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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愣愣地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包小頌愣愣地答:“你傻啊,說了去年啊?!?/br> 余火:“我怎么沒發現?” 李維達:“能不能閉嘴?!?/br> 時言眼眶有些泛紅,緊抿著唇,不說話。 “臥槽……” 余火緩過初聞時的那股懵勁兒,猛地站了起來,椅子順著地板擦了出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包小頌紅著眼,卻不忘拽住同伴,避免這人做出什么莽事。 余火生了一雙眼角上揚的長目,由于十多年扎實的戲曲童子功,瞳孔較旁人更加有神,他嘴欠成這樣還能安然無恙長大,這雙眼睛功不可沒。 而此刻,這雙眼卻氳上了水霧,他被人拽住,只能瞪著顧峰問:“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們,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瞞著我們!我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嗎?” 余火吼完,忽然沒了底氣。 他們好像確實沒做過什么有擔當的事情,唯一值得稱贊的,可能只有死皮賴臉留在RTG不肯走了。 余火背過身,仰起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問:“你是不是很快就不能和我們一起打游戲了?” “……”顧峰說:“我盡量留久一些?!?/br> 包小頌小聲道:“可是這是我們一起參加的第一屆MPL?!?/br> “我以為我們還會并肩作戰很長很長時間的…”包小頌吸了吸鼻子說:“你不在了,我們繼續打下去還有什么意義?!?/br> 顧峰緊了緊拳頭,用輕松的語氣安慰:“我退役也不會離開RTG的,只是不當選手了而已,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br> 李維達搖搖頭說:“那不一樣,就像當年的RTG,散了就是散了,就算人再回來,也永遠回不去了?!?/br> “隊長,你明明也經歷過,這怎么會一樣呢?!崩罹S達倔強道:“如果不是原本的人,去做這件事還有什么意義?!?/br> 瑜路凡皺起眉,反駁道:“你們剛開始聚在一起,就是因為擁有同樣的信念,只要初心不改,人無論在哪,心永遠是在一起的,怎么會不一樣呢?” 李維達抿著嘴低下頭,用沉默抗議。 余火弱弱地反駁:“就算目標相同,但人不對,感覺就是不一樣的?!?/br> 瑜路凡嚴肅道:“你的意思是兩軍正在交戰時,你還要挑剔和自己一起沖鋒陷陣的隊友到底是誰嗎?明明所有戰士都在為了保衛而戰,你卻還要看軍銜和兵種,把戰友分作三六九等嗎?” 余火一縮脖子,氣弱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瑜路凡冷冷地說:“照你這么說,顧峰早在老RTG解散的時候,就該一起走了,畢竟那個時候你們對他來說,什么也不是,他這樣做了嗎?” 李維達小聲道:“……沒有?!?/br> 瑜路凡揚起下巴繼續道:“再者,你們進入RTG之前,知道自己會和誰成為隊友嗎?知道你們彼此能夠相遇嗎?知道大家擁有同樣的展望嗎?” 幾人不說話了。 瑜路凡代替他們回答道:“你們不知道?!?/br> “但是你們仍然成為了并肩作戰的隊友,不是嗎?”她環視著幾人年輕的臉說:“當然,你們可以說自己一開始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某個人,然而現在這個人就和你們呼吸著同一空間的二氧化碳,你們是選擇性眼瞎了?” 瑜舟對于RTG幾人來說咖位太大,反而不適合開口,很多話只能瑜路凡來說。 瑜路凡指著瑜舟道:“你們看看他,他當年身陷囫圇,被迫離開賽場,他有放棄過他的信念嗎?他是沒在戰場上和曾經的隊友并肩作戰了,但他也用了自己的力量保護了RTG不是嗎?” 幾人偷偷掃了眼從始至終沒有抬起過頭,像是沒聽到他們不理智發言的RTG創始人,忽然心虛起來。 好像……作過頭了? 余火還是掙扎著辯解道:“凡哥,你不懂,我們和隊長相處這么久,早就習慣了……” “習慣什么?習慣了顧峰給你們擦屁股嗎?沒有顧峰就不上廁所了是不是?” 瑜路凡毫不留情點評道:“你們簡直就是一群被長輩們寵壞的孩子,什么都想要,僅僅是因為隊友重傷下場,就鬧著脾氣想要消極怠工,那未來RTG迎來新的戰士,你們要如何與他相處?” 包小頌試探著回答:“我們…就、就那樣處唄?” “你們今天的言論,讓我不相信你們真的能做到,”瑜路凡冷酷道:“連自己一時情緒都沒辦法控制的人,誰能安心將RTG的未來交到你們手上?!?/br> 包小頌服軟說:“別罵了別罵了,凡哥我們錯了?!?/br> 時言忽然道:“RTG收留了我和時潛,你們都是我的恩人,無論如何,我會努力打下去的?!?/br> 瑜路凡重新坐下道:“想要重獲信任就拿出行動來讓人看到,如果還想和顧峰一起打更長時間,你們就必須在春季賽開始前完成技術的改變,不要到最后因為自己的摸魚?;ハ蛏系臋C會,再來抱怨世道不公?!?/br> 說是說不過的,打也打不過,幾人徹底失去還嘴的勇氣,低著頭,跟鵪鶉一樣:“做做做,你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絕對不會摸魚的!” 小崽子不置可否,往后一靠不說話了。 瑜舟慢慢開口道:“既然決定做,就好好做,不要讓你們的隊長失望?!?/br> “明天訓練準點,我會把每個人的新訓練計劃給到你們每個人手中,”瑜舟說:“這是你們攀登過程中第一道難關,不要退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