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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br> “謝謝——” 顧楚言盯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水杯,嘖了聲,“你怎么不順手給我也打了?” “一手一個?!奔o燃坐下去,理所當然地回應顧楚言:“又沒長第三只手?!?/br> 顧楚言:“你還挺金貴,連三個杯子都拿不上?” 紀燃撇了下嘴角,“拿不上?!?/br> 蔣岑岑看了眼紀燃放在自己桌上的水杯,繃著的嘴角舒緩,輕輕揚了起來。 – 即將進入假期,蔣岑岑和紀燃一起做完廣播站最后一份工作,一起從廣播站往教室走的時候,蔣岑岑聽到紀燃問她,“有電話號嗎?” 蔣岑岑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手機?!?/br> “企鵝號呢?” 蔣岑岑抿了下唇,她也沒有。 果然,還沒等她回答,紀燃就笑了,“嬌氣包,我懷疑,你是還活在上個世紀?!?/br> 蔣岑岑只是覺得社交軟件對她沒有用,在學校,天天和孔令宜在一起,回到家,也有袁曉枚。但當紀燃問她的時候,她恍然覺得,社交軟件也有點用。 蔣岑岑第二周就拿著自己申請好的企鵝號,寫了一個小紙條,放在紀燃的桌面。 紀燃看到蔣岑岑遞過來的小紙條,大大咧咧地靠在后桌,特霸道的占了顧楚言半個桌面,也是顧楚言人不在,他盯著蔣岑岑說,“記得上線?!?/br> 蔣岑岑家里一直都有電腦,只是李蕓并不允許她常玩,蔣岑岑一周只有三天的時間開電腦。 “咳咳——” 隨著一道提示音,蔣岑岑看到桌面右下角的位置提醒她,您的好友紀燃已上線。 蔣岑岑下意識點了下鼠標,打開她和紀燃的聊天框,空白的頁面,卻什么都沒有聊。 不知道該發些什么。 她緩緩打了兩個字,在嗎? 蔣岑岑正要敲回車鍵的時候,空白的聊天框忽然跳出來一則信息。 「嬌氣包?」 「在干嘛?」 蔣岑岑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屏幕對面那張傲氣的臉,和你聊天啊,還能干嘛? 但蔣岑岑清楚地知道,她絕對不能這么發。 「剛剛寫完作業?!?/br> 「哦?!?/br> – 袁曉枚背著書包來蔣岑岑家寫寒假作業,“我弟在家太煩了,來你家清凈清凈?!?/br> 蔣岑岑帶著袁曉枚到自己的房間:“怎么樣,沒有我在,一個人在一中還好嗎?”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吳瀟呢?” 袁曉枚湊近蔣岑岑,遲鈍了下,好像真的把這號人給忘了:“別說,沒有吳瀟那個嘮叨鬼,我一個人別提多自在了?!?/br> 蔣岑岑嘖了聲:“你們倆早晚得湊一對?!?/br> “天仙,你可別咒我?!?/br> 照蔣岑岑看,她這嘴遲早開光。 蔣岑岑想了一件事,她問袁曉枚:“曉枚,我問你件事兒——” “等等,我先去倒杯水?!?/br> 袁曉枚當自己家似的,起身從飲水機倒了杯水喝。 “說唄?!?/br> 她重新坐在蔣岑岑對面,順手拿了個玩偶在手里玩。 “就是,我認識了一個新同學,剛開學的時候,我特別討厭他?!?/br> “特別討厭?還能有讓你特別討厭的人?”袁曉枚樂了,“那他是有多賤啊——” 蔣岑岑蹙眉:“不是賤!你這什么用詞?!?/br> “呦,糾正我措辭了?”袁曉枚盯著蔣岑岑,摸出她話里的意思:“所以現在不討厭了?” “對?!?/br> 蔣岑岑一本正經地求經,“我好像……” 蔣岑岑想不明白,她重新調整了語序,“就有的時候,我一看到他就臉紅?!?/br> 袁曉枚拿著水杯的的手一頓,“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個男的?” “嗯?!?/br> “蔣岑岑!你開春了??!” 袁曉枚忽然拔高音量,蔣岑岑連忙捂住她的嘴,十秒鐘之后,她才反應過來,蔣天予和李蕓不在家。 蔣岑岑松開袁曉枚,袁曉枚興奮地看著蔣岑岑:“蔣岑岑,你臉紅是什么樣?給我看看!” 蔣岑岑:“……” “所以,這種現象,是開春了嗎?” 袁曉枚點了點頭,鄭重其事道:“八九不離十?!?/br> 蔣岑岑眨了眨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相處,立馬轉身開了電腦。 她喜歡他什么? 為什么見到他的時候會臉紅? 科學依據在哪里? 袁曉枚盯著急忙開電腦的蔣岑岑,“天仙,你寧愿相信度娘也不相信我得出的結論嗎?” “別查了,沒什么科學依據,更沒有十萬個為什么,單純就是你生理反應?!?/br> – 第二年的春天,伴隨著高一下半學期的開始,迎來了一個新的學制。 “老劉、老劉!來了!” 經過了一學期的熟悉,在第二個學期,一向安靜的高一一班前一秒還如同熱鍋里沸騰的水,咕咚咕咚地冒泡,下一秒,鴉雀無聲。 “走樓道里,就聽見你們一個班在這吵,怎么?開完運動會就可以撒歡了?不用學習了是嗎?” “我告訴你們,今年學校出了新政策,流動制?!?/br> “流動制!什么意思,知道嗎?” “這意味著,不是你中考考到了一班,高中這三年就能一直待在一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