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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她一聲令下,已經收了定金的工人們首先把目標瞄準一旁空著的余光明辦公室。 一錘子下去,辦公室的玻璃墻砸得稀碎。 余光明慌了,“你們干嘛?都給我停下!再不停我要報警了!” 文蘭雙手環胸,“你報啊。我才是這間公司的股東,我說砸就砸?!?/br> 余光明皺眉:“嫂子,你到底要干什么?!?/br> 文蘭抬起下巴磕對著他,“心情不好,砸了聽響?!?/br> 說完,她看向一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現在,你們還要堅持上班?” ** 大半工作人員見事不妙,趕緊收拾東西開溜。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余光明以及其他幾個余開明一手提拔的親信在堅守,可面對身強力壯、掄著大錘的裝修工人,他們連上前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眼睜睜看著辦公室變為一片廢墟,幾人束手無策。 危急關頭,還是余光明想出辦法: “給我哥打電話?!?/br> ** 余光明電話打過來時,余開明正從市區的另外一處高檔公寓里走出來。 這處房子是他給余嬌換得新住所。 余嬌之前那處老破小實在是不像話,看在她那么乖的份上,余開明就給她換到了條件相對好一點的這里。 昨天剛搬過來,昨晚下班后他又陪余嬌采購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全部歸置完后時間已經不早,他干脆在這邊住了下來。 一大早醒來,飯都是余嬌做得。 余嬌雖然年齡不大,做起飯來卻像模像樣。 不過明明是現代化的整體廚房,卻被她用出了農家土灶大鐵鍋的感覺。一應動作像極了他年輕下鄉時見過的那些鄉下婦人下廚,甚至最后做出來的飯也遠超兩人份量。 但這沒關系,反而有趣。 不僅如此,剛才臨出門前余嬌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來了一下。 豪華轎車旁,拿著車鑰匙的余開明撫摸下自己的下巴,唇角不由上揚。 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么來地下會所的那些大人物會喜歡那一口。 之前他為了事業發展牽線搭橋,但本身還是會覺得惡心,可現在他卻隱約體會到了其中的妙處。 年齡小,確實不一樣。 帶著不可言說的美妙心情,余開明坐進車里。 系好安全帶,想到一會的目的地,他唇邊的笑意淡了些。 余嶠可真是不像話,都16歲的人了,不想著好好讀書,將來繼承家業,把余氏發揚光大。一天天只想著打游戲,竟然還癡心妄想,要把打游戲當成職業。 簡直不可理喻! 這就去網吧抓現行,好好收拾他! 抱著這樣的念頭,余開明轉動車鑰匙。 余光明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進來的。 “哥,不好了,嫂子帶了好多人來公司,一進門就開始打砸?!?/br> 余開明皺眉:“嫂子?哪個?” 余光明:“文蘭?!?/br> “文蘭帶人打砸?開什么國際玩笑?” “真沒開玩笑,哥,我說得都是真的,不信你聽?!?/br> 伴隨著這句,很快,車內的余開明聽到了大錘哐哐敲墻以及玻璃碎裂的聲音。 “哥,你快過來勸勸嫂子吧,現在整棟寫字樓都在看我們笑話,媒體記者也過來了?!?/br> “記者?”余開明這下急了,“攔住他們,我馬上過去?!?/br> ** 從余嬌所在的公寓到寫字樓并不遠,正常開車過去也就十分鐘。 可余開明遭遇了堵車。 車子被堵在半路上,進不得退不得,沒帶司機的他甚至都不能棄車步行。 等余開明好不容易擠過擁堵路段,到公司樓下時,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后。 這段時間里,辦公室已經被文蘭雇傭的人手砸得差不多。 而文蘭本人這會正接受媒體記者們的采訪。 “砸辦公室的理由?” “他找小三,這些年瞞著我一次又一次去找,有時候一次還不止一個?!?/br> “為什么不去找第三者出氣?” “為什么要去找?對不起我的人是余開明吧?求婚的時候承諾一輩子對我好,結婚時許諾要忠于婚姻,現在這樣又算什么?” “好好的辦公室這么砸了會不會覺得可惜?” “這個問題問得好。首先,這間公司的創始人雖然是余開明,但能做大,主要靠得還是我父母的人脈。因為這點,我本人也持有公司49%的股份?;谶@樣的前提,我認為我有砸的權利。至于會不會可惜?爸媽早年過世時給我留下一筆豐厚的遺產,這些年公司的錢我是一分都沒花著。這會砸掉,并不會覺得可惜?!?/br> 寫字樓電梯忙碌,余開明順著樓梯氣喘吁吁地爬上來,聽到的就是文蘭最后一段話。 瞬間他怒不可遏。 撥開人群沖上前,余開明怒吼道:“什么叫靠你父母?文蘭,這是我的公司!” 文蘭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來了?” 余開明看向她身后辦公室內的一片廢墟,瞬間雙眼就充了血。 “文蘭,你竟然敢!” “我為什么不敢!” 文蘭打開鱷魚皮的鉑金包,從中掏出一沓復印件,重重地甩到他臉上,“余開明!看看你這些年做得好事!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