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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窗簾沒拉,露臺的門也敞開的,白色的窗簾被海風吹起。 躺在床上的人無知無覺,被子蓋過頭頂,只露出一撮頭發,也不怕悶死。 傅寒生有些口渴,喝了一杯水,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輕輕拉開女人頭上的被子。 李敏腦袋露了出來,頭發還沒全干,有些拈在臉上, 他看著眉頭緊蹙,拿了一個吹風機過來,一手拿起女人的頭發,一手動作生疏的給她吹著。 或許手上力道不算多專業,女人有些不舒服的哼哼,他動作更叫輕柔,不時觀察女人的反應。 瞧著并沒有醒,放下心來專注的看著她,手上順柔的頭發叫自己迷戀,有些不受誘惑低頭吻了一下。 吹風機的聲音吵著女人,她微微睜開了一下眼睛,但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咋呼一聲好吵,便又閉上了眼睛,想要卷著被子滾到另一邊去。 她剛滾了一圈,就被傅寒生給扯了過來,這次沒有由著她不聽話,頭發還沒干,生病了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估摸著下手太重,李敏嚶嚀的喊困,傅寒生側目過去的時候,只見她閉著眼睛,秀眉緊皺,楚楚可憐的樣子。 傅寒生很快收回視線,冷淡吐出兩字,“等會?!?/br> 李敏沒有辦法了,就這么趴著讓他給自己吹頭發。 屋子里只有吹風機的電器聲,很快吹干了,男人才放女人睡去。 霎時間變得安靜無聲,外面有輕微的海浪聲變得格外清晰,像是催眠曲一樣,李敏再次陷入深度睡眠。 這一定是夢吧,只有夢里的傅寒生才會管她,心痛的有些難以呼吸。 傅寒生,如果這是夢就好了,反正你不愛我。 傅寒生熄燈后躺在女人身側,聽著女人囈語著什么。 右手撐在女人身側,真個人俯身下去,耳朵放在女人嘴邊,這才聽清,她喊著自己的名字,模樣痛苦。 傅寒生抬起身子,挑了一下眉,垂眸死死盯著她,眼光紅紅的很心疼攬住她身體,不時親吻她的額頭,小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傅寒生害怕她著涼,想要幫她把被子蓋好,可她的動作有些生猛,被子滑落到腰側,看紅了自己的眼。 男人想著她說的不方便,自然不敢做些什么,難受的還不是自己,這個女人呢,說不定下一秒就睡死過去。 傅寒生握住她的手臂,用力想要把她從身上推開,結果女人掙扎里的厲害。 她吸了吸口氣,皺了皺眉,咒罵一聲,“靠,做夢都在拒絕我,夢里總讓我欺負你一回吧,不能總是你想怎么對我就怎么樣吧?!?/br> 看她臉頰有些不正常的坨紅,雙目緊閉著,傅寒生絲毫不忍心碰她,翻過身將鬧騰的女人壓在身下,不讓她亂動。 可她不過輕微撲騰了兩下,有氣無力的。 傅寒生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有些異常,意識大概模糊了,現實中的她只會對自己冷言冷語,才不會這么賴著自己。 “我不好看嗎?” “還是說我身材不好,胸不夠大,腿不夠長,皮膚不夠白嫩?難道是他欠我年紀大?” 她嘟著嘴,滿臉不服氣,雙腳在他身下撲騰,“混蛋,sao男人,不要臉!” 傅寒生第一次聽見她罵人,還怪……好聽! 將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頭發,幾分鐘后去了衛生間,深夜傳來沐浴聲。 而床上的人,此時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嘴里念叨了幾句,翻了個身子,不再動彈,沒了聲音。 …… 隔天,李敏很早的時候醒了一次,因為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沒什么力氣,只抬頭往四周掃了一圈,發現傅寒生并不在屋里。 隨后,她又倒頭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她是被嗆醒的,有水灌進了鼻子里,夢里有人把她摁進了水池里,掙脫不開,胸口悶得難受,猛然睜開了眼睛。 雙目頓時有了焦距,頓時清晰無比,她將嘴里的水吐了出來。 傅寒生沉著一張臉,臉頰上濕漉漉的,發梢上還有水漬。 一只手上拿著水杯,薄唇輕啟,“醒了?吃藥?!?/br> “你……在干嘛?” 他沒有回答她的傻話,直接將手里的藥塞進她嘴里,給她喂了一口水,“你生病了,乖乖的?!?/br> 女人不由自主張開了嘴,受了蠱惑般咽了下去,眼睛全程盯著面前狼狽的男人。 她眼神暗了暗,低頭拿過水杯自顧自喝著,壓著嗓子問:“你昨晚照顧的我?” 傅寒生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嘴角,并沒反駁,只是盯著她喝水的動作。 兩人呆在這里沒多久,傅寒生趕飛機,吩咐助理將人送回,自己直接趕飛機出差去了。 只幾天時間,兩人雖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現在他走了,有些無趣。 李敏坐在臥室的床上,正當她百無聊賴的時候,放下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砰砰砰的狂跳,手指猶豫不決的,響了大概十幾秒,這才接通了,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李敏又喂了一聲,片刻對方才開口,說:“敏敏,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br> 李敏聽著肖勤有些顫抖的泣音,一時失聲了,抿著唇不知怎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