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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炔這個人很少說這三個字,可最近,卻變成了口頭禪。 南兮不明白對不起的是什么,她只知道不管是什么,她都會原諒他,因為嚴炔給她的信任要比這多得多。 南兮使勁的掙脫嚴炔的懷抱,抬頭看著他足夠久,然后輕笑:“嚴炔,你出軌了嗎?” 嚴炔先是驚訝,然后輕搖頭。 “那么,你是愛上別人了?” 嚴炔繼續搖頭。 南兮低頭輕念:“好可惜啊嚴炔,這些我都可以原諒的!” 嚴炔一怔。 南兮繼續:“不確定緣由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沒關系?!?/br> 嚴炔的眼眸深陷,南兮從這里面讀懂了無奈,他的手足無措,他祈求的眼神那么熾烈。 南兮抬頭,一字一句:“嚴炔,這一次,換我原諒你,沒有條件,也不需要借口!” 就像你當初會原諒我一樣。 . 一腳踏出辦公室,許念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進來。 “南兮啊,昨天嚴炔是跟林霍在一起的,他們應該是去見了艾予婕商討合約問題,就在德天酒店,關于結果,好像都不怎么順心,所以……” 念念慵懶的語調狠狠敲打著南兮的心,她最怕聽到的結果變成了事實。 所以,昨日里,嚴炔也在那個酒店;所以,她似乎搞懂了今日里晨之見的祈求,也明了了嚴炔對不起三個字的由來。 可是真的,可以原諒嗎?她不知道。 . 拿出手機,將手機屏幕換成自己跟嚴炔唯一的那張合照,她知道,那是嚴炔的屏保,然后推開晨之見的門。 對于南兮的突然到來晨之見顯然是驚訝的,半張嘴半晌問:“南兮?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警告你的!” 她就站在門口,無半點情緒波動的告誡著這個一直以來以情敵身份存在的女人。 南兮和晨之見,即便不是朋友,可也從沒撕破臉??煞路鹪谶@突如其來的一天,她們終于愿意撕下所有的偽裝來坦誠相見。 晨之見第一次在南兮的眼睛里看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來。 南兮這個人,一向不爭不搶,有的時候單純的像個孩子。她從來都沒有惡意,不管是對誰,好的還是壞的。 可眼下不同,她看著晨之見的眼睛像是索債,那是一筆,晨之見永遠都擔不起的債。 “你說什么?”對于南兮唐突的警告,晨之見并不能真的明了這其中的含義。 南兮走近一步,無形之中帶了一股很強的壓迫感,她的眼神很空,空的像個死人。 但她卻又不同于死人,陰郁的神色倒像是一把刀,要鮮血淋漓的將晨之見給剖開。 她冷笑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開口:“嚴炔是我丈夫,我沒有跟別人共享丈夫的愛好,也不會大方到坦然接受你無時無刻存在于我們兩個之間,所以,請你跟嚴炔保持一點距離,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警告!” 晨之見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她變得越來越像嚴炔,單刀直入,沒有預告,不留退路。 終于,全身都帶滿了刺。 晨之見緩緩起身,南兮用余角瞥到了梳妝臺上靜放的那只嚴炔的手機,南兮順勢上前一步站在梳妝臺前,抬頭望著晨之見。 “南兮,你知道的,我已經放棄了那個念頭,我不再想要跟你爭,去爭一個人,我已經輸了!嚴炔是怎樣一個人你明白,從他親口告訴我他愛你開始,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配得到遺憾,所以……” “我不知道!”南兮打斷晨之見繼續:“我從來都不了解你,晨之見,你真該好好問問你自己,你了解你自己嗎?” 多么驕傲的晨之見,你是不是真的有想過會為了那點所謂的親情去做這個殺人幫兇? 你不齒,不屑,不愿與那些人同流合污,可終究,沒能抵擋所謂割舍不斷的血緣。 晨之見輕笑:“南兮,這才是真的你對嗎?在小炔面前演了這么久的小白兔?” 南兮也笑,將自己手里的手機自然的放到身后梳妝臺上,低頭,再抬頭,對著晨之見右臉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張臉傷口忽隱忽現,可怕極了。 晨之見踉蹌后退兩步,不可置信:“你瘋了嗎?” “我想要你看清楚,這才是真的我,就算今天嚴炔站在這里,我還是會這么做,他不會責怪我,也沒這個資格!” 晨之見捂著自己右邊臉,好好審視著南兮,半晌才問:“你知不知道這間房子有監控?”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她笑。 晨之見終于看不懂了,她不是真的情緒失控,而是所有都像是計劃好的。 南兮完全在照著自己的劇本在走,沒有半點偏差,可晨之見卻看不透,她究竟演的是哪一出戲。 手握劇本的,只有一個人。 南兮笑:“我知道這里不光一臺監控,可是晨之見,我還知道,你不會把這監控交給任何人,這是你欠我的!” 晨之見的心猛然一沉,問:“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欠我的用一巴掌來還真的太便宜了!” 伸手從身后拿起手機,大步向前,她的任務,終于結束了,劇本完結,仿佛掏空了自己。 晨之見這才突然想起什么,大聲:“等等!” 南兮停在門口,并未轉身,卻對于身后的事情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