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娘一起開始回憶過往的崢嶸歲月。

    “哎呀，還是你比較好，老了身體好有什么用呢？”另一個也開始謙虛，“還是年輕的時候多玩一下，老了身體再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年輕的時候身體好和老了的時候身體好，我還是選年輕的那一個，老了之后身體差一點也就差一點了，反正也就是那樣了……”

    “說得也有道理，要是自己不愛惜身體，不管以前怎么保養，也沒有用，反正還是要壞的，要是愛惜身體呢？怎么玩都沒事，只要每天堅持……”

    兩個人扯完一大通，終于把話題說了回來。

    “剛才呀，我看到有一個流里流氣的人，去**一個小女孩……”

    “?。?？”前面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個聽眾給打斷了，說道：“小女孩，不會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說話的人不高興道：“那個人也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而那個小女孩呢……也有十五六歲吧……”

    “哦……這也該罵，十五六歲還在上學吧？”

    “是啊，不過他倒是沒有被罵，直接被和那個女孩一起的男孩給打了……”

    “打了？”這邊的人捂著嘴驚呼了一聲，“剛才外面這么吵鬧就是因為這個？”

    “對，那個男的也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直接上去兩腳就把那個流氓給打趴下了?！?/br>
    “打得好，就該這樣！”一邊另一個老大爺忽然插嘴進來說道。

    這邊說得熱鬧的兩個大娘回頭一看，竟然還有別的聽眾，趕緊調整角度，開始和他一起說話。

    “你剛才說得這么厲害，可是剛才那個人要別人出來作證的時候怎么沒有出來呢？”老大爺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這邊的大媽聽到這一聲疑問，一下子被噎住了，剛才興致正高的話頭忽然就這么止住，愣了一愣，大媽翻個白眼，臉上一收，說道：“我憑什么給那個流氓作證？”

    剛剛聽完全部故事的另一個大娘也說道：“是啊，這明明要是說出了這件事情，那個打人的男學生就要賠錢，憑什么？他打得不對嗎？那個流氓不該打嗎？”

    “就是，那個人我都恨不得打他一頓，只不過我是怕了，所以沒有出來而已，可是別人有站出來的人，憑什么要我幫那個該被打的人說話？”

    外面的這些人在蘇陌被欺負的時候雖然沒有直接伸出援手，但是他們也是很憤怒的，所以張濤出手之后，他們在能夠幫助張濤的地方就盡自己的努力而順手幫了一把。

    幾個人都是看到了當時張濤打人的場景，這件事情張小曉其實并沒有記錯，只是別人不想要幫張小曉這種他們心目中的人渣作證，所以全部都推說自己的眼睛當時因為種種原因出了問題。

    其實哪有那么多的問題同時在同一個時間發生，只是大家都想要幫張濤罷了，所以自從第一個人推說自己的眼鏡沒有戴好之后，其他的人都紛紛受到啟發，這個說自己又青光眼，那個說自己有白內障，還有人說自己是間歇性失明，經常白天正常，晚上失明，今天早上是特殊情況，晚上的失明在白天張濤他們打架的時候又復發了一次，所以沒有看到張濤打人，也就沒法作證。

    就這樣，張小曉平時作惡多端，這次張濤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張小曉一個小小的教訓，其他人就當沒有看到——他們早就想要教訓這個家伙了！

    張濤的房間里，張濤耳朵貼著房門聽了聽外面的聲音，認定沒有任何人偷聽之后，回到床邊，在床頭柜那里放著一部電話機，這是酒店每一個房間都有的電話，秦曉瑤說過，這里的電話是可以撥打她的手機的，所以張濤準備在這里先問一問秦曉瑤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張濤早就把秦曉瑤的電話記在了頭腦里面，直接撥打了電話，電話里面嘟嘟地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了秦曉瑤的聲音。

    “喂？”

    “喂，”張濤稍稍放小了一點聲音，“瑤瑤姐？”

    “嗯？”秦曉瑤看到這是一個陌生的來電，不知道那頭是誰，但是聽到瑤瑤姐三個字，還是猜到了：“是張濤？”

    “對啊，”張濤現在有一種搞地下工作的錯覺：“你現在在哪里？”

    那邊的秦曉瑤聽到張濤這么小心翼翼地說話，一下子樂了：“你怎么了，怎么這么說話？”

    張濤剛才放低聲音是受到心里上面的影響，不知不覺就放低了，聽到秦曉瑤這么說，自己也反應過來，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包庇我的事情暴露了嗎？”

    “包庇？”秦曉瑤笑了：“我沒有避嫌是真的，我什么時候包庇你了？”

    張濤也知道這其實不算包庇，也笑道：“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如果暴露出去，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所以覺得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br>
    “這倒是真的?！鼻貢袁幷f道，“其實這件事情里面還是有很多不規范的地方，但是實際上我們辦事的時候，尤其是這種雞毛蒜皮沒有造成大的影響的小事，都有很多人情的部分在里面，所以也算不上違規，只是我這種和你是熟人的情況才是不太方便的地方?！?/br>
    “嗯，我知道了?！睆垵f道：“那現在我就直接來找你嗎？”

    “對啊，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蘇陌也叫上，她一個人待在酒店里也是無聊?！鼻貢袁幷f道。

    張濤說道：“我知道，你要把她留在酒店里面我還不放心呢，我自己就想把她帶著，我估計他自己也閑不住……”

    “那就快來吧，還是在昨天的家具店，我現在正在去呢?！鼻貢袁幷f道。

    “可是我又一個疑問？”張濤說著忽然提起這么一件事情。

    “說吧？什么事情？”秦曉瑤奇怪。

    “你說沒有關系，那么為什么在現場你要裝作不認識我呢？”張濤問道。

    “現場？”秦曉瑤回想了一下，這才知道張濤說的是自己過去問他名字的事情，笑道：“我在現場還是要裝一裝的嘛，要是當時我就知道他根本找不到證據的話，我當時就不用隱瞞你和我認識的事情了，因為當時即使是換了一個人來，那么我也可以換掉，因為你根本不會有事?！?/br>
    “只是我當時不確定你到底會不會被抓到證據，所以才先隱瞞了下來，要是后來他真的找到了證據，那么我的當時的隱瞞就是有用的了?！?/br>
    張濤這下明白了秦曉瑤的想法，贊嘆道：“瑤瑤姐，你想得真周到！”

    “哼！”秦曉瑤在那頭笑了出來，說道：“快別拍馬屁了，快把蘇陌帶出來吧！”

    “好，我馬上就來?！?/br>
    “你知道怎么走嗎？”秦曉瑤問?！翱蓜e走丟了？”

    “我當然知道！”張濤不服氣被秦曉瑤看扁，說道：“我的記性一直挺好的，我覺得比你好多了！”

    “還有，張濤，”秦曉瑤又叫住了張濤，說道：“我有點好奇，你到底有沒有打人??？”

    “??？你還不知道??？”張濤有點驚訝，他一直以為秦曉瑤是看出來了的，“我還以為你本事大，早就看穿了一切呢？”

    “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秦曉瑤在那頭說道：“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但是要我肯定我是看不出來的——我覺得誰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看到的是全部的證據?！?/br>
    “這倒是?！睆垵谶@邊認同。

    “那你到底有沒有打呢？”秦曉瑤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