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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封神的音樂天才C.HE竟然是這樣的真面目……” “……” 聽著那女子一陣唏噓,突然胸口有個位置狠狠的開始疼了。 怪不得,怪不得嚴炔消失了這么久。 那些大義凌然的看客們不會放過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今更不會饒過嚴炔了。 謠言很可怕,它可怕在于,說這話的人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劊子手,插在旁人心口的那些劍,是他們親手送上去的。 她的大腦在那一刻停止了運作,不想再往前走了,只有一個念頭,嚴炔在等她。二十年前,她未能站在那個瘋小孩的身旁,二十年后,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的無端指責。 沒跑兩步,被人拽住了去路?;仡^,喬莫峰氣喘吁吁,一只手里緊緊的握著兩張機票,不詢問,也未放手。 “莫峰,抱歉,我有很重要的事,現在不能跟你走,你知道……” “南兮?!彼驍嗨?,懇求的語氣:“能不能把你對他的擔心跟顧慮全數放下,嚴炔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他能處理好這件事?!?/br> “你早就知道?”抬眼,是不加掩飾的指責:“莫峰,在這件事上你不該瞞我!” “嚴炔沒那么脆弱,他的身邊,有林霍,有嚴氏,就算沒有南兮,他同樣可以高傲的重新站立。有些事情,不是他承受不起,只是你認為的無法承受!” “你不會明白的!”南兮搖頭:“你不會明白母親這個字眼對于嚴炔來說意味著什么,是支撐他活著的理由。他……不是一個受了傷愿意把傷口露出來的人,他會拼勁全力的偽裝,給自己帶上厚重的鎧甲,直到喘不上氣!他不愿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跟無助,不然,二十年前就不會一步一步將自己逼瘋!莫峰,對不起,這個時候,我不能丟下他!” 喬莫峰微顫抖著,他極度痛苦,痛苦到抽搐,強迫自己冷靜半晌,問了一個他一直想知道卻沒敢問出口的問題,他問:“南兮,在你眼里,嚴炔究竟有多重要?” “我愛他?!彼f:“刀山火海,走近他的那條路都可以闖一闖?!?/br> 轉身,決然。 誰也阻止不了這場奮不顧身的解救與被解救! 嚴炔的別墅外面圍滿了記者,看來,這幫記者應該是做了足夠的準備。南兮打電話給林霍,接電話的是嚴又琪。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嚴炔并非為我嚴氏之人的事實,她的母親害的我們一家家破人亡,南兮你曾問我為什么那么抵抗嚴炔,你告訴我,我怎么能容忍?” “我找林霍!”嚴又琪所說一個字都沒從她耳朵里進,她忽視著這一切,一切對嚴炔的不公。 嚴又琪笑:“是啊,南兮你也并非嚴家人,自然不會懂得二十年前我們失去了什么,程佟又從我們這拿走了什么!” “是,我是不懂!”南兮說:“但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誰的罪該讓誰來擔的道理,若是嚴總真有那本事,你們所失去的大可去找程佟討回來,而不是在一個六歲的孩子身上演繹你們的無能!而我丈夫在過去這二十年來所受的所有傷痛,我是不是該找你來要?” 嚴又琪啞然,她似乎真的快要忘記了,當年,嚴炔,不過才六歲。而真正逼瘋嚴炔的,是她,是嚴氏眾人,是那些想要以牙還牙的自以為自己所做合情合理的嚴氏長輩。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有人意識到自己錯了,也沒有人愿意承擔這份罪孽。 她似乎真的快要忘記了,她將自己這一生所有的殘忍跟狠心都用在了那個六歲孩子的身上。 仇恨讓她蒙蔽了雙眼,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楚,嚴炔不過和林霍是一般年紀。她將林霍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后,不忍風吹日曬的時候,嚴炔正承受著這世間最殘忍的傷害。 這筆賬,又該找誰來還? 南兮輕笑一聲繼續:“嚴總,你每年都要舉辦多場慈善宴會,親手解救眾多患有自閉癥的不幸小孩,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就在你身邊,你的身邊一直都存在著一位自閉癥少年?你是遠近聞名的慈善家,有沒有真的捫心自問,這個稱號究竟擔不擔得起?” 鴉雀無聲,良久的沉默,那端再度有了聲音:“南兮,是我?!?/br> 呼一口氣,委屈的想哭,咬著牙問:“林霍,能不能幫幫我?” “你說?!?/br> “嚴炔,我想救他!但門口太多記者了,我進不去?!睅е黠@的哭腔。 “我知道了!”篤定而又踏實的答案。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如南兮所愿,那些個記者像被誰cao控著一般,不約而同的奔向了另一個方向。 林霍,把控著cao盤手。 . 打開門,佇立在門口,一片狼藉,無處放腳。她怕嚴炔沉默著躲在黑暗里包裹那個傷口,此刻卻欣慰他選擇了釋放。殘破不堪的茶幾,花瓶,翻倒的凌亂的書架倒讓她安心了不少,只是,些些點點的鮮紅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輕喊一聲“嚴炔”,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聲。一路上了二樓,扭動臥室房門,幾乎同時刻,一個堅硬的,有力的臂膀將她牢牢圈住。 他抱的太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這樣,就不用再去考慮分離。 南兮一度窒息,齜牙咧嘴嚷嚷著從嚴炔的懷抱掙脫,一只手捧著那張掛了彩的臉來來回回的看,甚是想念,滿含淚水的抱怨:“嚴炔,我老公生的那么好看,要是因為你毀了容,我可不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