瀟安的眼神帶了十分的性感和曖昧,像是一只平時里高冷的小白孔雀忽然轉了性,每個音都帶著極度的誘人與危險。 你真的,想知道嗎?舒顏一只手同易瀟安的五指扣在一起,眼眸中沒有半分玩笑調戲。 易瀟安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覺直到此刻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是從目光中感知到了什么,一種強烈的禁忌預感從心中漫溢開來。 身體跟著緊扣的十指往前,耳際被呼吸打得濕熱: 在你17歲,還在叫我jiejie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她們明明什么都沒干我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禁忌就是墜吊的?。?!感謝在20210419 01:53:10~20210420 00:45: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loof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星不喜歡你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1章 仿佛一顆星墜入舒顏的眼眸中,隨著墨色化開,一瞬間染上了無盡的欲望情愫。 易瀟安俯在她身上,十指緊扣著,同樣被這番話驚訝到,呼吸間都被對方感染到。 情感可以隱藏,欲望卻永遠真實。 而兜兜轉轉經過幾年的暗戀、誤會、表白,此刻她們的目光都在告訴對方。 在沒有傷害對方的情況下,欲望并不可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舒顏這句話激發了什么,易瀟安不再閃躲,大膽地欣賞著舒顏的美與身體。 昏黃燈光下的若隱若現一切都剛好,舒顏精致高挺的鼻子顯得眼眸尤為深邃。舒顏是濃艷系長相,不像易瀟安那樣冷淡禁欲,而是只要她想,一個表情就能從眉眼欲到嘴角。 就是這樣從前她叫了那么多年jiejie的人。 舒顏不再玩笑,動作放輕,手指扣在易瀟安腰間將她輕輕抱躺回床上。 像無數文藝片里演過的那樣,舒顏輕吻易瀟安的額頭,她高挺的鼻梁,在要朝易瀟安的雙唇上吻下時 你做過嗎,舒顏?易瀟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介意這個?舒顏停住俯身的姿勢輕聲問。 她們手掌間的撫摸放緩,見易瀟安沒有說話,舒顏明白了小姑娘的心思: 沒有。 她的聲音干凈利落,絲毫不會讓人有半分懷疑。 易瀟安的身體還在顫抖,舒顏感覺自己也有些顫抖,但還是要比易瀟安穩一些。 不信嗎?舒顏試圖讓她放松一些。 其實易瀟安也能察覺到舒顏微微的顫抖,以及并不夠的嫻熟:信。 那還抖?舒顏問。 易瀟安沒有再回答,她之前和舒顏再多的親密也只是兩個人抱起來抱回去,再多一點就是愚人節的那個夜晚,舒顏吻上她的額頭。 舒顏的吻很軟,嘴唇有些微濕,極為輕柔,而現在這個吻好像就要落在易瀟安的嘴唇上。 就是所謂的初吻嗎 像是手上不受腦子控制一樣,易瀟安下意識攥緊了舒顏的睡裙裙擺。 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舒顏再次停下動作:怎么了? 我、我害怕 舒顏的動作僵住,她甚至能感受到易瀟安的手指因為情緒而變得冰涼。 小安,是怕jiejie嗎? 易瀟安想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胸腔劇烈的起伏讓全臉緋紅,理性告訴她這樣抗拒并不對,甚至會讓舒顏傷心,但她仍舊不能控制自己的顫抖。 像是想讓她再放松些,舒顏停下動作,伸手玩弄她的頭發,有些玩笑道:那你從前想的時候,沒想過這些嗎? 沒有易瀟安想說沒有想過這么詳細,但是感覺此情此景下說這話的時候卻更羞澀。 沒有想過前戲,那是直接想下一步?怪jiejie太慢? 易瀟安被言語和動作羞得說不出話,想盡力將腦袋別過去不去看她,感覺到舒顏微微起身又湊下,易瀟安索性緊緊閉上了眼睛。 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少女桃子般粉紅的小臉微微揚起,栗子色柔軟的卷發散落在身后的大床上,鎖骨深陷,凹出一個道精致的曲線。 舒顏愣了一下,易瀟安閉著眼睛等了半天,最終感覺到鎖骨間一熱,那個本應該落在她唇間的吻最終換了位置。 小安,不會是今天。 舒顏說完側躺下來,伸出手臂將易瀟安柔柔地摟在懷中:jiejie不想讓你害怕。 第二天Grace故意睡了個晚覺,醒來之后又在房間里帶著舒顏送的藍牙耳機運動了一會兒,直到汗流浹背,一看時間10點30多之后才磨蹭地往出走去浴室洗澡。 Grace打開房門先探了個腦袋出去,看到易瀟安已經在客廳了,擠眉弄眼地用口型問:Yan還在睡覺嗎? 易瀟安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揚了揚嘴角:沒關系,她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還是一大早就走了? 不愧是總裁的體力。 Grace邊想邊往浴室走,看到易瀟安桌上只放著簡單的面包牛奶,不由地有些驚訝:你就吃這些? 易瀟安有些奇怪:有什么問題嗎? Grace立在原地想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告訴易瀟安:這些是不能補充體力的。起碼第一天應該保持體力。 