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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她徹底緩過來以后,她極有可能再次生下鬼胎。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懼那鬼胎了,但若是放任這種鬼物繼續橫行人間的話,到底是個麻煩。 最重要的是。 殺心魔,渡金丹。 然后……再慢慢收拾宗眠青! 他不顧那些攻擊他的紙人,調動全身所有靈力,直接轟向祝雪瀅。 祝雪瀅也察覺到了時言平的動作。 她眉頭緊緊地皺起來,果然……真的有這種蠢貨……抽都抽不醒。 她從懷里掏出了另外幾個紙活,將壓扁的紙活吹蓬起來,稍微規整了一下這些紙活的形狀,隨后放了出去。 一陣陰風拂過,一頂小轎子“吱吱呀呀”地被幾個紙人抬著,逐漸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那小轎子迅速變大,變成了一頂喜氣洋洋的八抬大轎。 大紅的轎衣,上面還用金線秀了龍鳳,旁邊的紙人也全部打扮得喜氣洋洋。 時言平一看這個,腦門就突突的疼,“你堂堂一個名門正派弟子,怎么盡用這些個旁門左道的手段……” 宗眠青攤了攤手,“好用不就行了?” 然而那轎子剛行到一半,還未碰到時言平。 對頭方向忽然又出現了一行白色的送喪隊,差不多的規模,卻是一水的白色麻衣,頭戴孝子帽,扎著草繩,而正中央抬的確實一口大棺材。 兩方隊伍撞到一起。 “轟隆”一聲,將人的耳朵炸了個徹底。 時言平卻是臉上一喜,“果然天也要助我成道……” 他手里的紫雷已經打到了祝雪瀅的身上。 祝雪瀅當場被劈了個焦黑,安靜的尸體忽然全身起火,不過片刻,就只剩下一片飛灰了。 風一揚,那飛灰隨風而去,不過一會兒便也就散了。 而時言平這邊,天上的雷劫也已然降下,天雷之威,眾人都不敢過多靠近。 過了一刻鐘左右,天上便只剩下了一道雷劫。 時言平雖然有些許喘,但臉色紅潤,顯然身上靈氣充沛,對于接下這最后一道雷劫毫無壓力。 凌霄子和陳平兩個老道士,不約而同地說了一聲“天道不公”,對視了一眼,然后又齊齊撇開了臉去。 凌霄子沒忍住,試探著問宗眠青:“宗老板,或許,您也是金丹嗎?” 宗眠青搖了搖頭,“這回我真不是?!?/br> “這種時候,可不興再騙我們啦?” “真沒有騙你們,”宗眠青也很無奈,“要真那么輕松能打得過,我聽他逼逼那么久?!?/br> 凌霄子和陳平等人聞言,下意識地垮下了肩膀,臉上已經沾染上了幾分絕望之色。 宗眠青見幾個老頭子頭發花白,渾身是血,在風中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倒地不起的樣子,心里多了幾分不忍,“也別太絕望嘛,我雖然打不過他,可說不定他自己就先掛了呢?” 這可能嗎? 時言平已經不再將宗眠青放在眼里,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 金丹期的修士,看筑基期也不過螻蟻而已。 人怎么會跟螻蟻計較呢? 如果螻蟻太煩人了的話,直接殺死不就好了嗎?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 時言平閉上眼睛,享受這一道天雷淬煉他身體和神魂時,那極痛卻也極為爽快的感覺。 只是他才剛剛閉上眼睛,忽然就感覺有哪里不對,“怎么回事?” 他忽然捂住肚子,“好痛!” “這雷劫……這雷劫怎么還沒結束?……” 不遠處,凌霄子伸著長長的脖子,一臉疑惑地問身邊的陳平道長,“這雷劫還能長在身上的嗎?” 陳平也皺起眉頭,“三清門修煉法門頗為特殊,或許是時言平想要收雷劫為己用?” 凌霄子:“……別欺負我見識少?!?/br> 陳平撓了撓頭,“這、這我也沒渡過劫,我也不知道??!”他眼睛一亮,看向宗眠青,“宗老板莫非是早就預料到了什么?” 時言平也遠遠地看過來,“宗眠青,是你搗鬼!” 話音剛落,他再次開口,“宗眠青,我好痛啊,你快救救我!” 只是這一次,他聲音完全變了,變成了專屬于孩童的尖細嗓音。 隨后他臉色又是一變,“什么東西?什么東西在我身體里?” “你閉嘴,讓我說!宗眠青,我真的快要疼死了,天道、天道它不肯放過我,我知道你對我和對我mama跟時言平對我們不一樣,你快救救我吧?!?/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委屈地皺起了面孔,“我以后再也不使壞了,我不打你的主意了還不行嗎?” “嗚哇嗚哇,寶寶痛,寶寶好痛哇!” 凌霄子等人紛紛變了臉色,這是鬼胎上了時言平的身體? “什么時候上的?” “或許是……時言平吸收那靈珠的時候嗎?” 宗眠青在旁補充了一句,“要更早一點哦?!?/br> 凌霄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進祠堂的時候……” 宗眠青點了點頭,“對了?!?/br> 當時鬼胎還未成型,但已經有了cao控一地貴氣、聽取人類心聲的天賦神通。 “當然,它最擅長的,就是cao縱人心啊?!?/br> 時言平捂著肚子,整個人蜷縮到地上,痛到直不起身來,他紅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宗眠青,“什么cao縱人心?” --