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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長老甚至商量著要傳書問一下其他封印點的情況。 韓易停在封印外,云容邁上去一只腳。 沒有反應。 兩只,沒有反應;走兩步,沒有反應,走到正中,沒有反應;走到邊緣,下方忽然傳來一聲吼聲,很短,像是還沒發完聲就被人捂住了嘴一般。 她停在那里,看著韓易。 韓易點點頭,“沒事了,以后少靠近這里?!?/br> 云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雙手背在身后,搖頭晃腦地跟在韓易身后離開,臨走的時候又回頭看一眼封印。 在那一瞬間,她好像能透過那層厚厚的封印和地面,看到下面一眾沒有實體的魔族,盯著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正在盯著她,像是盯著一塊五花rou一樣。 眨眼之后,就又看不見了。 但她可以肯定,這不是錯覺,她真的看到了下面的魔族。 韓易想領著她回南嶺好好待著,這短短幾天,她都幾次差點死了,還是回去好好待著最安全。 但云容不這么想,她覺得自己既然可以吸收那么多靈氣,那修行還是有希望的,此時此刻不應該松懈,應該抓緊時間學習,今早進入煉氣期。 她態度散漫,卻很強硬,就像她不停戲耍韓易帶她出去以反抗他將她禁在這南嶺時候一樣。 “你不聽我的,我也不聽你的,實在不行,咱們老規矩,誰拳頭硬聽誰的,一直躲的人就是輸家,如何?” 又是這句話。 韓易又沉默了。 他的靈力根本不能攻擊她,甚至會在她打過來的時候自動消失,這筆買賣太不劃算。 韓易最后妥協了,孤獨地轉身,落寞離去。 “不對??!韓掌門你是怎么連續兩次都那么及時地趕到的?”韓易還沒走遠,云容就連忙大喊,叫住他,韓易頓了一下,隨后有些心虛一樣,沒有停留,加快速度,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云容微微瞇眸。 她敢肯定,她身上一定被這人下了什么東西,能夠隨時查看她情況的那種。 這讓她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云容!” 一道甜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秦蔚正站在守衛前面,朝她打著招呼,又朝她招招手。 云容這才過去。 剛一走近,秦蔚就擔憂地上下察看著,“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好點了嗎?昨天你那個樣子簡直要嚇死我了?!?/br> 她聲音里還有點哭腔,云容笑著拍拍她肩膀,“沒事?!?/br> “嗷嗷嗷——” 忽然,秦蔚痛叫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肩膀,淚眼朦朧地看著云容,云容尷尬地收手,朝她點點頭道歉,“不好意思,忘了我力氣比較大了?!?/br> 秦蔚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云容兩巴掌拍成這樣。 痛意清晰,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肩膀可能已經腫了起來。云容見她面上很難受,痛的說不出話,伸手要去扶她,“哪里有大夫?我帶你去看看,診費藥費我來出?!?/br> 這時候秦蔚才連忙退開兩步,一臉苦澀,“你就饒了我吧,不是多大事,我一會兒自己去找木靈根的同門治一下就好了?!?/br> 說著她還為了應證自己說的話一樣,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地方,一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又強忍著淚花,勾起唇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云容沒法,只能跟在她旁邊。 “你是雪合宮過來選道侶的嗎?”秦蔚突然發問,云容有些聽不懂,臉上有些茫然,秦蔚又解釋道,“你昨天穿著雪合宮弟子的衣裳,掌門又特允許你進來學習,你其實是來選道侶回雪合宮的對嗎?” 云容更懵了。 她想了想,想通后她不由得笑了。 搖著頭道,“不是,我不是雪合宮弟子,我就是個五靈根,是掌門特意允許我進來學習修行的,但不是以弟子的名義,這個昨天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但確實是這樣,沒有別的意思?!?/br> 秦蔚嘟著嘴點點頭。 沉默了片刻又問,“那你和韓掌門是什么關系?他怎么能在短時間之內第一時間感知到你的情況趕來?” 云容也沉默了。 然后看著她眼睛說:“我也想知道?!?/br> 說的時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像是要立刻將什么捏碎一樣。 秦蔚默默遠離半步,沒再多問,帶著云容去了課室里,坐在角落里聽課。 這一堂課已經接近尾聲,兩人進去沒坐一會兒就結束了,秦蔚又帶著她去食堂,給她打了很多補身體的菜,美名其曰,“你身子剛受了傷,現在正是要補一補的時候?!?/br> 不等云容做聲,她就一個個念叨著點菜。 “昨天你腦子肯定傷到了所以才走不動道,聽不到我說話,來一點豬腦?!?/br> “手腳也受傷了,加一份紅燒豬蹄?!?/br> “哦,還有這個,昨天你流了好多血,再來一份豬血,還有豬肝補一補?!?/br> 打完之后,她將菜盤子遞到云容手中,語重心長道,“老人們都說,吃什么,補什么,你多吃一點,我錢多,管夠?!?/br> 說完她還朝云容眨了眨眼,十分俏皮。 云容看著手里的菜盤子,又看看對面那個圓臉圓眼睛圓腦袋的可愛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 用飯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周圍有不少視線往她身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