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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為這事?宛初哭笑不得。 暫且不說飛夜能不能打得過他,逍遙殿一事知道的人甚少,飛夜再如何也不可能選擇她為師尊。 可容溪卻道:“他不知從何出已知逍遙殿的事,決心要拜你為師?!?/br> 宛初噗嗤一笑,“逍遙殿不在名冊上,輪不到他來選?!?/br> 看他一臉如釋重負,她不由得好奇道:“你為何擔心這個?” 只見他雙頰煞的白里透了點紅,支吾著:“他是合歡宗弟子,聽聞他們修行唯一途徑是神魂交融,一同飛升?!?/br> “哈哈哈哈——”宛初捧腹大笑。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 “難道你認為他還能騎到我頭上?”宛初嘆了口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練的就是媚道,再不濟也是我騎在他頭上?!?/br> 頓時,容溪的臉色一寸寸的沉下去,手中的殞星幾欲跳出來大殺四方。 第92章 相認 宗派會武,為的是為修真界選出奇才,這是當年青山定下的規矩。一來可讓各宗派的人中龍鳳們為他所用,二來可穩固眉堯在修真的地位。 不過那時,他絕想不到會有輪到自己參加會武的一日。 一辰曾問為何不讓他親自前往清水村收徒。 他當時萬般思慮,并不知同心契能否修復,而他轉世后是否還記得往事,不敢讓一辰貿然接他回來,惹宛初平添傷感。即便是順利轉生,在實力不夠強大,在足以配得上宛初前,不愿讓她知曉自己身份。 從人情來看,玄天宗是最佳選擇。玄天宗的宗主與他相熟,必會助他一臂之力。同時,玄天宗距離眉堯的距離極近,便于與一辰聯絡。 眼見擂臺賽已到巔峰之戰,如他所料,最后站在決戰臺上的正是他與飛夜。 雖是說名冊上并無逍遙殿,但若讓飛夜得魁首,他一旦當著眾宗派之面提出入逍遙殿的請求,一辰怕是也不好拒絕。 如此一來,不僅暴露了宛初身份,同時只能眼睜睜讓他得逞,他決不能忍。因而這一站,他必須贏。 擂臺邊的修士對這場對決期待已久,經過幾天休整后,紛紛來觀賽。 座上坐著一辰以及各位長老,座下各宗派宗主兩行排開。宛初坐在角落里,扮作某位夫人,靜靜觀戰。 她默默嗑瓜子,并不是很擔心容溪,反倒想著只要贏得漂亮優雅一點便好,完全無需全力以赴。 并不知道此刻的擂臺賽,已然成了爭奪逍遙宮師尊的比賽,不拼個你死我活如何能分出勝負? 容溪雙掌結印,爆發出大氣磅礴的氣勢,殞星劍起,赤紅色的火焰在瞬間布滿他的全身。 滔天火海緩緩形成,一層層如波浪起起伏伏,即便是遠遠觀之都覺得渾身發熱,何況是圍觀擂臺的人,均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飛夜與他正相反,只見手中一把長椎凌空而起,四周刷刷落下冰柱。頓時擂臺賽冰火兩重天,一邊的人熱得汗流浹背,另一邊的人凍得渾身打哆嗦。反倒是擂臺上的兩人,面色沉靜,以雷霆萬鈞之姿迅速作出對抗。 冰擊烈火,火融凍冰。 一時冷一時熱,兩邊觀戰的修士叫苦不迭,卻又雙腿仿佛被定住一般,舍不得離開。 兩人屬性相克,一辰和諸位長老看著著急,商量一陣后傳了消息給擂臺的判手。 只見判手嗓門大開,“容道友和飛道友皆是翹楚,算個平手,無需分出勝負,都可入眉堯?!?/br> 飛夜雙眸微瞇,手中的冰錐絲毫為減弱,道:“平手可意味著都能自行選擇修行的殿宇和師尊? 這還真是為難了判手。 見他左右為難,容溪也不退讓,“不為難您了,我們自行分出勝負?!?/br> 這…… 判手感覺撿了個燙手山芋,灰溜溜地找人傳話給掌門,請他來定奪。 這話傳到一辰耳朵里,愣是張著嘴半天沒回神。若是臺上站著的是兩個小年輕,他便立馬走過去以掌門之態勒令停賽,以免誤傷自己人。 可站在臺上的是江時卿啊,同時還有一層身份是自己曾經仰望的前輩青山,就連這宗派會武也是他首創。作為后生晚輩,他實在不敢阻攔容溪的作法,只好揮手屏退傳話的人,“那就繼續?!?/br> 判手得令,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趕緊往后面移了幾步。 容溪索性揮手設立結界,以防誤傷他人。飛夜不甘示弱,強化咒術,使得結界更為牢固。 于此,兩人不再心無旁騖,一心對戰。 觀戰的宛初眉頭緊蹙,實在是看不懂臺上二人在較什么勁,見兩人渾身浴血,打得難分難舍,又不能擅自干預,心內萬分焦灼。 她知曉兩人對戰必然有所輕重,不至于一死一傷,可按照戰況來看,無論輸贏都需付出慘重代價。一時間,竟有些想要出手相助,讓容溪速戰速決贏了比賽才好。 可若是如此,以容溪的性子定會耿耿于懷,將來還要約著飛夜一戰。那時候,就不是像這樣還會顧忌到賽事規矩,手下留著一分情了。 突然,長老們紛紛驚乎,只見鋪天蓋地的冰錐子以容溪為中心墜落,誓要將他碾壓。 然而轉瞬之間,數十柄隕星化作火柱拔地而起,對抗冰錐。只見冰錐在落地前光芒泯滅,一層層消融于空中,而那些隕星則一生二,二生四的速度迅速擴大,打了個轉身齊齊斬向飛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