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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洛栗:“挺好,吃了它我們真的就上路了?!?/br> 安臉色鐵青收回想摘的手。 繼續上路,洛栗走到射手旁邊,低聲問:“她原來就這樣?” 射手點點頭又搖頭,兩根指頭作了個變大的手勢,又指了指她。 從前還是小作,最近有點變本加厲了,原因之一就在洛栗。 洛栗攤手,太過優秀又不是她的錯。 天色漸晚,大家也都饑腸轆轆,射手把安背在背上,她硬是被洛栗逼到實在走不動的份上,才讓同伴帶她。 一直在前方探路的周翔霖折返回頭,語氣沉沉的說自己的發現:“前面的路斷了?!?/br> 原本應該是路的地方長出了一排排巨木完全擋住了去路。 周翔霖嘆了口氣道:“下面我們就要摸索著路過去了?!眲e看路短,要是找不到正確的路,可能走上一天都不一定到。 洛栗走過去探查了一番:“要么繞路,要么我和你帶人飛過去?!?/br> 周翔霖抬頭望了望面前高聳入云的樹木,最后還是反對:“太危險,還是先繞路過去?!?/br> 他們還要討論下去,突然身后響起安的尖叫。 “??!” 洛栗他們匆忙過去,就看到安昏倒在地上,射手托著她的后腦勺正在檢查。 周翔霖眉頭緊皺:“怎么了?” 射手:“有東西叮了她?!彼麛傞_手,掌心有一點紅。 洛栗探了探她的脈搏,很有力:“你看清是什么了嗎” “蜜蜂?!?/br> 好端端的蜜蜂怎么會蜇人,而且這里也不像該有蜜蜂出沒的地方。 周翔霖找出隨身帶的解毒劑,給安打了一針:“我待會去找找附近的蜂巢,你們在這里扎營吧,第二天再趕路?!?/br> 能一下就把法則者放到,肯定不是普通的蜜蜂,他找到那只蜜蜂說不定能解開安的昏迷。 兩人應下,洛栗找了個避風較為安全的地方,和射手搭了兩個簡易帳篷。 射手悶頭裝支架:“你好像很了解怎么在森林生存?”一路上從她那知道不少有用的技巧,避開不少危險。 洛栗一怔,半真半假地說:“我在森林生活過?!痹趬衾镒鳛橐恢焕鲜?。 等他們忙完,周翔霖也回來了。 少年雙手空空顯然是沒找到,但安情況還好,讓他多少松了口氣。 他疲倦的灌著營養劑,看著天色想要再出去找,身邊一沉多了個人。 射手低聲說:“現在太晚,明早我和你一起?!?/br> 周翔霖停下往嘴里倒水,擦了擦嘴沉沉地說:“好?!?/br> 射手看到他捏著包裝袋青筋暴起的手背,知道他在自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同行的男生不方便和安一個帳篷,只能拜托洛栗,她應下了,把人塞進去后她在外面值了會夜。 周翔霖說讓她去休息,他和射手兩個人分別半晚,但洛栗堅持,最后雙方各退一步,洛栗來值上半夜。 見射手從帳篷爬出來,交接好洛栗也終于可以休息,一進去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里沉沉浮浮,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亮光,心里有聲音告訴她,她的東西在里面!洛栗便努力伸手想要夠到,但那點距離卻鬼打墻似的怎么都夠不到,她一急就醒了過來。 正好對上同樣剛睜開眼的安,對方極慢地眨了眨眼,抬起胳膊打量自己的手,察覺到右側的視線,轉頭軟綿綿地說:“洛栗,早上好,我怎么了,翔霖哥哥他們呢?” 雖然話說得慢,但還是原來的味道。 洛栗按下心中浮起的奇怪感覺,爬出帳篷:“我去叫他們?!?/br> 她沒看到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安此時的眼神,像一個高雅的食客看著精心準備多時的佳肴,舉起刀叉對準餐碟。 “安醒了?”駐守在外的周翔霖顯然非常驚喜,他本來打算再出去找一圈,現在聞言連忙進去看她。晚了一步的到消息的射手則坐到外面等他們。帳篷太小,實在容不下第三人。 十分鐘不到,周翔霖就出來了,他表情奇異和懷疑交織,十分精彩,看著他們遲疑地說:“安說自己知道前往中環巨木的路?!?/br> 洛栗和射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不相信。 周翔霖繼續:“那圖我看了,的確大致方向是正確的。她說自己想著等大家疲累了再說這個事,好讓大家覺得她重要,才一直瞞著不說?!?/br> 洛栗:“現在怎么又不瞞了?” “因為我經過昨天的事得到了教訓,實在對不住大家?!闭f話的是安,她從帳篷里出來,小臉還白著,說的話卻清清楚楚。 “我真的怕了,還以為要死了,只想趕緊完成任務回去?!?/br> 射手撓撓頭,聽完和周翔霖信了幾分,怎么說也是兩年多的同組伙伴,相處這么久,都清楚安是怎么樣的人,嬌氣、有妒忌心,這事她做得出,而現在被嚇怕了想回家,也是她的性格。 洛栗心里倒是感覺怪怪的,她也說不上來,暗暗提高警惕。 周翔霖看了半天安提供的地圖,最后拍板:“就按照這個路線走吧,算了之后目的地是同一個沒錯?!?/br> 于是四人跟著這條新路線,從大腿高的草叢里開辟出路艱難前進。 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他們一行人也終于遠遠見到了中環巨木,那大小跟一棟高樓似的顯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