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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身上的魔氣?”分別之時,秦蔚回頭看著云容,有些擔心,方才她看到云容運轉靈力的時候身上出現了一絲魔氣的影子。 云容笑了笑,丟給她個放心的眼神,“沒事兒,之前殘留的,沒什么大礙?!?/br> 秦蔚不放心,又從聞子書那里拿了些能凈化驅除魔氣的丹藥給云容,“別忘了吃?!?/br> 云容謝過后回了南嶺。 她體內的魔氣好像一次比一次積累得多,兩次沾染,每次都會留一些在靈力之源身處,根本無法清除,又是不是出來阻攔她靈力運轉,是個麻煩。 路過試煉殿的時候,看到里面那個正在勤奮修煉的少年,她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按照仙門各派的人對魔族的看法來講,韓易不會再這般收留岑河還悄悄護著才是,應當是將他交出來,召集各派一同商量對付魔族的對策,或者也應當是將岑河斬殺了。 韓易為什么沒這么做? 有些事她不怕,她可以做,秦蔚可以做,但韓易不能不怕,也不能去做。 如果岑河表現出來的都是裝的,那危及的就不是南嶺,南嶺本也沒幾個人,危及的也不只點衡派,更是整個九州。但若真是裝的,那不得不承認,他偽裝得真的很好。 云容將這問題壓在心底,本欲等韓易晌午回來的時候問清楚,卻不想韓易晌午沒有回來。 下午她又與秦蔚一同修煉去了,等到了傍晚回來,才去敲韓易的門問這事兒。 “他沒這個能力,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氣,不能自如使用,也正因為他體內有不穩定的魔氣,所以他的靈力修為也會大打折扣,他雖早已是金丹,但現在的他,除了靈力之源內靈氣和魔氣都很充足濃厚之外,看起來就與煉氣期的人差不了太多。簡單來說,中看不中用罷了,不足為懼?!?/br> 韓易頓了一下解釋了一大串,隨后攤開三千畫卷,繼續整理凌恒修復后還需要整理的小地方。 云容算是聽懂了,韓易就是覺得岑河太弱了,不足以被他嚴加看管。 更不足以讓他召集各派來商討岑河是魔族這事。 “那你為什么幫他藏著身份?若往后他身份一旦暴露,第一個受天下質疑的就是你?!痹迫菔謸卧谧雷由?,看他拿著一根繡花針樣的東西在三千畫卷上動作,像在穿針引線繡花一般。 韓易停手看她,“因為你?!?/br> 他看過來的眼神很是認真,淡淡的語氣里有帶著些鄭重,讓云容都愣了。 這事與她有什么關系? “岑河因你離開雪合宮報名點衡派,基本只與你交好,若是他被查出來是魔族,你便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撇不干凈,既然他本就不足為懼,那正好,藏起來就好了?!?/br> 他與云容如今是一根繩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若是死了他也飛升不了,只有先保全她,才能兩人都成功飛升。 好半晌云容才點點頭,“原來如此?!?/br> 她直起身子慢慢悠悠地轉身離開,韓易卻在后頭道,“明天應當就能將三千畫卷全部修復完,你先繼續藥浴,后日我便與你一同進三千畫卷試煉?!?/br> 云容點著頭邁出了房門。 快了,馬上就要各大門派新弟子比試了,聽秦蔚說,天極宗今年出了個好苗子,收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是筑基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約莫在新弟子比試之前就能到金丹。 她抬頭看看天上那一輪剛剛升起的圓月。金丹,她也想到金丹。 她想看看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云容捏緊了拳頭,離開了南嶺,去找了花月九,雖說明日白天里也可以來找,但花月九未必不會躲著她,只有這時候最好。 所有弟子都正好結束一天的修煉,開始準備休息,又還沒有休息。 這時候去找花月九,她必然是在的。 只是還沒有到花月九住處的時候,她就看到那個守山員輕舟滿臉怨憤地乘著一朵小白云飛上來。 見了她便調轉小白云飄遠一點,繞開云容,往南嶺去。 剛掉過頭就又掉頭回來,遠遠地問云容,“掌門可在南嶺?”云容隨意的點頭,他便很是隨意地和云容道了個謝,點了點頭又一個人坐著小白云嘀嘀咕咕地飄走了。 云容就站在原地看著,看著他坐在小白云上想飄進南嶺,卻突然被南嶺的結界撞了頭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輕舟也發現了,轉過頭瞪她一眼。 云容不緊不慢地往回走,等她走到南嶺的時候,輕舟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但他又有些怕云容,只能忍著朝云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還請云姑娘幫輕舟開門?!?/br> “你找韓掌門什么事?”云容單手放在結界上,給他開出一道門,輕舟一聽這話題好像又有些不高興,嘟嘟囔囔地抱怨, “山下來了個千山閣的人,昨日掌門才下令要嚴查來往的人,我就說要等通報,誰知道那小姑娘脾氣那般不好,一邊說好一邊又暗戳戳打我,我把山門一關就趕緊先跑上來和掌門稟報了?!?/br> 云容點點頭,輕舟便飄進去了。 云容這才又往花月九的住處去,這一去,還沒走到,便正正好遇上花月九從食堂回來,田夢還挽著她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罵著她。 一見了云容她便閉上了嘴,冷下臉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