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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還如何囂張! 想到一會兒的情形,張曜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又扯到了紅腫的臉,痛得伸手捂住。 隨著一聲鶴鳴,天邊飛近一群白鶴,各大門派的人都到了。 慢慢飛近,落在各家臺上,一個個從巨鶴背上飛身而下,衣袂飄然,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經仙氣四溢。 云容一眼就瞧見了林聽風,他站在雪合宮長老旁邊,雪合宮的人都白紗覆面。 林聽風也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她,朝她露出溫和的笑,順便點了點頭。 “長老!雪合宮報名的人里藏著個五靈根的草包!”張曜看著他倆的互動,露出了陰險的笑,現在他要他們笑不出來。 雪合宮此次來的是殷安長老。 她眼睛一抬,掃過下方的隊伍,點了點頭,說話聲音很沉,“五靈根不必來我雪合宮排隊,現在就自行離開吧?!?/br> 各派都才剛剛來,還沒開始登記,這邊有動靜便都忍不住看過來。 云容沒動。 張曜冷笑一聲,伸手指著她,“云容,說你呢,讓你現在就滾。你說你一個五靈根在這兒給人添什么亂呢?” 他是賭定了云容不敢打他。 現在他哥已經到了,就站在臨沂山莊的臺子上,又有各派長老看著。 若是她敢出手,那他就可以告她個恃強凌弱的罪名,讓各派掌門都看看她的真面目,那樣一來便不會再有人會收她了! 他給身后的幾個人打了眼色。 他身后那幾人平日里也沒少被云容揍,便也跟著嘲諷起來,“嘖嘖嘖,沒想到啊,昔日橫行咱們睢平縣的云容怎么是個五靈根的廢物,空有一身力氣有什么用呢?不還是個廢靈根嗎?” “誰說的,力氣大可以欺負咱們這種無力反抗的普通人啊?!?/br> “還會厚著臉皮添亂,活該是個孤兒?!?/br> “剛才不是還在嫉妒張公子的三靈根么?如此善妒之人怎么修行?五靈根也是天生注定,已經說明了一切!” 幾人都囂張的笑了起來,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能將云容罵個舒坦,一個個都敞開了罵。 一陣嘲諷聲中,廣場數百人都沒人出來說什么。云容面不改色地笑著,等他們說完了才跳下臺子,徑直走向抱團的那幾人。 那幾人都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張曜身后退。 “怎么著?看不慣我,又想打人?這可當著這么多長老的面呢!”張曜抬了抬下巴,“我看你敢不敢!” 他話音一落,他身后那幾個人又都挺直了腰桿,紛紛抬起下巴,一副人多勢眾絲毫不怕的樣子。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各大門派的長老卻沒人想要出來阻攔,上頭林聽風有些著急,他動了動身子想下來幫忙卻被殷安用靈力控制住,殷安眼神凌厲的傳遞著警告信息。 歪脖子樹下,云容突然笑了。 “怎么會呢?只是有件事要跟張公子請教一下?” 她笑得妖艷,兩只鳳眼中含著笑意,眼神真誠,慢慢蹲下身擦了擦鞋尖上的灰塵。 上頭傳來一聲嗤笑,“本公子的鞋也臟了,你給本公子擦干凈,說不定……??!”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云容一條腿伸直,單手撐地旋轉半圈掃出去,將他打翻在地。 隨后又欺身上前,左膝蓋跪在他一只手腕上,再拉住他另一只手腕,微微用力便讓他痛苦大叫,她趁機將輕輕打了一巴掌才站起來,低頭看他,嘻嘻笑著, “你剛才想說什么來著?張公子我耳朵不太好,沒聽清?!?/br> 只是輕輕一巴掌,他的另一邊臉就已經紅腫起來。 張曜‘呸呸’兩口吐掉嘴里的血水,回頭瞪著身后的人,“你們還不給小爺削了她!” 他聲音很怪異,漏風一樣,他身后幾人對視過后都揮起拳頭朝云容沖去。 云容側身躲過一人,立馬又彎下腰躲過另一人,順手拉起一個人的腿將他提了起來,當成棍棒一樣橫掃出去,輕輕松松就將那幾人全部掃到了地上。 她沒停地將手上那人丟在地上,又連續將其他幾人一個個重疊上去,然后一腳輕輕踩在最上頭那人的背上,就叫他們集體又是一聲慘叫,手肘放在膝蓋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地上一邊護著臉一邊往后退的張公子。 “看來你們是平日里挨的教訓還不夠。還有幫手嗎?沒有我就綁了送衙門了,今年的門派納新你們也別參加了?!?/br> 話剛一說完,就聽張曜發出殺豬般的求救聲,“哥!救我——” 云容朝臨沂山莊望去,上頭的人雖說都看著這邊,卻都紋絲不動,像是里頭根本沒有張家大公子一般。 那張家大公子早早就去了臨沂山莊修行,她還沒見過,自然認不出來。 她又環顧四周,便瞧見一人就翩然落在那老樹頂上。 她微一皺眉。 “這是你哥?”她側身看一眼張公子,他只惡狠狠地看她一眼,沒說話。 云容又看向樹梢上的那人,沉聲道,“下來?!?/br> 那人一身白衣飄飄,面容清冷,看起來身份不凡,能這樣站在樹尖上不落,必然是修仙的人,難不成,這就是張家去臨沂山莊修行的大公子? 白衣男人足尖輕點,便從天落下,站到她面前。 他長得倒是好看,五官立體,兩道劍眉入鬢,一雙桃花眼明亮卻滿是冷漠,此刻的他薄唇抿緊,看一眼被云容踩在腳下重疊著的幾個人,幾人外露的皮膚上都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跡,衣衫上也盡是灰塵,都是方才云容的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