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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停留在了她坐在等候區看著陳勁手術的場景。 他們之間的聯系已經密不可分。 像是蓄水壩突然決堤,這個吻既是情到深處,又是一種發泄。 呼吸變得急促,楊姝覺得她的鼻腔充滿了他的味道,和平時不一樣,是情動的味道。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仿佛不肯打擾他們似的換了個角度。 不一會兒陳勁就感覺到一雙手掛在了他脖子上,女人皮膚微微發涼,但卻像把火一樣。 陳勁的身體結結實實地壓在她身上,像是要嵌進去似的,不肯移開。 過了不知道多久,連嘴唇也麻了,陳勁的唇開始從她的嘴角蔓延到鼻子,到臉頰,到眼瞼,最后到耳朵。 兩個人緊緊相擁,女人的嗚咽聲響在耳邊,陳勁只覺得一個炸彈在體內似的,要爆炸。 他太想擁有她了。 唇瓣游走在她頸間慢慢向下,去尋找那兩點禁忌。 陳勁在努力,在努力克制著自己最后的理智。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像是按了暫停鍵,二人的動作同時停下。 仿佛從天堂回到現實一般,身體貼在一起,不肯分開。 陳隊長?門外的人說話。 陳勁沒回。 怎么回,他氣都喘不勻。 門外的人很執著:陳隊長我聽到有動靜我才來的,村長讓我來給你送早飯。 陳勁輕輕咳了咳,盡量沉著聲音:放門口就行。 不行,地上不干凈的,沒關系,你慢慢起,我在門外等著。 陳勁、楊姝: 他無奈笑了笑,輕輕支起上身,看向懷里已經軟成水的人。 她的臉紅得像是落日夕陽,雙眼迷離,陳勁是真不想這么放過她。 片刻,陳勁開門,因為楊姝在里面,他只開了半扇門,送飯的人立馬起身:陳隊長,我不知道你口味,多拿了一點,你看你喜歡吃哪個就多吃一點。 好,謝謝你。陳勁說著就要接。 沒想到門外的人一躲:不行不行,這袋子外面油,你別沾手了,我給你送進去。 可是陳勁卻站著沒動,那人見狀,也沒再說什么,把袋子給陳勁就走了。 陳勁關上門,把袋子放在了旁邊桌子上,對楊姝說:起來,趁熱吃吧。 楊姝有些懶,側躺在床上沒動,就這么看著陳勁來回走動。 你不難受嗎?她問。 什么難受?陳勁正從袋子里拿出筷子,看向楊姝隨口問。 你說什么難受?她從上到下掃視了陳勁一眼,那指向意味很明顯。 嘶,陳勁舌尖抵住上顎笑了笑。 對待楊姝,他早就有經驗了,不能硬著來,得順著她的話說。 我要是說難受呢? 楊姝此時已經坐直了身體,從床上站起身,走向桌邊:難受我也沒辦法嘍,反正我不難受。 她說得輕松自然,可那話里的挑釁太明顯,陳勁放下筷子,看了看她。 害他這么難受的人此刻像沒事人似的吃著早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陳勁放下筷子,往門邊走去。 你不吃? 陳勁頭也沒回:我出去吸煙。 順便吹吹冷風冷靜冷靜。 他還渾身燥熱,沒有紓解,罪魁禍首就坐在旁邊,他怎么能吃得下去。 楊姝哦了一聲,轉頭接著吃早飯了。 到底陳勁還是沒來吃早飯,楊姝吃完出去的時候,陳勁沒在門外,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回頭看了看,剛要轉身,就聽到張浩的聲音。 楊記者? 你們來了? 啊對。張浩看著楊姝,半天沒有說出話。 他知道陳勁住這屋,結果還沒到門口就看到楊姝從里面走出來,而且看樣子是在里面睡了一晚。 我是來找隊長的,張浩有些口吃,那我晚點兒再過來 找我什么事?陳勁突然出現,楊姝扭頭,納悶這男人是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 張浩趕緊幾步走到陳勁面前匯報:老大,今早剛接到的消息,龔三的母親昨夜下了病危通知書,凌晨去世了。 陳勁聞言,夾著煙的手一頓。 老大,你說這龔三都這么多年沒回來了,這次他母親都去世了,他會回來嗎? 陳勁兩指按滅了煙,沒回答。 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你設備帶來了? 帶來了,已經給村長送過去了,就剩你指導了。 行,我們先忙這邊的事兒。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一切都安排好了,無人機圖片顯示,大象也都安全無恙。 回去的路上,楊姝把照片整理了一下,又簡單記了記報道的大綱,就合上了電腦。 陳勁見她不工作了,扭頭看了看她,拿起中控臺的水遞給她:渴嗎? 楊姝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后靠在車窗上看風景。 從剛才聽張浩說起龔三母親的事情后,陳勁就看得出來楊姝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