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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動作一頓,一百多年前就已經飛升了,也沒有留下子女……她輕聲問,“那她可曾成親?飛升后有沒有可能再回來?” 韓易搖了搖頭。 整個修仙界都知道,點衡派開派掌門扶檀是妖魔橫行,九州分裂,戰火紛飛的亂世中突然出現的。她在亂世中扶持如今皇族穩固地位,平定天下,創立了點衡派領著各大門派共同修行,拯救蒼生于水火之中,使天下重歸太平后便匆匆收了個弟子,傳了位就走了。 來得突然,走得也匆匆。 無人知曉她來歷。 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她是在天下戰亂時出現,如今天下太平,九州繁榮,她應當是沒有回來的。 但也不一定,依照她的能力,若是想不讓任何人知道的來了又走也很容易。 云容突然就不想知道這條線索了。 韓易給的這個線索根本算不上線索,這完全是一條死路。若那人真是她家人,以她五靈根的資質,她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問出那句為什么,到死都見不到這所謂的家人。 她突然笑了,無所謂吧,死路就死路,萬一這只是個巧合呢? 她驟然想起什么,拿著衣服走到岑河面前,將圖案給他看,“見過嗎?” 就當順勢排除一下另外一條線索吧。卻不想岑河看到這個符號直接嚇得摔倒在地,雙手撐著地,眼神里都是驚恐。 他見過,何止是見過,簡直是刻在靈魂里的恐懼。 “蠢蛋,你再蠢也給老子記住了,在外面看到這個符號就要小心了,一定裝作不知道。這個符號的主人心狠手辣,不講情面,你要是死在外頭了老子懶得去給你收尸?!?/br> 腦海里這個畫面跑了出來。 畫面消失之后,留在他腦子里的就是深深的恐懼。 他連連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彼曇綦y得的鎮靜異常,語氣很堅定,但他的反應卻不是這么說的。 云容講這些都看在眼里,沒有再問,將衣服還給了韓易。 韓易沒有收,“你留著吧,你能用得到?!痹迫菹肓讼胍彩樟讼聛?,抱在懷中,韓易看著又攤開手,露出一個小袋子,“儲物袋,放到里面去方便攜帶?!?/br> 云容道了聲謝謝也接下了。 兩人相顧無言,沉默一會兒又都同時站起來。 太陽被云層遮住,跑進屋子里的陽光也被云層抓了回去,一并關起來,外間清風吹起兩人頸肩的發絲,送來陣陣涼意,在這炎熱的夏日里十分涼爽。 云容先開了口,她聳了聳肩,“那現在咱們去成親?怎么成?” 韓易攤開手,示意云容也將手拿出來,云容跟著做了,下一刻,韓易動作很快地放出兩道靈力劃破兩人掌心,兩滴血緩緩飛上半空,相互融合起來,最后消失。 隨著血的消失,兩人手心的劃痕也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淺淺的銀色圓形符號,那符號閃了閃也消失了。 “按你所說,一切從簡,這樣便行了?!?/br> 韓易握了握手心,將手背到身后,語氣都輕松了很多。這屈何說的確實沒錯,云容確實不是不講理的人,是他之前莽撞了。 云容另一只手摸了摸那個符號消失的地方,點了點頭, “那么,合作愉快?!?/br> 第17章 許是為了磨練新弟子們的心性,整個點衡派除了鐘嶺等幾大山頭上是被靈力籠罩著的,上山路上所有的結界都被撤了,火辣辣的陽光直接照在了登山的弟子們身上。 山林茂密,樹影重重,知了在樹葉間唱歌,登山的石板路上鋪滿了細碎的光影,微風吹拂著樹葉,光影晃動,地上便似那水面一般泛起點點金光,璀璨耀眼。 不少攀山累了的弟子就躺在有樹蔭的石板路上,云容領著岑河,兩人剛從后方趕上來,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的弟子,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在休息還是怎么了。 前面還在攀山的人們無不滿頭大汗,一身疲憊,看起來累極了。 只有云容二人一身輕松,仿佛爬了個不一樣的山,歷了個不一樣的試練。 可云容漸漸發現不對勁。 那些個弟子們爬著爬著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像是在休息,更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很難出來。 岑河見她站著不動,觀察著四周,便也一下子坐到地上休息起來。 “怎么不走了?咱們都快到山頂了?!彼S口問了一句,又吐槽道,“這群人身體素質也太差了,怎么爬著爬著就趴下了,不就是一條路嗎?有這么難爬嗎?他們平日里都不出門走動的嗎?” 岑河幾句話道出了云容的疑惑。 明明是同樣的路,為什么他們走起來和別人不一樣? 云容轉過身,朝山頂望去,那里負責第三批弟子試煉的郭元述長老正站著看他們,遠遠地都能看出他臉色不太好看。 見云容瞧過去更是冷哼一聲,偏了頭,不再看她。 云容想通了什么,她皺起眉,想了想,拉起岑河,“走,我們重新爬一遍?!?/br> “???” 岑河反應很大,語氣里極度不樂意。 一路都是被云容強行拉著下山的,還好,沒有真的回到山腳下去全部重新來過,而是停在了最后一名弟子的身邊。 “你將他扶起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