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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南兮再抬頭,羅嘉良已經消失在走廊深處了。 * 三更半夜,嚴炔的手機執著的哼著歌,他忍了很久,終究忍無可忍。 “請問你是…….呃……瘸子哥?”這個備注真讓人頭疼。 “我是你大爺!”嚴炔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沒過一會,電話鈴聲又響了,還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你說大爺就大爺吧,總之我撿到了一個手機,通訊錄里只有你一個人現在能接電話,我直白點講,一個姑娘,大半夜的跑了,我現在找不到她,她手機落下了?!?/br> “姑娘跑了你追??!”嚴炔幾乎快要冒火,吼:“讓我幫你追姑娘?” “不是,瘸子哥……不不不,大爺,不是我的姑娘,我提醒你一下,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的來電顯示,這個手機它是……” “人呢?” 嚴炔還真聽話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知道究竟是誰給他的備注叫瘸子哥。 “人?人就是找不到了啊?!蹦沁吢曇粽f:“聽我說,路上出了一點小車禍,我不小心撞了她,便把她送到了醫院,我剛去醫院找了一大圈,人影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這不沒轍了嘛?!?/br> “你撞個人還能給我撞到灰飛煙滅!” 嚴炔翻身起來,咒罵一聲,到南兮房子里一看,果然人沒在。 “在在在,在的,至少她沒在我面前化成蝴蝶,化成灰什么的,不過……恕我再提醒一下,你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啊啊啊,你聽聽我的聲音,有印象嗎?”對方問。 嚴炔才沒心情去聽熟不熟悉,嘭的一聲拉上了門,問:“你在哪?” 對方報了地點,嚴炔一老遠就看到蹲在地上的奧利,主要他那一頭的黃毛正在這寒風中堅強的直立。 嚴炔大步走過去,大爺般的踢了奧利一腳。 奧利吃痛的抬了抬頭,張了張嘴,僵:“……嚴炔?”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說:“我就說聲音有點熟悉,不過先說好,不是我撞的她,是她撞的我,不能因為我騎著兩個輪子的車,她靠著兩條腿就判定是我的錯。還有,我留了號碼給她,她也沒打給我,這可不能定義為肇事逃逸??!” “你給我閉嘴!”深夜被拉出來找人的臭脾氣瞬時上來了,說:“找著了她毫發無傷我再放你走?!?/br> “那完了?!眾W利又蹲了下來:“你可能得關著我幾天?!?/br> “怎么?” “毫發無傷是保證不了了,我心愛的摩托跟她胳膊肘過了一招,我現在確保不了她那胳膊是骨折,斷了還是脫臼了……” “奧利!” 嚴炔一聲喊的奧利又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 * 南兮正頂著這刺骨的寒風艱難的往前挪,她已經放棄了要打一輛車的想法,只想著天亮之前能走回家,不要半路再迷個路,凍死在這鬼天氣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對人生感到無望的時候,路面突然多了一道光,回頭,一輛車急速逼近。 南兮稍稍往遠閃了閃,不管車上是誰,伸了伸手攔擋,急速而來的那輛車又是一個急剎,隨即下來一個似乎怒氣沖沖的男人,南兮驚恐,都這么慘了,不會還要被打吧? 再仔細看,咦?這個人還能叫得上名字呢! 帶了些許的欣喜,就像迷路的小孩找到了mama,大喊一聲:“嚴炔!” 這一聲喊得嚴炔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原本該有的怒氣怎么都發不出來,出現在他瞳孔的只有南兮微垂著的右胳膊。 南兮大步走過去,用左手無意的拽了拽嚴炔衣角,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淚眼汪汪:“嚴炔,太巧了,這都能碰到你!” 嚴炔不動聲色,心中咆哮,是啊,巧,真他媽巧! 南兮真的是冷的牙齒打架,三兩步蹦到車子旁,欲鉆進去卻被一雙有神的眼睛盯得驚慌。車上竟然有人?回頭望向嚴炔。 倒是嚴炔如同順手牽羊似的將副駕駛那位揪了出來,再將南兮塞了進去。 奧利猛然睜大了眼:“不是吧,你把我扔在這荒郊野嶺?” 嚴炔不語,自顧自的拉開車門發動車子,奧利趴在車窗碎碎細語:“我不就撞了她嗎?再說,也沒撞出什么毛病來,嚴總,你也太小心眼了!” 南兮偏頭看了看,似乎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黃毛小子,竟然管她叫丫頭? 這小青年,真沒一個合格的。 “我叫奧利,嚴總你還記得吧?我們談的事情這兩天就會給你答案?!备惺艿侥腺獾哪抗?,奧利頗為不滿的轉頭,兇巴巴的喊:“死丫頭,你盯著我做什么,這要換做平常是要收錢的?!?/br> “你好吵,黃毛餅干!”南兮笑,奧利,果真是塊好餅干。 奧利敲了敲玻璃窗,大喊:“死丫頭,你再敢叫我餅干你試試!” 嚴炔回頭望了兩人一眼,毫不留情的發動了車子,奧利還不忘在最后大喊一聲:“我叫奧利,不是餅干!” 南兮笑,將車窗搖下來腦袋伸在外面大喊:“奧利奧的奧,奧利奧的利,我記住了小餅干!” 大笑著將腦袋縮進來,轉頭望向嚴炔徑直問:“你認識那小餅干吶,真巧!” “世上的巧事都被你給遇見了吧?”嚴炔問。 南兮若有所思:“是啊,我遇見你也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