易瀟安立馬就明白Grace想到哪兒了,臉色微微一紅,將面包片拿在手中向她宣告:昨晚什么都沒發生。 Grace黑人問號臉:what??? 易瀟安聳了聳肩,意思自己沒必要說謊,并且也不想有過多的解釋,歪了一下頭時候就又接著邊吃早餐邊刷手機了。 Grace一個人站在原地,原來不是舒顏真行。 是舒顏不行。 上學的日子一天天過去,隔壁新房落成的時間越來越近,舒顏隔三差五會來留宿,易瀟安感覺她和舒顏又像是談戀愛,又不像是在談戀愛。 她們都會彼此關心對方,舒顏對她的照顧顯然更勝一籌,然而她們之就像隔著一層窗戶紙, 舒顏的表白沒能將它捅破。第一個相擁而眠的夜晚也沒有捅破,就那么薄薄的一層橫在兩人中間,心中略微有一點小別扭。 Grace起初還會勸舒顏多來幾次,因為舒顏她們出去玩的時候也會帶她們一起,而隨著隔壁的新房就要裝修成的時候,舒顏反而來得頻率少了,倒是易瀟安,總是在沒課的時候邀請她出去看電影或者野餐參加Party什么的。 Grace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后來才慢吞吞地意識到,等到隔壁舒顏的新房子一落成,易瀟安就要搬過去了。 沒有什么理由能讓人家小情侶花著錢住隔壁,還是和一個脾氣古怪的異國女生合租。 意識到這點之后Grace開始慢慢失落,甚至是有意避開和易瀟安的接觸。起初易瀟安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又來猜到這個原因之后專門把Grace堵在客廳談了一次。 她給Grace講了她中學時代沒有一個朋友的時候是如何度過的,后來有了一個朋友之后又是如果度過的,再后來到了這里,真正一個人去經營自己的生活時候又是怎么過的。 生活就是這樣,如果不走出眼前的幾步,永遠不會看到前面的路。 有些困境,其實都只是眼下自己心里的過不去。 易瀟安也不知道這些話Grace現階段能理解多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她一樣奇異的童年、少年經歷。 但在看到Grace越聊眼圈越紅,最后轉過頭假裝吃東西其實偷偷抹眼淚的時候,易瀟安選擇了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給了這個一直覺得自己古怪的異國少女一個擁抱。 如果你喜歡熱鬧的生活,那不妨主動一點站在眾人面前。那樣她們就會發現,從前錯過了一個多么可愛純真的朋友。 如果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那不妨仍堅持做你自己。 因為無論是怎樣的人,首先要成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易瀟安陸陸續續把東西都搬到隔壁的時候是三月底,她見過新房子的裝修,大體上風格是她喜歡的那樣,可和之前在景山公館的樣子卻大相徑庭。 舒顏其實是一個會有自己習慣的人,習慣的風格、飲食作息等都不會輕易改變,不然也不會來美國之后最經常開的還是賓利。 然而這座房子,卻沒有半點和從前一樣的痕跡。 其實不用舒顏說易瀟安也知道,她覺得易瀟安從前在景山公館里經歷過太多少女時代的苦澀辛酸,以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 4.1號就是愚人節了,Grace小時候被捉弄過好多次,對這個節日很討厭,三月底的時候就開始坐立不安,直到有一天幫易瀟安搬東西的時候逮住她,拐彎抹角問她會不會在愚人節那天做促狹鬼。 易瀟安想起去年愚人節時候發生的事,抿唇搖頭:不會了。 Grace點點頭,剛好碰到舒顏,又把同樣的問題問了舒顏一次,對方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開心的事情,眼神沉了一下:我不喜歡愚人節。 Grace為自己同時找到兩個同類而開心地呆在原地。 4.1號正好是個周六,按中國的話說是個適宜搬遷的黃道吉日,易瀟安覺得不用那么正式,她們分分合合,從美國到中國再到美國,也不差這一次。 舒顏卻說不行,一定要按照習慣在中午吃一頓搬家宴,還要去買面粉親自下廚做炸糕,Grace意識到這個日子的特殊性,也自告奮勇要親自下廚為她們做一頓墨西哥傳統宴會餐。 做飯的地方在舒顏和易瀟安的房子,其實之前感覺舍不得,但是真正要分開時候倒也沒那么難過,畢竟就在隔壁,畢竟至少還有三年的時間。 Grace很久沒有下廚這樣做飯,而且這道菜比較繁瑣,易瀟安就一起在廚房跟她打下手。 舒顏準備好備料之后就去附近的target商場買東西,易瀟安想叫她吃完飯再去吧,舒顏卻說她開車,很快的。 今天外面天氣很好,接近熾白的太陽懸在空中,門前的檸檬樹上落了兩只喜鵲。 易瀟安穿著白色居家裙子,一直把舒顏送到門口,還囑咐她快點回來。 舒顏伸手刮了一下易瀟安的鼻子,讓她放心,難不成自己還會跑了。 易瀟安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從今晚起兩人就要正式住在一起了,盡管是各自住各自的房間,盡管從前一起住了那么多年,可還是帶著點小嬌妻一樣的期待。 舒顏又伸手揉了揉易瀟安的腦袋,告訴她很快回來。 舒顏出門之后易瀟安又去幫Grace做飯,等了大概一小時,兩人飯都快做熟了,卻還是遲遲不見舒顏的車回來。 又等了一會兒,易瀟安有些不安,Grace也覺得有些久了,想了想安慰她可能因為今天是周六,人多會慢一些。 會不會是舒顏想給我們愚人節玩笑?易瀟安第二個電話沒打通時,Grace在一旁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