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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盯著蔣岑岑問:“剛才跑第三圈的時候還看到你在,跑過來了,你反倒不在了?!?/br> 蔣岑岑盯著紀燃手上捏著的水瓶,心情雀躍起來,“剛剛忘記拿水了,就回去拿了一瓶?!?/br> “笨不笨?!奔o燃吊著眉梢笑,“都錯過我拿冠軍了?!?/br> “我看到了?!?/br> 蔣岑岑狡辯了聲,“雖然不是在終點看見的?!?/br> 紀燃撇了下嘴角,眼眸垂著盯她,“就你有理?!?/br> – 時光洪流中,藏著她未知的愛意,直到他們升到高二,路過的學弟學妹還會喊他們一聲學長學姐。 好像真的如蔣岑岑所說,六班更適合紀燃,不如一班緊張的學習氛圍,他的成績有了提升。 西伯利亞的寒氣伴隨著十二月一起到來,窗外霧蒙蒙一片,天際間一片蒼白。 放學后,蔣岑岑收拾好書包,把圍巾戴好在脖子上,帶上一對兔子形狀的手套,做好保暖工作,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等著。 顧楚言離開的時候,朝著蔣岑岑招了招手:“我先走了,下周見?!?/br> “下周見?!?/br> 剛說完,蔣岑岑就反應過來不對勁,“紀燃說讓我在教室等他,你不等他了嗎?” 顧楚言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哦?!?/br> 班里的同學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紀燃還沒有過來,蔣岑岑有心思掏出習題冊,再做一道物理大題。 “砰砰——” 連續兩聲有節奏的聲音響起,蔣岑岑抬眼看過去,只見紀燃倚在門口,高大的身體,充滿了整個門框。 手插在兜里,他微微歪了下頭,嘴角咧開笑,“走了?!?/br> 蔣岑岑撇了撇嘴角,走到紀燃身邊,有些不滿意道:“真慢?!?/br> “六班那幫人沒一個跟你一樣省心的,非讓我這個穩坐一班倒數第一的指教?!?/br> 紀燃哂笑:“結局拖到現在?!?/br> “哦?!?/br> 蔣岑岑沒有任何情緒地應了一聲,紀燃偏過頭,垂眸盯著蔣岑岑,只見她的一張臉被寒風吹紅,嘖,還真是嬌氣包。 紀燃說,要帶她去吃烤紅薯。 他們走到永寧路一家賣烤紅薯的鋪子,紀燃朝著老板喊了聲:“阿姨,來兩個烤紅薯?!?/br> “小紀來了?” 老板拉開烤爐,一邊拿烤紅薯一邊問紀燃:“小紀,你爸媽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阿姨,你身體好點了嗎?” “我爸說,做完手術要多休息,少熬夜,您別把自己身體累壞了?!?/br> “知道,阿姨曉得!” 他們兩個人搭著話,紀燃壓下往日囂張的氣焰,周身蕩起溫柔的氣息,他臉上帶著笑,和老板閑散地聊天。 兩個烤紅薯包裝好,老板遞給紀燃:“好了?!?/br> “阿姨,多少錢?” 老板嚯了一聲,隨即說:“不用!” “以后想吃,就來阿姨這兒拿,多少都行?!?/br> 紀燃朝著蔣岑岑看了眼,他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塞進老板手里。 下一秒,他順手抓住蔣岑岑的手腕,“阿姨,我下次還來?!?/br> 說著,他拽著蔣岑岑跑開,老板在后面著急喊他:“小紀!你這孩子,阿姨都說不用了!” 跑出永寧路,走到另外一個巷口,蔣岑岑氣息紊亂,她輕輕呼氣,試圖調整自己的氣息。 “紀燃,你能提前說一聲嗎?” “呼——” 蔣岑岑抬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因為運動,再加上寒風刺骨,她的臉頰通紅。 “特殊情況,特殊解決?!?/br> 一邊,紀燃扒開烤紅薯,遞給蔣岑岑,帶著香濃的甜味,竄進鼻孔。 蔣岑岑接過紀燃手中的烤紅薯,深黃色的紅薯rou軟糯香甜,蔣岑岑低頭咬了一口,滿足感充足,下意識彎了下眼睛,忍不住跳了一下。 紀燃盯著蔣岑岑,嘴角上揚。 她問他:“對了,你和剛剛那個阿姨怎么認識的?” “我爸之前是阿姨的主刀醫生,阿姨一直很感謝他,還給我爸送了一面錦旗?!?/br> “特逗,上面寫了,妙手回春?!?/br> “因為住的比較近,經常碰面,一回生,二回熟,也認識我?!?/br> 紀燃簡單解釋了幾句,蔣岑岑忽然想起來,紀燃上次在校外打架,顧楚言說過,紀燃的爸爸mama都是醫生。 “那你的未來呢?”蔣岑岑有些好奇地看著紀燃:“也像叔叔阿姨一樣,做一個醫生?” 紀燃抿了聲笑,未來啊,其實沒什么計劃,得過且過。 還沒等到紀燃的答案,蔣岑岑抿著嘴角,干凈地眼睛充滿炙熱,憧憬,她說:“未來,我也想當一個醫生,治病救人?!?/br> 紀燃有些意外,他側過頭,看向身邊的蔣岑岑,“有什么目標?” “北垣醫科大學?!?/br> 蔣岑岑一邊說著,一邊像個倉鼠一樣,低頭啃著烤紅薯,一點一點吞入腹中。 紀燃的腳步放的極慢,他手上的烤紅薯一直沒有吃,等到蔣岑岑手上的烤紅薯消失殆盡,他伸過手,“還要嗎?” “你不吃嗎?” 紀燃笑她:“沒你饞?!?/br> “我——” 蔣岑岑忽然僵在原地,她愣了愣神,她是豬嗎? 最后,蔣岑岑盯著紀燃手上的烤紅薯,咽了一口口水,她說:“可是,我已經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