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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牌的牌面朝上,惡狠狠的“兇”字,斬斷了所有的退路! “很晚了?!彼_口:“吃完了早點睡?!?/br> 說罷,轉身往樓上走去,南兮適時的開口:“你不吃?” “不餓?!彼?。 “那……”南兮猶豫,“你能晚點再睡嗎?” 嚴炔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南兮一愣,說:“就是,想拉個人陪我過完這個生日?!?/br> 半晌過后,只聽嚴炔兇巴巴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下:“你怎么那么難伺候?” 嚴炔又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步走了下來,像一尊佛似的端坐在南兮對面,直勾勾的盯著南兮吃蛋糕。 南兮覺得噎得慌,她絞盡腦汁的想找點話題出來,于是仰著頭問:“你生日在什么時候?我、我到時候也想送你個禮物?!?/br> 主要是想還他,南兮自古不喜歡欠著旁人,尤其這個旁人還是嚴炔。 “不會自己看?”他語氣很冷,“你就不能自己去想辦法了解了解你老公?” 南兮咽了一口氣,真摯的問:“嚴炔,有人說過你很兇嗎?” “有?!彼坎晦D睛的盯著她,說:“你?!?/br> “再沒別人了?” “別人?”他哼了一聲,“別人哪有你這么膽小?!?/br> 冷場。 南兮偏頭盯著那層厚厚的奶油,她伸出手指抹了一點,喂進自己嘴里,很甜,甜的有點膩。 本身,蛋糕上面的奶油也就不是用來吃的,是來玩的,南兮抬頭怔怔的望著嚴炔,半晌道:“你坐近點?!?/br> “什么毛???”嚴炔敷衍的屁股動了動,問:“怎么了,還有悄悄話要說?” “嗯?!蹦腺馊绦?,“再過來點?!?/br> 他像只烏龜似的又挪了挪。 南兮抹了一把奶油起身就給糊了他一臉——“哈哈哈哈,這樣才好玩嘛?!?/br> 嚴炔頂著一臉的奶油,目光灼熱。 “別、別生氣嘛,我就是……嚴炔!” 她看到嚴炔的手已經伸向蛋糕了,南兮起身就跑,衣服后襟被人一拽,南兮生生往后仰,正好跌在嚴炔的懷里,他的手掌很大,捏著她的腰一巴掌下去幾乎將南兮整張臉都給糊住了。 這一動,桌子上的餐盤不知何時打翻在地,南兮幾乎睜不開眼,她腳底一動,正好踩著餐盤狠狠一滑,連帶著嚴炔一起,摔在了沙發里。 嚴炔在上,南兮在下,南兮只顧著擦她臉上厚厚的奶油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們倆這讓人尷尬的身體接觸。 倒是嚴炔,眼皮狠狠一跳。 “南兮?!彼穆曇艉艹?,說不上的沙啞,問:“我在你眼中,是個正人君子嗎?” “要點臉?!蹦腺庥眯渥硬林劬?,“明明是夜店頭牌鴨王,什么時候成正人……” 南兮一頓,半瞇著眼去看,她清楚的看到嚴炔的喉結上下一動,挨著她的身體guntang,下一秒,那人就覆身下來—— 先是舔了舔她眼睛處的奶油,再是鼻子,再是唇角——南兮壓根就受不住被他這么撩,身體微微顫栗。 嚴炔笑出聲:“就這點小把戲,還想勾引我?” 南兮臉燒的緊:“我沒有,我沒有要勾……” 不等她說完,嚴炔炙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在這種事上,他向來沒有溫柔可言,不管不顧的強行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絲毫不給她留半點退路。 捏著她腰身的手一路往上,南兮顫的很,眼尾處沾了潮色,甚至,帶了哭腔—— “你,你別……” “別怎么樣?”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低垂,“這不是你想要的?” “不,不是……”南兮抓著她的肩,微微顫抖,“我錯了,我錯了嚴炔,我再也不惹你了?!?/br> 嚴炔目光幽深,聞言,低頭看著南兮。 半晌過后,他抬手摸上她的眼尾處,出聲問:“哭了?” 南兮狠狠點頭,她很慫,嚇哭的。 “記住,別再用這種把戲,男人,沒兩個是正人君子,再有下次,我當場辦了你!” 南兮頭都不點了,直接被嚇哭了,憋著嘴,淚沾濕了他的手心。 嚴炔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從南兮身上退下去,他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轉過身道:“你哭什么?我又沒把你……算了,早點睡?!?/br> 說罷,頭也不回的便回了自己房間。 第14章 偏偏 “我是你老公!” 因為嚴炔的關系,南兮失眠了,一直到后半夜,她都沒能徹底入睡,腦袋昏昏沉沉的做著稀奇古怪的夢。 閉上眼,老朋友便挨個來打招呼。 她做了一個久遠的夢,舊人統統入夢。 黝黑的孤兒院門口,不斷的揮手再見,可說了再見的后來便再也沒有見過,一個都沒有。 她從小就是個倔孩子,不會說好聽的話,沒有學會讓步。因為如此,沒有哪對夫婦愿意認領,留到最后成了大齡兒童,更加的希望渺茫。 對于一個流浪兒來說,家是她一生的向往,以至于后來有家庭愿意接納她時,便一心撲到了那所謂的親情上。 她像后媽似的接手南劼的吃穿住行,不到一年養父母相繼去世,她發過誓要護南劼長大。 “我要你發誓!”她的養母韓文熙撐著最后一口氣,拽著南兮的衣袖,淚順著她臉頰流淌下來,她聲嘶力竭的擺功勞:“南兮,我養了你這么久,我養你,你要報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