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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心里頭被一種名為滿足的情緒填滿,她搖了搖頭,“沒想什么,只是……不知道你為什么喜歡摸我的頭?!?/br> 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明明不是很親密的動作,只是看著沈安的眼神,她有一瞬的心跳加速。 沈安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認真的說:“許是我爹經常這么對我娘?!?/br> 說著,沈安將她扶到屋內的床上,俯身將她的鞋襪都脫掉。 江雨秋才三個多月,肚子只是微微凸起,不過這種彎腰的事兒沈安都不讓她做,能代勞的全部都代勞了。 “今晚早些睡,明日一早咱們吃過后讓他們??吭诓铇沁?,咱們兩人一起去?!?/br> 江雨秋點頭應下,也準備早點去睡。 也就是在府城了,若是在鎮上,誰愿意大年初一頂著風雪出來說書。 江雨秋想著,也就這幾天她能和沈安一起在府城到處看看,平日里都忙得很。 明日得好好看看,往后若是銀子攢夠了,便來府城買個宅院。 縣城雖好,可到底比不得府城方便。 …… 另一邊,大河村。 劉桂花他們走到村里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他們一路上又累又餓,去的時候還好,回來的時候當真是要命。 特別是一開始從沈府往回走,腳凍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腳了,每走一步都帶著刺痛,那股子冷意像是冰錐一樣刺到股子里面去了。 等回到大河村時,已經精疲力竭。 回去后還不能消停,兩個孩子還小,走了一天的路,回去也不管臟不臟,直接往床上一躺。 劉桂花也顧不得先給自己換衣服,得把倆小的給顧上。 等給他們換了衣服,瞧著他們上床躺著,劉桂花這會兒才覺得自己身子冷冰冰的。 準備去洗個熱水澡,一出門,籬笆院子根本就擋不住北風,吹得她一個哆嗦。 等全弄好后,咸菜就著雜糧餅胡亂應付幾口就睡過去了。 哪里還顧得上守歲? 以至于第二天門板子被拍的震天響時,劉桂花他們睡得不愿起來。 “興旺,興旺媳婦,開門!” 劉桂花一肚子火,聽出門外是他堂兄的聲音,怒道:“天殺的,一大早拍什么門板!” 江興旺皺著眉,“年初一,別說晦氣話?!?/br> 劉桂花火氣上來哪里管今日是初一還是十五,“平日里都不走動,有些什么好處就湊上來,若不是他們說要斷絕關系,那死丫頭如今還敢對我們這般么?” 江興旺嘆了口氣,“消消火,大年初一的,再怎么樣也得拿出個好臉色來,不能與人置氣,沒的一整年都受氣!” 劉桂花這會兒也清醒了,不再多想那么多,只穿好衣服出去迎人進來。 再不喜歡又有什么辦法,總是要將人迎進門來,沒的大年初一給自己找晦氣。 出門看見小小的籬笆院子里面站滿了人,江家那邊的族兄都來了,還拖家帶口的,一下子顯得他們家這小院格外的逼仄。 劉桂花勉強擠出個笑臉,“怎的一大早都來了?” 這時,他們這一輩最年長的一位站出來了,“咱們同為江家人,若是得了什么好處,得兄弟幾個一起分,畢竟當初咱們對你們家也頗有照應?!?/br> 這時,一旁還有幾個稍微年輕些的開了口。 “可不是,怎的能一人將好處全占了?” “也是秋丫頭心善,就是故意年三十過去,好讓人家沒法拉下臉是吧?” 劉桂花這才回過未來,“合著你們以為我們昨天過去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撈著了不少好處?” 若非萬不得已,她實在是不想將這丟人的事兒拿出來再說一遍。 江家那群人看劉桂花的反應也是覺得有些奇怪,眾人對視一眼。 這時那最為年長的開口了,“怎的,碰了釘子?還當天就回來了?這寒冬臘月的,若不是他們給銀子打發你們,怎么會當天就回來?” 劉桂花被氣得胸口發疼,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倒是一旁的江興旺開口,“我們昨日沒見著人,他們去了府城沒回來?!?/br> 這……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 大伙兒想過各種結果,比如他們被趕回去,比如沈安他們給一些銀子搪塞過去,比如他們吵著鬧著要待在那邊看看能不能弄出點油水來。 可當真是沒想到,江雨秋過年都不在家,還跑去府城。 這不是故意躲著是什么? 這時候,有人就問了:“你們課知道,他們去府城哪里了?” 劉桂花鐵青著臉:“不知道,你們還想去找?去唄,且看看年初一有沒有牛車載你們去,就算去了,挨家挨戶的找?也不怕人家把你們直接趕出來?!?/br> “興旺媳婦,你怎么說話的?” “就是,你們家那么待秋丫頭,人家能好好對你們嗎?” “她小時候我還給她帶了一套紅襖子,不然她那年冬天可是要凍死!” 劉桂花冷笑一聲,“呵,那不是你家三丫頭穿剩下的?破成那樣也虧得你好意思給出去?!?/br> 江興旺這時候站出來了,“都別吵吵,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怎的能自己就吵起來了?” 頓了頓,他接著道:“依我看,秋丫頭那邊不好說,畢竟沈安不是個省油的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