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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易翻看了這么一大堆,也確實發現與外面不同,這里面一大半的書都是什么類似于“如何從練氣一躍到化神?”,書里也有答案,前面幾十頁都是胡編亂造,答案在最后一頁:做夢。 還有什么“怎么做好一個掌門?” 答:靠拳頭。 “怎么看天機?如何破天機?” 答:不看即破。 “如何成仙?” 答:好好修煉,一步一個腳印。 …… 韓易耐著性子翻閱了好幾十本都是這樣的書,就像鬧著玩一樣。 他停下手上動作,閉上眼睛,扶檀不可能只留給他這樣的書,這些書存在的意義無非就是扶檀怕他在修仙過程中走上歪路,用來調侃提醒的。 想清楚后,韓易又拿起身后的一本書,上面寫著“五靈根怎么修煉?” 他頓了一下,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空白,一片空白。 韓易又倒著翻回去,只有第一頁寫了答案。 年輕人,不要灰心,五靈根靠緣分修煉,若是能有機緣,能將五種屬性靈根悉數修煉起來,五靈根便是修煉最快的靈根,若是能修過元嬰,便直接成神,無需化神,也無需渡劫,便直接成神。 至于修煉方法,和其他靈根都一樣,只是需要消耗的靈氣更多。 但是任何幫助提升的丹藥對五靈根都沒有作用哦。 整本書就這么點字,韓易一眼便看完了。他手摩挲著上面的字,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嶺無人打擾,一直到太陽西斜,云容才睜開眼睛。 她醒來時只覺得全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舒坦通暢,渾身就像是卸下了千金的擔子一般,輕松異常,走起路來都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一樣。 云容嘗試著在山林間穿梭,很順利,能感受到靈力正在被她使用著,也能感受到自己穿梭在樹林之中那種速度,很快,是往常的她所不能比的。 她手頭捏起一點靈力,看了看四周,卻找不到可以供她練手的東西。 這南嶺的寸土寸木都是韓易的,若是給弄壞了,他要跟她算賬她就是理虧。云容看向韓易院子那邊,大門敞開,但沒有一點聲音。 她現在還有點想避著他,不管是因為什么。 云容這么想著的時候,身體已經行動了,她朝著長橋走去,鐘嶺廣場那邊,有好一些可以試煉的臺子,她可以去那上面找人比試。 正好還沒吃飯,趕上晚飯的時間了。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還沒走到鐘靈廣場,連橋都還沒下,吳扇和另一個脾氣暴躁的長老祝雋就已經先來攔她了。 ‘歘’地一聲,吳扇手中的扇子打開,他一手負在身后,一手輕輕搖扇,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云容,有人舉報你試煉作弊?!?/br> 太陽西斜,鐘靈廣場前面空蕩蕩的,沒有山嶺阻擋,一眼望去,下方便是云海,云海邊際,一輪斜陽正在慢慢落下,余暉染紅一大片云海,云海翻滾時,仿佛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大海,又像是神仙居住的彼岸,夢幻絢爛。 云容跟著兩人去了正殿。 吳扇一見到她就注意到了云容筑基的靈力氣息,心下詫異,卻是也沒問出口,只是一路上看云容的次數多了些。 多到云容注意到朝他看來。 他不慌不忙地朝她笑笑,又收回視線。 正殿里,只有負責此次試煉的郭元述長老和幾個弟子。 這幾個人里還有云容見過的人,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是灰塵的邱江游,眼神里不懷好意的田夢,沉默不語的花月九,還有那兩個云容不知道名字,但是在迷宮里遇到過的新弟子。 吳扇和祝雋將她帶到后便飛身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空曠大殿里,郭元述先開口。 “云容,有人說你作弊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云容面色很淡,慢慢勾起嘴角,沒有看其他幾個人,只看著郭元述,“郭長老一直在陣法外看著,作弊沒有您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郭元述喉嚨的話被堵住。 他確實一直看著,而且是被迫的全程盯著云容,她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但她在陣法中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去了哪里總得有個交待。 “長老,這云容絕對有問題?!鼻窠喂爸?,聲音沉著, “如這兩位同門所說,她在迷宮里根本沒有走錯路,就像是提前知道了路怎么走,進去后直接按著路線走了一遍。而且她在第二關的時候像是知道陣法里不止一只靈獸,用了些手段將所有靈獸引出來,全部一個人吸收,不給后面闖關的同門留一點,可謂是自私自利到了極致,又在第四關的時候,不識好心,將我和田夢綁起來,這樣的人,點衡派怎么能收?” 云容有些無聊的扳著手指頭,好像對他說的這些都不太在意。 田夢看得心頭怒火一燒,上前半步,冷笑著道,“而且這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最后一關的守山員前輩,問的問題全都是些私人問題,這背后是什么原因,怕是查清楚了也會讓點衡派丟臉。這些事,花月九也可以佐證!郭長老,您必須退她學!” 田夢拉了花月九一把,花月九被她扯著到前面來,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 到這里,云容才看他們一眼,輕笑道,“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