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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挑了挑眉,但沒多管,她看著面色黑沉沉的祁媱。 “如果祁宮主說話算話的話,那現在應該是您輸了?!?/br> 她這一說,眾人才注意到,祁媱方才打云容的那只手正在往下流血,廣場周圍瞬間一片嘩然。祁媱沒有動,她任由手掌心那道傷口流血,慢慢的眼中有了笑意,她笑著朝云容走近兩步。 乾坤劍立馬立在了云容身前,韓易站在乾坤劍旁。 “你輸了?!?/br> 祁媱笑了,肩膀輕輕抖著,聲音里都帶著笑音,“我知道我輸了,我只是在想……”她頓了一下,忽而又變了音調,笑音里帶著質問, “只是想問問,云容一個五靈根的廢物,是如何修煉起這樣深的靈力的?連我都能傷到,難不成,是走了什么邪門歪道?” 云容是五靈根的消息,一早就有在點衡派里傳,是之前在睢平縣報名那些人傳的,但她平日里和這邊來往不多,也很少與他們一同上課,眾人也就聽聽笑笑過了。 如今被祁媱點出來,眾人才覺得確實不對。 周圍弟子們都在悄聲討論著,但說話的人多了,聲音也就越來越大,不時有什么聲音傳到這邊幾人的耳中。 云容面不改色,她是正經修煉的,又不是她祁媱說是歪門邪道就是歪門邪道。 韓易將乾坤劍收起來,將手負到身后, “扶檀師尊留下書籍上講五靈根可以修煉,修煉方法與常人一致?!?/br> 他這一次沒有避開扶檀,過往這么多年他都很少提及扶檀,畢竟全天下都知道,扶檀剛收了他就走了。 “是么?說是這么說,但可從未有過先例,否則這天地下那么多五靈根為何也不修煉,反倒甘愿做個尋常人?” 祁媱用靈力化了一道椅子出來,優雅坐下,淡定反駁。 秦蔚冷笑一聲,“你怎知沒有先例,你不過也才一百多歲,連扶檀師尊都沒見過。千年前,我皇族便出了一位五靈根飛升之人,兩千年前,符州也出過一位五靈根飛升之人,這些在各家都有記載。只是比較久遠許多人都不知道罷了,并不代表就不能修行?!?/br> 只是五靈根修行也要看機緣,修不成的永遠都修不成,能修的都飛升了。 總之,她現在很看好云容。 說不定,她就是下一個飛升的五靈根。 祁媱眼中笑意散去,她猛握緊受傷的手。云容朝她點點頭,“承讓了,祁宮主?!?/br> 說完她便轉身下臺,韓易緊隨其后離開。屈何見狀只能承擔起送客的重任,他喚來仙鶴,仙鶴落在祁媱身側,他笑呵呵地道: “祁宮主,恕不遠送?!?/br> 最終祁媱也沒坐那仙鶴,反倒是自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在臺上搖搖晃晃要倒不倒最后又穩住停下的椅子。 周圍圍觀的弟子都還在悄聲討論著,人越走越遠,他們討論得就越是大聲。 明明這場莫名其妙的對戰結束了。 但被云容點名要她跟著一起去南嶺的秦蔚卻莫名有些心虛。 韓易也是沉默著并排走著。 “那個,我剛剛好像肩頭被打得有點疼,我去找吳扇長老拿點藥?!鼻匚迪肓?,雖說這種事瞞著云容確實不好,但已經發生了,她現在只想逃。 “我會治愈術?!?/br> 云容輕笑一聲,截斷她退路。 “你那點靈力還是不要浪費了,你去找吳扇吧?!表n易也淡淡開口,又給了秦蔚希望,秦蔚抓住時間,轉頭就跑,“謝謝掌門!” 進了結界,岑河正在和地上的黑影子互相逗弄著,那正是消失好多天的影獸。云容從護山陣法里出來它就溜了,不知道去了何處,現在又跑了出來。 它最先發現云容回來。岑河只見剛剛還在他面前的影獸,下一秒就已經貼在了云容的手臂上。 “掌門,你們回來了?我……” 岑河正想抓住機會再和韓易講一下魔族的事,韓易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下次再說?!?/br> 現在還有別的事,他沒想到云容會這個時候出來,出來后就出了結界,還正好就看到了那一幕。 他本以為那山脈里,那么多妖獸,夠她再打個兩天了。 不過他也早有準備。 進了云容的屋子,云容將門關上,臉上有些嚴肅,“林聽風與人結了血契,回去告訴祁媱是我逼迫他與我結的,所以祁媱才來這一趟?!?/br> 她這話一出口,韓易就莫名松了一口氣。 他點點頭道,“嗯,那她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他們成親你還要去嗎?” “去?!?/br> 云容毫不猶豫的回答,過后她又勾著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易。韓易只與她對視一下便挪開了視線,“那方世界的妖獸你都解決了?” 云容聳聳肩,“沒解決,他們投降了?!闭f完她頓一下,“說起來,下戰書應該會提前通知才是,昨日韓掌門進來找我,怎么沒與我先說這事?” 韓易絲毫不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詞。 “她是下給點衡派的云容,你既不是點衡派的人,為何要應戰?” 云容聽了好笑,“那點衡派根本就沒有云容,你們又為何要應戰?” 韓易突然哽住,他沒說話,云容才嘆一口氣,道一聲:“謝謝?!彼蟾乓材芟氲巾n易不讓她與祁媱交手的原因,雖說深層究來是為了他自己,但至少連帶著也是為了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