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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炔依舊盯著她,南兮心想,跑偏了。 反正拉也拉不回來了,直接上手一把拿過嚴炔的手機,發現解不開,抬頭問:“密碼多少?” 他不回答。 南兮看了看,是面部解鎖,伸到嚴炔的面前晃了兩下,沒解開。 他并不怎么配合,也許是臉太臭了,系統沒能識別過來。 南兮只好一手掐著嚴炔的下巴固定好,還是解不開,偷瞄了他一眼,說:“你要不要笑一下?” 時間靜止了好久,久到南兮胳膊都要酸了,嚴炔才勉為其難的露出了一個嚇死人的笑容,“嘩啦”一下解開了。 南兮劃來劃去的亂翻,微信在哪一時之間沒找到。 嚴炔只是看著,不提醒也不阻止。 南兮翻了半天才找到微信的圖標,他手機軟件太多了,整整有四五頁,密密麻麻的,好多圖標對南兮來講陌生的緊,不知道干嘛用的,人家主人雙眼看著,她也沒好意思深究。 打開微信,最上面的一個聯系人備注是林霍,南兮只掃了一眼,看到了最后一條消息,問:你還在接受治療嗎? 由于她并未點開,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誰在問誰。 可她幾乎可以斷定,需要治療的,一定是嚴炔。 南兮點開自己的微信掃了一下二維碼,算是加成功了,將嚴炔的手機雙手還給了他。 “至于嗎?”南兮看著嚴炔那張實在是好看不到哪去的臉,說:“這么不樂意,那你拉黑算了!” 說是這么說,她還是飛速的點開嚴炔的微信個人信息,微信名,一個句號,朋友圈,是空的。 很好,這很嚴炔。 “我以后能發消息給你嗎?”南兮問。 只聽嚴炔從鼻腔了“哼”了一聲,說:“只要別像林霍一樣吵就行?!?/br> 南兮聽話的點了點頭,當晚嚴炔就收到了來自今夕何夕的十來條微信信息,三條養生,兩條娛樂,剩余八條幾乎都是一樣的標題: 笑一笑,十年少…… 要學會以微笑示人…… 論正確的微笑方式…… 如何一秒判別假笑和真笑…… 嚴炔實在忍無可忍,回了一句: 【。:黑名單里,你要和林霍并列待著嗎?】 【今夕何夕:晚安?!?/br> 終于安靜了。 嚴炔愣了半晌,對話框里敲了“晚安”兩個字,轉眼又覺得兩個人特像傻逼,睡在隔壁的隔壁,道什么晚安,又瀟灑的給刪掉了。 南兮在晚安之后很快就睡著了,半夜迷迷糊糊中接到了羅嘉良的催命電話,南劼再一次的被推進了重癥手術室。 顧不得其他,順手摸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站在門口,冷的一個哆嗦。 已經入了冬了,她左手握住右手,如同握著了一個冰塊。 吸了吸鼻,咬咬牙就這么跑了出去。 大半夜的,路上行車少之又少,不得已南兮只得邊跑邊招手打車。 車還沒打到,就先跟一個急速而來的摩托車撞到了一起。 摩托車一個急剎擦著南兮的胳膊肘甩了出去,車上的人眼疾手快,首先丟了車保命跳了下來。 “我說小姐,大半夜的還碰瓷,你可真敬業!” 車上的人帶著頭盔,看不清面龐,光聽聲音,顯然是嚇的夠嗆,聲音都是打顫的。 摩托車是撞到她胳膊肘甩過去的,南兮右胳膊已經麻木,她判斷不出來是不是脫臼了,疼的直冒汗。 “你沒事吧,好歹出個聲?!?/br> 那人語氣極其不善,似乎是憋著怒氣,動作卻溫柔,上前扶了南兮一把。 “哎,你別動!”南兮咬著牙半晌才憋出一個字:“疼?!?/br> “這樣,你記一下我的號碼,前面有家醫院,你先自己去看看,完了之后打電話給我,該賠償的我不會賴好吧?” 他轉身就要走,南兮用另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回頭,說:“真碰瓷???” “你見過哪個碰瓷的專找你這破車碰?”南兮沒好氣的問。 “看來不是專業的,頂多也就是個兼職?!蹦侨送蝗恍α?,笑著說:“我說丫頭啊,得虧了你撞的是我這破車,這要是換成四個輪子的,不光你進了棺材,我下半輩子還得在公安局待著,你說誰欠誰?” 南兮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唯獨有一點,這人身材極其高挑,目測大約快有一米九。他穿著的是連體的皮衣皮褲,看樣子好像是專業的賽車服。 南兮右手垂著不能動,看了看四面左右,依舊沒有出租車路過,只得問:“你這車還能用吧?要不載我一程,去醫院?” 那人愣了一下,問:“你不是怕我跑了吧?我真不是要跑,我是……” “我打不到車?!蹦腺獯驍嗨骸按蠹s五分鐘,到醫院門口你就可以走了?!?/br> “好吧,上車?!贝饝牡故撬?。 約莫也就是五六分鐘的時間便到了醫院,那人執著:“我真的有急事,你記一下我的號碼,完了之后記得聯系我?!?/br> 南兮摸了摸自己兜,說:“完了?!?/br> “完了?” “手機丟了?!蹦腺庹f。 “好,你還真想訛我一個手機?!彼f:“那我說號碼,你能記得住嗎?” 南兮點了點頭,那人念了十一個數字,念完之后南兮便只記得第一個數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我記住了,你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