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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曜威逼利誘不成,一路破口大罵。 云容回頭一個眼神看過去,他就立馬閉上了嘴巴,往后退了幾步撞在身后的幾人身上,不敢說話。 云容走過去,揚起巴掌,“不和我做朋友了?” 張曜沒敢說話,只是連連搖頭。 街道上人們對于云容綁著張曜幾人回衙門已經是見怪不怪。最多也就是看一眼,笑一笑,跟云容打個招呼。 衙門那邊縣太爺早就帶著人候在了門口,一見云容拖著幾個人回來,連忙跑上去,從云容手里搶過繩子,狠狠拉扯一下,瞪著云容, “云容!你怎么敢這么對張公子!來人!給我拖下去打十大板不準給午飯!” 他話音還沒落下,主簿就已經帶著兩個衙役上來將云容拉走。 她沒有掙扎,任由他們將自己帶下去,只是口頭上敷衍的道,“大人,我知道錯了,下次遇上我還這么做?!?/br>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地上的張公子冷笑著,眼神惡毒地盯著她被帶離的背影,當真以為他每一次都不知道嗎? 這衙門里沒一個好東西! 這一筆筆賬他都記著呢,過幾天定讓他們都后悔莫及! 三天后各大門派招新,云容其實早就有了自己的目標。她要去雪合宮,雪合宮在云州,位于整個國家的東北部,終年積雪覆蓋,寒冷無比,但雪合宮的人靈力都很強。 而且,林聽風就在雪合宮。 他是楚州林家的小公子,小時候體弱被送來睢平縣養病,云容救過他一回,他便一直對她很是照顧。他們約好了一起到雪合宮修行,五年前林聽風被選走,這一次是特地回來接她的。 在同一個門派也算是相互有個照應。 各大門派每五年招收一次新弟子,上一次時,她因為還不夠十六歲,靈根看不出來沒能報上名。 但雪合宮宮主已經承諾了她,只要她測出三靈根以上,就可以直接入內門為弟子。 睢平縣是楚州的一個報名點,這幾天很多外地人涌了進來。 家家客棧都爆滿。 這天一早,測靈球前面就排起了長隊,周邊還圍了不少來觀看的百姓。 云容來時只能排在最后面,只見不遠處有人來得比她還晚。 張曜大搖大擺地走過來,路過云容時只是眼睛斜著瞥她一眼,眼神輕蔑至極。他徑直往前面去,前頭有個人見他來了便站出來給他讓位置,是平日里和他一起為非作歹的小混混。 他站進去后才回過頭看向云容,朝她豎起大拇指,又倒轉過來,下巴抬起,甚是得意地笑著轉過身去。 因為有人提前替張曜排隊,所以很快便排到了他。 男人正將手放上測靈球,測靈球沉默片刻后就閃現出了三種顏色,流轉在透明球面,光彩絢麗。 “張曜,水火木三靈根?!?/br> “張二公子厲害,能和張大公子一樣去修行了,這張家五年出了兩個三靈根了,嘖嘖嘖?!?/br> 周邊的人都不由得感嘆起來,也有人沉默著沒說話。 張曜嘴角還有一點淤青沒散,是三天前云容打的,但他聽著周圍人夸他的聲音,有些飄飄然,不由自主地便挺起胸脯,抬高下巴。 按流程來他在這邊測試完靈根后就要去那邊各大門派的招收點選一個報到。 可他沒走,就那么站在一旁。 云容哪能不知道他待著不走的心思,無非就是想看看她的靈根品級。 張曜冷笑一聲,讓人抬了張椅子來擺放在一旁,他大剌剌地坐了上去,翹著二郎腿,一邊抖著腿一邊吃著旁邊下人喂給他的水果。 他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今日就全部結束,過往的仇他全部都要報。 那整個衙門就是蛇鼠一窩,合起伙來騙他欺負他。每一次云容揍了他回衙門,那縣太爺每次嘴上都說著要杖責她,但他看她那樣子,渾身上下哪有一點受傷的影子? 今日他那在臨沂山莊修行了五年的大哥會回來,等會兒定要叫這云容好看! 一個修行五年的修仙之人和一個不過是力氣大了點的女人,想也不用想便能猜到最后誰勝誰敗,今日就是他一雪前恥的日子。 說起來也是巧合,五年前,他正好還差幾個月才滿十六便錯過了上次的機會,倒和云容撞到一起了。 “云容,你別得意,一會兒有你好看的?!?/br> 等隊伍慢慢排到了云容的時候,他才陰惻惻地開口。 云容挑了挑眉,快速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一副無辜的樣子,“是嗎?難道我現在還不夠好看嗎?” 她長得膚白,眉眼如畫,紅唇不點而朱,兩只鳳眼輕輕抬起時仿若三月海棠盛開,艷麗明媚。 說她不好看的,那只能是比她更好看的,只是在楚州睢平縣這個小地界這樣的人還沒出生。 “云容,將手放上來?!?/br> 前面的老者叫她一聲,打斷那邊張公子的動作,云容也按照老者所言將手放上測靈球。 空氣靜默了。 測靈球沒有反應,沒有顏色,只是正常透明沉寂的樣子,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還是張曜先笑了起來,在一片安靜中聲音格外大,得意嘲笑之色盡顯。 “哎喲?云容,你這怎么測靈球沒反應呢?” 他撐著椅子站起來,邁著步子悠閑走近,語氣十分欠揍湊上前來,低下頭仔細看著測靈球,‘嘖嘖’地道,“難不成測靈球到你這里就失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