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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夢和邱江游卻是都拿出了靈器,大有今天一定要讓云容死在這里,或是將之前吸收的靈氣全部吐出來才能放過她的架勢。 卻就只在一瞬間,那幾只靈獸又站了起來,朝峽口里的幾人怒吼。 兩人一震,云容反手抽出腰間的繩子,冷笑著轉身看向兩人。 她之所以敢和他們組隊一起走,是因為她試探過,自己的靈力和他們三個人差不了太多,甚至高他們一點點。這也歸功于那些靈獸,也難怪會一說去就惹人恨了,她一個五靈根都直接到這樣的地步,別人艷羨也是正常。 只是羨是羨,恨是恨,殺人就是殺人。 做過了就抹不去。 為了些靈氣就要殘害他人,云容勾了勾嘴角,抬眼看了看天,那位負責這次歷練的郭長老應該看到了吧? 陣法外,郭元述抹了抹額頭的汗,他是沒想到,掌門能一直在這里這么站著,一動不動。 前兩次這人出了事掌門都是立刻趕過去。 這次就這么站在這里,而且中間人還搞丟了一段時間,就在他們的護山陣法里搞丟了,看不到人。這次的試煉他負責,他給急得當場就想進去找人,但看掌門還是很淡定的樣子,搞得他的著急好像很多余。 韓易自然是不急的,他在云容身上留了道靈識能隨時感應到她的狀態。 人不見了只要還在這陣法中就沒事。 “你想干什么?”田夢有些警惕,她不知道云容靈力到了那個地步,探不出來也不知道。 邱江游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落后于田夢一點,也小心地盯著云容。 “我來這之前,是個衙役?!?/br> 云容不緊不慢地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每天只干一件事?!?/br> “你干什么事關我們什么事!” 田夢沒來由的心慌,她看著云容的表情心里沒了底,握緊手中的劍,隨時準備好與云容打一架。 這峽口風有些大,吹得幾人衣袍翻飛,墨發肆揚。 “云姑娘,我們這樣也是不得已的,主要也是為了你好?!鼻窠魏鋈婚_口,他又變成了最初看到時候那樣的一臉溫和,眼神中全是心痛與關心,“你是土木靈根,但那些靈獸五行皆有,你吸收了太多其他屬性的靈氣,現在身體沒事,過不了多久也會顯現出來,嚴重的話甚至能威脅到你的生命?!?/br> 他這話說完還自己點了點頭。 田夢冷嗤一聲,“不是我說,有些人吶不知好歹,死了也是活該?!彼Z氣有些沖,全然沒了最初那副溫柔大jiejie的樣子,眼睛里的貪婪毫不掩飾。 云容一個人吞了那么多靈獸,她一走進空地就被邱江游注意到了,他們當即拍定要從她身上分一點下來才行??涩F在云容沒事,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云容聽了他們這些話,快速眨了眨眼,臉上笑意逐漸擴大,挑著眉問他們, “不是你說?不是你說那是誰在說?” 她一邊扯開繩子,一邊道,“我之前是個衙役,每天就上街抓人。我猜你們或許是兩個不合格的廚子,只會甩鍋?!?/br> 說著的同時,不等兩人反應,她就已經分別抓住兩人的一只手,用力一扯,就將他們摔在地上,繩子被她用得很熟練,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 邱江游反應很快,在云容接著動作的時候他就立馬飛身而起從繩子中飛了出來,拔劍朝云容刺去。 只是還沒碰到云容,就被一道水柱沖了出去。 那只淺藍色渾身上下都像是蕩漾水面反射著波光的妖獸合上嘴巴,那道水柱才停了下來。 邱江游已經被沖到了外面休息的空地上。 ‘嘭’地一聲,嚇得空地上所有人都在瞬間拔劍站起來,只以為里面的妖獸不想再等他們自己去干脆就自己出來找他們了。 地上灰塵散開,卻見邱江游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很快云容繩子中間綁著田夢,拉著她出來,又將邱江游綁到繩子末端。將兩人串在一根繩子上,她只看了眾人一眼,便拖著兩人往峽口里再次走去。 花月九沒有為他們求情,也沒有跟云容解釋。 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從峽口出去,兩邊豁然開朗,但因為有幾只妖獸守在道路兩旁又顯得有些狹窄。 云容拖著兩個人,帶著花月九從妖獸們面前走過,走過時妖獸們都歪著頭看她,地上還生長出許多藤蔓,伸出枝丫攀上云容的肩膀戳戳她的臉,隨著云容的行走不斷長長,跟著她前進一樣。 花月九低著頭沉默地跟在后面看著。 直到走進后面那道虛門這一切才停下來。 走出那道門,外面又是林子石板路,但較之前的平緩了許多。也沒有之前的那么炎熱,到了這里便覺得陽光溫和不熱,微風徐徐不燥。 地上坐著個正在打盹的守山員小鬼頭,他盤腿坐著,身上穿的袍子很寬大,完全蓋住了下半身。他一手撐在腿上支著腦袋,一手拿著個木牌,上寫著‘別走,等我醒’的字樣。 云容輕笑一聲,看向花月九。 花月九搖了搖頭,就地坐了下來,好像真的要聽話地等這小鬼頭醒過來。 “等他睡醒,他能睡到天荒地老?!痹迫萏质┝艘坏漓`力,將木牌上的字抹去,又重新寫上了: 快點,叫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