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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搖了搖頭,她回來時韓易就已經到了。 秦蔚咬了咬下唇,“岑河是不是不太好?往常他最多半個月就會聯系我一次,頻繁的時候一兩天就會聯系一次,上次聯系過后到現在,已經一個月沒有與我聯系了,我用請魔咒找他也沒用?!?/br> 她沒說找岑河有什么事,云容只知道他們二人一直聯系著的。 現在聽了不由得想到當天岑河說的話。 “那狗東西連我都敢打……魔界現在亂得很……”他說話時,嘴角還有血跡。再一聯想到魔界的事魔王不能一言定。 云容也皺了眉,“怕是短時間都出不來了?!?/br> 便是他狀況不好,韓易與影獸也已經將出口調換了,他想來也來不了。只是不知道魔界現在到底是什么樣子,那大殺器沒了辛城王的控制,怕是要亂來了。 如今的魔界,應當正應了他那天的話——亂得很。 云容簡單跟秦蔚說了下,秦蔚沉默著,眉頭沒有片刻舒展,背在身后的手相互交纏著。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安排計劃?你怎么忽地這么著急他?”云容瞧著面前這人,不由得深思。 秦蔚沒說話,她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云容,事兒成還是不成還不一定。 “等聯系上岑河了,我們確定了再告訴你?!彼@樣和云容說著,云容也沒有再追問,時機到了他們自然會說。 簡單寒暄幾句,云容便要喚了仙鶴往符州去了。 外頭已經開始進入了冬天,天寒地凍的,滿山的樹大都變成了枯樹枝,連天也連日陰沉沉的,沒有太陽。 相比起來還是南嶺的春暖花開讓人喜歡。 秦蔚給了她一些療傷的藥,“云容,你和掌門近日見面了嗎?” 云容笑著搖一下頭。 她與韓易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現在在南嶺還是在外面。只是依照他的性子,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應當就不會離開南嶺。 南嶺就是最讓他安心的地方。 “那你一路小心,千萬不要受傷,受傷了也要及時用藥,知道嗎?” 秦蔚沒有多說韓易與云容的事,只是叮囑云容幾句便先離開了。 仙鶴停在云容身側,她正要上去時頓住,略略一想,還是先回了趟南嶺,韓易的大門和房門一如既往地開著,沒有人應當就是在暗室里。 云容站在門口看了半晌,始終還是沒有跨進那道院門。 按理來講,她應該和韓易打一聲招呼的,但她終究沒說。 只是到了符州與三州中州照州交接的那片迷霧瘴氣林外面的時候,她才低低地在心頭說一聲,但她沒說出口,韓易自然也就聽不到云容叫她。 云容進去迷霧瘴氣林的第五天。 暗室里,韓易一只長著很長的堅硬指甲的手正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正常的手握著乾坤劍。 他自己與自己糾纏著,不是飛身而起,又瞬間被卸了力重重落下。 沒過多久,暗室的門突然破裂而開,被一道靈力震成了碎石,韓易從里面飛出來落在地面上,掀起久無人踏足,地面上生起的一層地灰。 他從地上站起,帽子已經散落,露出那張臉來,黑色的符號正在極速消失,白色的干皮也都消失得差不多了,但那張臉又像是冬日里凍得厲害了要皴裂的皮膚一樣,紅紅腫腫。 他將帽子戴好,照例去試煉殿看云容,卻發現云容早就不見了,整個南嶺都沒有人。 當即他就想出去找她,但剛剛邁出半步,又收回來,沉默著坐下來,最后又回了自己的書房。 符州迷霧瘴氣林。 云容從樹上躍下,鋒利的敬月劍直直刺進了下方地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野豬精的身體,狠狠劃開它的肚膛,血rou翻開,鮮血橫流。 云容取出它腹中那顆精純的靈氣珠子正要離開之時,一道聲音阻住了她。 “我說這幾日迷霧瘴氣林怎么全是打斗聲,還想誰進來這么多天都出不去,要不要來救一救,原來是你來了?!?/br> 花月九正凌在前頭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云容。 云容點點頭沒說話,轉身繼續前進。 地上那野豬精的尸體就留給迷霧瘴氣林里其它妖獸分食,這是迷霧瘴氣林的規矩。 外人不能進迷霧瘴氣林,一旦進了那就是自己送死,生死不論,這里面的妖獸誰先盯上就是誰的,誰贏了就是誰的,若是妖獸反被殺死了,來人也可以取走他想要的東西,剩下的就只能留在林子里不能帶走。 迷霧瘴氣林里的妖獸與玄月府的妖獸不同。 玄月府的妖獸大都更偏向于靈獸,他們可以與人結契,也可以與人一同修煉,基本與人類共處。但迷霧瘴氣林里的妖獸偏偏就看不起玄月府的妖獸,認為他們丟了作為妖獸的基本——自由。 所以相比起來,迷霧瘴氣林里的妖獸比玄月府的更為兇猛狠一些。 外人也可以進來試煉,只是說是死是活那就是個人的本事了。 “聽說你對林聽風又舊情復燃了?” 她跟在云容身后,云容不說話她也能自行談話,“確實也比韓易強一些?!?/br> 云容笑了一聲,卻還是不說話,五天過去,她是一點一點地往林子中心地帶退進,如今還沒靠近中心的部分。 這也是與三千畫卷李不同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