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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身后便傳來一聲巨響,只見云容已經醒來,但身上的靈氣還是在亂涌,五行靈氣仍舊在往這邊來,沒有絲毫停歇。 她手握敬月劍,用力揮出一劍振開面前的妖獸,飛身而起,抬手間神祇陣再現,她一劍挑起一個妖獸運著靈氣將它送進了神祇陣,瞬間那妖獸便消失不見。 可周圍的妖獸還沒有停下來,再次群起攻擊。 周邊的妖獸也趕來了,只留下一只看守那邊那些人,剩下的全部都朝云容攻去,似乎是要將云容徹底撕碎一般。 那太初血石鷲不知何時已經再次化成人形,站在樹枝上看著這邊,兩手靜靜垂在兩側,掌心正在滴血。 他今日要這幾人全部葬在這里。 那下頭靈氣環繞的女人看起來好像還有些厲害,但她很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體內靈氣亂撞,竟還有邪氣泄露,自身情況已經是糟糕不堪,還妄圖救人,簡直是妄想。 他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中盡是陰鷙冷厲。 很快,云容就沒了力氣,她有些堅持不住地被一只妖獸的爪子劃過云容的手臂,瞬間血rou翻開,鮮血流出。 云容沒有喘息的時間,只能盡力往神祇陣的方向靠近,順勢取出那件扶檀留下的衣裳披上。 穿上后她立刻就感受到了渾身又有了些力量,這一次,她將敬月劍丟出去,任由敬月劍穿梭在那些妖獸中間,能劃一劍是一劍。 她卻不再使用靈力,回到地上。 太初血石鷲微微瞇眸,冷笑一聲,“找死?!?/br> 用靈力她都打不過,更何況是不用靈力,rou體凡胎和這一群妖獸相斗,只會加速她的死亡,他抬手間,掌心出現一顆血紅的珠子,珠子中好像有個嬰孩,看著那孩子安睡的模樣,他鋒利眉眼瞬間柔了幾分。 地上云容身形敏捷的抓著一只妖獸便往天上甩,敬月劍劍柄配合用力,就將妖獸送進了神祇陣。 這般來來回回,扔進去數十只的時候,云容再次力竭,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比起影蝶更為恐怖。兩條腿上還各纏著兩條蛇妖,不斷收緊幾乎要將她腿骨盡碎,脖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哪只妖獸給咬了一口,幾個洞眼正在往外流血,臉上血痕更多,橫七豎八,有深有淺。 她手幾乎快要抬不起來了。 但那些離她很近的妖獸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周身的靈氣就像是有傷害性一般,凡是湊上來的妖獸,沒有一個的皮囊是完好無損的。 可這遠遠不夠,她堪堪在身上護出一個結界便往后倒去。 靈氣紊亂,身上傷口太多,靈力又在極速潰散,經過長時間的戰斗,她再也抬不起手往后倒去,敬月劍錚鳴一聲,試圖飛上去保護她,卻奈何妖獸眾多,已經將云容淹沒,它根本沖不進去。 就在云容倒地地那一剎那,一聲刺耳的鳴叫聲傳來,眾妖獸都停了下來,快速退開。 露出下面滿身是傷,衣裳破爛的血人,敬月劍立馬護到她身前,又被紅衣男人一把控制住。 紅衣男人伸出一只手化成巨大的爪子,身處一根手指,鋒利尖長的指甲抬起云容下巴,他長得妖嬈好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此時帶著些笑。 指甲端著云容的下巴,左右看看,“有意思?!睕]有靈力的時候竟是比有靈力的時候更厲害些,那些妖獸碰到她時渾身靈力就都消失了,只能純rou身攻擊。 若非這樣,她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云容閉上眼,沒看他,感受著天地間的五行靈氣,已經是十分混亂不堪,她捏了捏拳,手心有些無力,握起的拳頭根本不足以揍人。 “將你的身體交給我,我便放你再多活幾年?!?/br> 他尖銳的指甲在云容臉上輕輕劃著,眼神中有些貪婪,云容睜眼看他,忽地彎眼無聲笑了,滿臉的血痕也擋不住那雙明艷的眸子。 “多好看,交給我,換你一命,不劃算嗎?” 他繼續說著,聲音里像是帶著蠱惑,云容正要說話,卻驟然覺得有些不適,靈力之源身處的魔氣在這個時候有些松動,似是又要跑出來。 她這才注意到,她靈力之源身處的魔氣早就已經跑出來了,但跑出來后卻沒有讓云容覺得難受,覺得行動受阻,這次這些魔氣卻很是聽話的悄悄順著她的經脈行走,硬生生從她靈氣紊亂的經脈中闖出一條道來,讓靈氣能有序一些。 這讓她在這一會兒就又恢復了一點力氣。 那放在她臉上的爪子忽地收緊,尖端部分直接刺進了云容的皮rou,他眼神陰鷙,語氣有些冷,“你占著這皮囊真是浪費,給我?” “你想要什么?我給你?!?/br> 一道熟悉的男聲在這方世界響起,巨劍‘嗖’地一下從側方闖出來,迅速地刺向那只掐著云容的爪子,紅衣男人躲避不及,爪子當場就斷掉一指。 落在云容身上。 眨眼間,他已經退避開幾尺遠,背后雙翅展開,懸在半空中,他看一眼自己斷掉一指的爪子,臉上越發陰冷起來。 云容撐著地爬起來,高喝一聲,“乾坤劍!” 乾坤劍瞬間就回到她手中,紅衣男人拿著敬月劍也消失在空中,云容周身魔氣與靈氣并存,灌注于乾坤劍中。 那人出現在云容身后,云容彎身手中乾坤劍往地上砍去,瞬間無可抵擋的撿起掃起周邊的妖獸,紅衣男人也不得不躲避開,重新進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