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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臉頰上的手化作鐵鉗,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將頭抬得更高,露出修長的脖頸。 墨辰兀自朝脖頸處舔了一回,意猶未盡道:“還好沒有被那姓藺的糟蹋,仍是香甜可口,果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爐鼎?!?/br> “不是,我不是?!奔t霓躲開他的臉,伸出利爪,“嗖”地撲向他。 登時,墨辰的下顎到脖子處留下五道深且長的血痕,觸目驚心。 尚且算溫柔的男人立馬怒火奔騰,眸色漸暗,用索妖繩牢牢捆住她的手腕,再將十根手指甲齊齊削平。 刀過之處,免不了傷到指頭。劇痛讓紅霓不得不垂下頭,后背滲出冷汗來。 男人出手向來狠辣,不留后手,眼下沒有斬斷她的雙手,已是極大的仁慈。他只是不想和一個身有殘疾的女人雙修。 紅霓視線緩緩一轉,腳踝處已扣上鎖鏈,再度成為圈養的寵物。 “墨辰,你根本就是一個變態,枉為修士!”眼眶猩紅,噙著淚罵。 墨辰不為所動,嘴角噙著笑意,慢條斯理地將她的手高舉于頂,繩索系在墻壁的木樁上,纏成死結。 “枉為修士?筱澪那個老女人,嘴上說我根骨絕佳,天資卓著,最后卻把掌門之位傳給一個庸常之輩,簡直是暴殄天物!” “還不是因你惡事做盡,才遭眉堯驅趕?!彼莺葸艘豢谔?。 男人摸了摸臉頰,反手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不等掙扎又將她按在墻壁上,惡狠狠道:“若非我勘破天機,尋到這禁術的秘密,怎能迅速突破元嬰期?天助自助者,連老天都在幫我?!?/br> 邊說著話,邊將紅霓身上的衣帶解開,如同剝荔枝似的,將那層層疊疊的撥開,露出里面雪白細膩的肌膚。 因戰栗不止,肌膚上現出疙瘩,他手掌觸及之處更是顫抖得厲害。 突然,門被推開。 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將手中玉碗砸向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好你個臭道士,竟背著我在這里做這腌臜事!” * 眉堯山,乾元殿。 江時卿和藺宸在大殿等待足有半個時辰。 江時卿早已疲憊不堪,前幾日未曾睡過一個好覺,昨夜一宿奔波,直至今晨。 他撐著頭坐在太師椅,血絲占滿半個眼眸,心中有事,仍舊無法闔眼。細數幾樁怪事,已遠遠超出他先前的理解。 而今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皆是青山和莫惜寒的片段,他似乎活了許多世,每一世都不一樣,有過錦衣玉食,也有過步履維艱。 只是,他并不知為何已過而立才會想起這些來,還這樣時斷時續,令他無法窺見全貌,整個人混沌得很。 此事緊急,卻又急不得。 似乎需要一些契機,才能把過往串聯起來。 抬眸看著眼前的藺宸,到底是年輕,遇上事情慌不擇路,喜怒皆寫在臉上。往返踱步,整個大殿回響著短靴的“啪嗒”聲。 實在是忍不住聒噪的腳步聲,太陽xue疼得更厲害了。 江時卿不由得抬眸,將茶盞有意重重一扣,“坐下?!?/br> “是?!碧A宸落座,替江時卿斟茶,眼睛卻時不時瞟向側門。只聽到水落在桌面,才回過神,連忙擦拭一番。 “我知你心急,心急無用?!?/br> 藺宸低頭,心如刀絞一般,壓著聲音道:“若是宛宛出事,大人還能如此鎮定嗎?” 此言一出,江時卿不由得側目看他一眼,終是沒說話。 他若是如藺宸這般,當夜就跑到宮里把宛宛救出來,現今他們之間也不至于是這般。 不知何故,莫惜寒那一世的記憶模糊不清,總是在關鍵處斷了線,心中突覺萬鈞般沉重,什么也想不起。竟不知究竟是如何負了羽滟,做了何事傷她至深。 青山那一世的性子,和他如今太過相像,隱忍,沉悶,不敢越出雷池一步。那一世似乎活得很久,許多事仍想不起來。 隱約知曉那時的他對宛初,不僅有愛慕,還有仰望,一輩子小心翼翼,最終什么也沒得到。 這輩子他不想重蹈覆轍。 命運在他手中,過了這么久,也該有所顛覆。只是眼下兩人的僵局,尚找不到突破口,他亦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獲取宛初的原諒。 如今宛初不與他為敵,已是天大恩賜。 正思忖著,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去,是宛初和一辰已走過來。 一辰手中多了一柄劍。 江時卿微微瞇眼,細心觀察。劍柄四四方方,劍鞘黑如鐵,看起來已有很久的年歲,或許只是舊物,并不像破空。 “如何?找到了嗎?”毛茸茸跳到宛初肩上。 “在云水巔附近?!?/br> “那不是除妖師的地盤嗎?”江時卿道。 一辰點頭,“正是如此,貧道今日便趕往云水巔,謹防他混入其中作亂?!?/br> 墨辰如今的傀儡術出神入化,若是想挑撥離間滋生事端,簡直是輕而易舉。 “道長,那紅霓?”藺宸忙問。 “貧道會帶著各殿首席一同前往,定要救出紅霓姑娘?!币怀綌蒯斀罔F。 聞此,藺宸額角的青筋才慢慢平復,他亦想去云水巔,但想江時卿更需要他守衛,便掩下心思,未曾開口。 江時卿透過他眼角的遲疑,猜到他心中所想,命令似的道:藺宸,你和道長一同前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