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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绷ⅠR有人附和,“難得陳總帶回來一個稍微能看得過眼的,站門口干什么,進來先跟陳總來個交杯酒活躍活躍氣氛!” 林霍距離門口最近,聽著這話,煞有介事的覺得很有道理,率先將自己手中的一瓶冰啤酒塞進了南兮的懷里。 南兮隱約發現,那原本瞇著一雙桃花眼要笑不笑的斯文敗類西裝男卻突然不笑了,一張臉沉的可怕。 可能是低氣壓表露的太明顯,他左右那兩名美女識趣的起身去找旁人了。 南兮再抬眼的時候,與嚴炔的視線不偏不倚相碰,僅僅一瞬,南兮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偏過了眼。 “你怕他?”陳方順著南兮的視線看了去,搭在南兮肩上的那只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大有一種想往他懷里拽的趨勢。 “廢話!”南兮咬牙切齒:“那眼神可一點都不友善?!?/br> 陳方瞇眼:“那是找尋獵物的眼睛,就看你值不值得被他獵走?!?/br> 干他們這一行的,隨時隨地都帶著異常靈敏的嗅覺,看一個人,仿佛一眼就能把她看透。 在門口的時候,他的確不認識林霍身旁的那位西裝男是什么身份,可眼下,他顯然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哪怕是在這種場合之下,那人穩穩獨坐中央,明顯一副主角氣派,其他人行事或多或少都在看他的眼色,更何況,今晚的局本就是給一個人接風。 嚴氏娛樂空降的太子爺,嚴炔。 感受到嚴炔的視線正不依不饒的放在陳方搭在南兮肩的那只手上,陳方突然覺得有點燙手,緩緩放了下去。 見狀,嚴炔才收了視線,端起半杯啤酒悶了下去。 “愣著干什么,喝??!”林霍見南兮不動,問:“不能喝?要不給你換成溫的?” 南兮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從門外先行飄進來一個聲音—— “我我我!”關琳依舊扯著嗓子,從門口硬擠進來半顆腦袋,一路賠笑:“對不起各位,南兮酒精過敏,我替她喝,我很能喝,保證能讓你們都玩開心!” 關琳說著就要去拿南兮懷里的啤酒,卻被陳方橫著擋在門外。 “哪有替的道理!”陳方佯怒,“真是不懂事!” 南兮騎虎難下—— 光是得罪了一個陳方,她就已經寸步難行了,再若是得罪這一屋子的紈绔們,那她怕是真的連命都保不住了。 可別事都好說,這酒,看著就燒臉。 南兮看向林霍,突然覺得在這滿屋子人里面,這個不良少年看起來倒像是最正常的一個。 她瞇了瞇眼,開口:“我確實不太會……” “今天可是為嚴公子接風?!标惙綋屧谀腺馇伴_口,“你就算不給旁人面子,嚴總的面子總得給吧?” “真不能喝???”林霍到底比陳方像個人,他猶豫了半晌道:“我們沒有勸酒的習慣,不能喝就不喝吧,玩法多得是,一群大老爺們干什么為難一個小姑娘!” 南兮都快要感動哭了,并默默的自動將林霍與房內其他人劃開了一個界限。 她勉為其難:“那我就喝一口,為嚴總接風?!?/br> “也行?!绷只舻溃骸耙馑家馑?,反正今天主角是嚴炔,他也沒有那個逼人喝酒的習……” “噗”的一聲,南兮一口酒悉數噴在了林霍的臉上。 時間似乎有兩秒的靜止—— 南兮怔怔的抬頭看著被自己噴了一臉連頭發絲都濕漉漉的林霍,張了張嘴,沒問出口。 林霍似乎也懵了,他行動緩慢的抬手順著臉摸了一把,真摯的問:“姑娘,這酒燙嘴?” “不……不是?!蹦腺庋凵駴]敢往別處放,她小心翼翼的往前靠了靠,壓低了聲音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語調悄咪咪的問:“你剛剛說,今天是接誰的風?” 林霍這個人吧,說脾氣爆也爆,但有的時候又好的不得了。他一看到南兮那股小心翼翼生怕其他半個人聽見的模樣,不知怎的,突然就笑了。 他學著南兮,稍稍低了低頭:“嚴炔哦——” 南兮聲音更低了:“哪個嚴炔?嚴……嚴氏娛樂?” 林霍:“是哦——” 南兮握著啤酒瓶的手一松,林霍急中生智從下給接住了。 “哪……哪個是嚴炔?”南兮又問。 她好像有點過分緊張了,林霍一頭霧水,轉過身問:“嚴炔,這姑娘真借了你的錢?” 良久的沉默之后,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惜字如金。 “沒有?!?/br> 那聲音,與那斯文敗類西裝男怎么那么像! 南兮吸了一口長氣,差點再沒吐出來。 她一張臉憋的通紅,感覺如果再不找一點呼吸口自個兒就要被憋死了,于是乎……南兮從林霍手中搶走啤酒瓶,仰頭咕咕咕就喝了一通。 “哎!”林霍想攔都沒能攔得住,再一抬眼,入眼一張貨真價實的紅臉蛋,就連眼尾處都是紅的。 “美女……”林霍懵了,“你怎么就、就還哭上了?!” 被噴了一口啤酒水的人明明是他! 南兮揉著眼睛,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嚴炔的方向,聲音帶著哭腔,透著一股莫名的軟糯之氣—— “他好兇??!” 她的未婚夫,怎么這么兇!現在退貨還來得及不? 林霍靈敏的嗅覺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發現了一絲特殊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